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你请了多久的假?”
“一整天。”他说。
迎灯拎了拎塌下去的裤腰,跟梁净词相隔半米距离,烈阳底下,影子盛着影子,她过于高兴,一时没控制住打量着他的钦佩眼神,等到喜悦过去,她敛了笑意,转而将那直勾勾的注视慢慢变含蓄。她又变回自己,回到那个向内生长的壳子里。
迎灯收走视线,梁净词却挪眼看过来:“没晒黑吧?”
她说:“这才两天。”
又问他,“你呢?军训的时候有没有变黑?”
梁净词说:“没有,天生白净。”
她昂首看着他在日光之下“天生白净”的后颈,不由莞尔一笑。
到车上,梁净词数落了一句:“这才两天,军姿都站不住?”
姜迎灯辩解:“我今天没有吃早饭。”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视线扫过她嶙峋的手肘骨骼:“饭也不吃,怪不得长得跟柴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