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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媳妇儿有点怂

孟言捧着江少屿带回来的一堆吃的用的开心到找不着南北, 按照千禧年后的眼光看,他带回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可孟言咋就越看越爱不释手呢。

无他, 因为满满的都是自家男人的心意啊。

在孟言沉浸于喜悦的时候,江少屿忽然问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走了这么多天, 咱家你都摸清了没?”

孟言眨眨眼,乖顺点头:“摸清了,家里现在已经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是嘛?”语毕,江少屿变戏法地从兜里掏出两把钥匙:“之前走得匆忙,钥匙忘记给你了,另一把是备用。”

孟言欣然接过:“开什么的钥匙?”

江少屿努嘴示意她进卧室:“喏,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同进入卧室, 来到床和墙之间的一处空位置,这里有一只铁皮箱子, 类似于保险箱, 但又没保险箱那么“正规”,看起来只是个上了锁的铁皮箱子而已。

孟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小柜的钥匙啊,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它, 但是上了锁, 打不开。”

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应该是比较贵重的物品, 要不然不会上锁。

江少屿点头道:“嗯,打开看看吧。”

孟言蹲下给小铁皮箱开锁, 引入眼帘的一大叠现金和票, 晃花了她的眼, 即使室内视线昏暗, 仍被那花花绿绿的票晃晕了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扭头惊愕地看向他。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还真是。

“家里钱票都在这里, 以后由你保管。”在孟言身后半蹲下,一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像摸小猫儿似地,揉乱了她的发。

这么多钱票换来他轻轻松松的一句‘由你保管’,然后就全给她了?这算上交财政大权了吧?

孟言忽然有种被动当米虫的感觉。

对于已婚男人上交财政大权,孟言一直持随意淡然的态度,谁赚的钱谁就具有支配的权利,如果江少屿不主动交出,她是不会要的。

军人不同于其他职业,尤其是培兰岛的军人,这是一个充满危险和辛苦的神圣职业,江少屿挣到的每一分钱都是从刀尖儿上得来的,即使这个时代默认男人挣钱养家,她也做不到要他的所有钱。

可他竟主动交出,一分不藏,在这样一个直男遍地走的年代,可谓诚意满满。

见她半天没反应也不回话,江少屿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问:“不敢收?不是说了吗,我养你。”

不止是闲聊时的一句戏言,未来更是要做出实际行动的。

君无戏言,也等于军无戏言,江少屿从来不说假话空话。

不知道谁跟江少屿说过这样一句话,女同志尤其像孟言这种远嫁的女同志,是很容易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一旦缺乏安全感就会乱想,会焦虑,最好的做法就是给够他安全感,用行动来证明真心。

事实证明江少屿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确的,孟言确实感受到了来自自家男人的真诚,连同对未来婚姻生活的畏惧也消散大半。

她郑重地把钥匙揣进兜里,认真凝视他的脸:“好,以后我管家,你养家,咱俩相辅相成,争取把小日子过成人人都羡慕的样子。”

江少屿脸上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花,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狠狠亲在脸颊:“好,都听你的。”

……

这年头没有婚前同居的说法,新婚夫妻结婚第一次睡一起是最尴尬的时候。

孟言借口洗澡,进卫生间半天出不来,江少屿担心她是不是在里边出什么事了,亲自去敲了敲门。

孟言吓了一个激灵,洗澡的动作愈发加快:“好了好了,你回去等着吧,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听着浴室里终于停止的水声,江少屿憋住笑:“怕你在里面摔了不敢出来。”

孟言汗颜,迅速把毛巾拧干往身上擦。

她开始穿衣服,动作快到闪出残影:“你以为我小孩啊,你咋不说我掉茅坑了。”

“还真有这么想过。”江少屿笑出声,心想我媳妇儿二十都不到,可不就是小孩儿吗。

咚咚咚——江少屿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夜间八点半的样子,孟言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走路的速度极慢,蜗牛一样蠕动着前行。

平时钟爱短袖的她,这回洗完澡却换上了长袖白衬衫,下面是一条长及脚踝的黑色长裤,脚上一双塑料凉拖,穿得挺“保守”。

江少屿抱着一本书斜靠在床头看书,见到媳妇儿进屋立马把书扔一边:“洗好了?”

眼睛如狼般注视着她,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孟言也能感受到那来自男人瞳孔里迸射出的光芒。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缓步朝梳妆台走,掩饰般随意说了句:“看呀,怎么不继续看?”

江少屿调笑道:“看我媳妇儿就好了,看什么书。”

换作平时孟言还能同他打趣一两句,今天是真的紧张,张了张口,喉咙像缺水一样干巴。

她不说话了,安静地走。

江少屿期待地望着她,却见自家小媳妇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向梳妆台。

“咦,这桌子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我都没注意到。”视线落在熟悉又陌生的桌子上,江少屿笑出来:“挺好,那桌子放窗边视线更好,你脑子真好使。”

“才看见吗?”孟言从小镜子里偷瞧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当兵的呢,这点侦查能力都没有?”

江少屿两手枕在脑后,惬意的说:“这不是回家了吗,在家要什么侦查能力?”

指腹轻轻挖了一块乳膏,在手心化开,再轻轻擦到脸上。

孟言说:“家里也不是绝对安全嘛,作为军人就要时刻保持警惕。”

江少屿笑了一下,忽然侧着身躺下看她,像欣赏一件美丽的宝物,视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即使不回头,孟言也能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

孟言慢吞吞擦完雪花膏站起身,江少屿以为媳妇儿终于要上来了,没想到转身又出了卧室。

“去哪儿?”

孟言故作淡定地扯住嗓子:“厕所,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桶里,明天方便洗。”

“明天再扔就是,快回来睡觉了。”

孟言的声音远远地从厕所传来:“急什么,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媳妇儿还没上来,哪里睡得着。

这一天他早八百年前可就念着了,今天要还不吃到肉绝对不睡!

从卧室到厕所也就那么几米的路程,偏偏被她走了十分钟。

也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个什么,等到花儿都谢了还没见她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孟言轻描淡写瞥了眼床上的江少屿,又看了眼梳妆台,选择了梳妆台。

江少屿:“……”

“媳妇儿,还弄什么呢?香膏不是都擦了吗?”

孟言应了声:“嗯……脸擦了,手还没擦。”

江少屿:“……”

怂妮儿!

擦完手她似乎还没有要起身的动静,江少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开被子,三两步上前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不客气地往床上扔。

柔然的棉花拖着孟言的身体,弹了两下。

“啥也别涂了,先睡觉。”

男人泰山般的躯体逼近,孟言害怕地直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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