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疲倦的姜宁伸着懒腰,“嘶……”
迷迷糊糊有点找不着北,混沌的脑袋半天才清醒过来。
枕边空空的,这才想起霍翊深今早有课。
拿起手表,十点多了。
姜宁起床,差点没摔倒。
哎呀妈啊,公狗腰真是造孽!
谁知一抬头,看到墙上的衣钩晾着四只雨伞,顿时雷得姜宁外焦里嫩,他还以为现在是六七十年代,能反复利用是吗?
万一不小心中招了,老命都在它手里!
姜宁没眼看,将雨伞全扔进垃圾筒。
刷牙洗漱好,发现豆豆不在家,应该被霍翊深带去上课了。
时间差不多,姜宁从空间取出午饭,特意要了药膳鸡汤。
刚准备好,兄妹俩就回来了。
连着吃了不少猪脑炖天麻,豆豆精神好了不少,“姐姐,我肥来了。”
“嗯,快洗手吃饭。”
“豆豆。”霍翊深叫住妹妹,纠正道:“从今天起叫嫂嫂,以后不叫姐姐了。”
豆豆有些迷茫,眼睛在姜宁跟哥哥之间来回徘徊,不太懂嫂嫂跟姐姐的区别。
“哥哥喜欢姐姐,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她是我的妻子,所以你得改口叫嫂嫂。”
在一起?可是哥哥姐姐一直都在一起呀。
豆豆迷糊,但还是乖乖朝姜宁露出甜甜的笑容,“嫂嫂。”
一声嫂嫂,把姜宁喊脸红了,“吃、吃饭吧。”
洗干净手,豆豆兴冲冲坐下,“嫂嫂,我今天去上课了,好多人问我伤好了没?”
她从口袋里拿出只千纸鹤,“这是小明送给我的礼物。”
小明?那个养老鼠的小男孩。
“还有小慧,她偷偷给了我一颗糖,但是我没要。”
被别人从嘴里抢过糖,豆豆知道那是可以让人活命的。
她不缺糖,但小慧却很珍贵地藏了几个月都舍不得吃。
姜宁鼓励她,“豆豆真棒,咱们的东西不能给别人,也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喝了两碗滋补的鸡汤,被掏空的身体舒服了许多。
见霍翊深跟没事人似的,姜宁有点郁闷,不过这家伙向来藏得深,她将韭菜炒鸡蛋推到他面前,“多吃点。”
补肾的。
霍翊深回馈她红烧肉,“你也是。”
脚趾抠地。
吃完午饭,豆豆主动揽下家务活,狗子在旁边帮倒忙。
姜宁拖着掏空的身体,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霍翊深跟着进来,然后发现雨伞不见了。
找了一圈,发现它们安静躺在垃圾桶。
药店扫了几百只压根不够用,霍翊深坐旁边轻轻推了推她,“你那有多少?”
姜宁有点尬,但还是将王猛同志那批仅剩的存货拿出来。
霍翊深估算,两人要过一辈子,还是不够的。
姜宁无语了,带他进空间看冯董长的那几个柜子。
最后,霍翊深嘴角有些抽,这会有多了。
明明困得很,但有他在身边又睡不着,姜宁只得聊天,“你教的那批学员如何?”
“还行,知道末世要防身保命,个个挺刻苦认真的,天天勤奋不偷懒。”
霍翊深对他们严要求,“我选了几个动作标准且悟性高的,让他们传授其他的小区成员,这样既能快速推广,我也得落得轻松。”
晚睡早起,他也真的困了,拥着姜宁很快睡过去。
醒来傍晚,两人一块去井边打水。
那场开水雨只下了几个小时,晴朗后没两天,土地再次干涸皲裂,却丰富了地下水。
井里的水多了,分到的量自然就多了,401可以分到2桶水。
姜宁每天都下来,打的水囤在空间浇灌。
大露台全部种上抗旱红薯,豆豆种的花生,青菜之类,小家伙用心得很,天天浇水遮阳,终于守到发芽了,谁知不到半天时间,嫩芽就被炽人的暑气烤焦了。
害得小家伙伤心了老半天。
姜宁只得哄她,等极热过了再给她种子。
打完水,霍翊深怕累着她,一手拎一桶轻轻松松。
姜宁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打水大叔笑出满脸褶子,“小姜,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好,霍教官厉害得很。”
姜宁笑笑,跟在霍翊深身后。
“小姜。”何天明在远处大喊,“等等。”
他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唏嘘道:“出事了。”
杨伟民突然肚子疼抽搐得厉害,小区只有姜宁会医术,事情突然只能指望她了。
末世很多米面油粮过期,会产生黄曲霉素,吃坏肚子是很常见的,严重的甚至因此丧命。
杨伟民为人不错,而且何天明开口,姜宁打算去看看,毕竟学医是要练手的。
副队长住1号楼,跟何天明是上下楼邻居,平时关系也很不错。
媳妇在极寒时没了,只剩跟儿子相依为命。
姜宁到的时候,杨伟民脸色煞白得厉害,紧紧捂着肚子咬牙强忍着,“没、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桌上还有红薯稀饭,红薯不多,米粒就更少了,清得能当镜子照。
一盘被剁得稀碎的干红薯苗熬的菜,呈黑褐色没有半丝油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食。
饶是这样,在末世来说伙食算是可以了,要知道外面很多人连红薯皮都啃不上,更何况桌上还有小半盘炒鱿鱼。
现在是极热,晒干的红薯苗不可能发潮长霉,红薯也是这几天才收的,更不可能坏了。
居委会发的是陈米,有变质的可能,但熬粥只是放了小半把,不可能产生强烈的食物中毒反应。
姜宁问杨伟民的儿子,“你爸平时有其他疾病吗?”
杨杰才十七八岁,此时神情慌张无比,“没有,他身体平时挺好的。”
两年天灾,唯一幸运的是没生大病,小病小痛的都扛过去了。
姜宁问他疼痛的位置,排除了急性阑尾炎,肠梗阻,“先洗胃催吐。”
“不,我没有事。”腹痛如刀绞,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落下,杨伟民却咬牙不同意,“我这刚吃的肉,可不能吐了。”
大半年没吃肉了,吐了多浪费啊。
杨伟民死撑着,“饭菜没问题的,我跟我儿子都吃了。”
姜宁问杨杰,“你们俩吃得一模一样?”
“吃得一样,但今天是我爸生日,我特意炒了半碟鱿鱼让他尝尝,会不会没弄干净?”
远古病毒
鱿鱼是杨杰拿了大几斤红薯换回来,为此还挨了杨伟民批评说糟蹋粮食,其实他只是想让爸爸过生日能够尝口肉。
怕造成浪费,连鱿鱼最外层的紫色膜衣都舍不得剥掉,但是反复洗了好几遍。
而且,他故意磨磨蹭蹭不端碗,就是想让爸爸多吃两口肉。
姜宁观察炒鱿鱼,拿筷子翻看鱿鱼须,“干鱿鱼?”
“是啊,很大一条鱿鱼,一条就一斤了,我切了四分一炒的。”
一斤大的干鱿鱼?姜宁吃惊。
普通养殖的鱿鱼晒干后,有三四两已经很大了,纯野生的一两都算大的。
洪涝把海产养殖场冲垮,大海里的野生鱿鱼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重,即使偶尔有也早就被人打捞了,上岸之后也得按三六九等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