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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酒杯上插着的红樱桃,昭示着那杯酒的地位。
【啊啊啊啊——】
【我要气傻了,我要发疯!】
【她怎么能喝塔尖酒!那可是婚礼上新人才能喝的酒!!】
“顾小姐,阮总,咱们还请了别人么?”此时,同为高层的其他人开口。
“她们没邀请,是我看着天气好,所以带着员工们来团建,没想到跟各位领导衝突到一个地方了。还望各位领导大人有大量。”
倪韵诗脸上堆满笑容,却半点没有淡化她五官天生的清冷。
阮棠也手下一紧,如果前一句还是解释,最后一句就是威胁了。
自己才刚打点好,把她从公司提拔上来,这一下要是招人厌烦,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打回去?
阮棠本能的想开口维护,可话到嘴边她又顿住。
眼下不是自己的场子,自己都算是半个泥菩萨,多说只能把顾禾晚也拉下水。
阮棠这边还没措好辞,倪韵诗已经抬步到了顾禾晚面前。
直勾勾的、赤果果的挑衅眼神,明晃晃的朝顾禾晚扎去。
气氛一时跌近冰点,众人皆默。
“禾晚,倪韵诗她……”
阮棠圆场的话刚开头,却见顾禾晚一笑。
“她只是带团队来消遣娱乐,我知道的。”
顾禾晚安抚的拍拍阮棠手背,随后从甜品架上端了一块奶油草莓蛋糕来,递到倪韵诗面前。
“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放松娱乐吧。”
倪韵诗没领情,反而蹙眉。
【放松个屁!】
【我是来找老婆的,把我的棠棠还给我!】
【而且这甜腻腻的玩意儿,谁要吃啊!】
一时的沉默,让周遭空气的温度再次一凉。
“倪韵诗,你条件不足难胜重任,现在也不是在公司,你也别节外生枝吧?”旁边有人开口。
弦外之音是让她不要计较提拔时的插曲。
倪韵诗蹙眉,斜斜的瞧了他一眼:“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毕竟孙宏伟在外嚣张,还没落网。”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恰烂钱的狗玩意儿!】
【老娘手里有的是你们的把柄!】
【想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
倪韵诗的弦外之音也格外响亮,登时再没旁人敢吱声。
再看顾禾晚,她还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甜品。
“事情的大头已经解决,后续的事情总会慢慢解决,你也不用太紧张。”阮棠接过话茬儿,端起酒水给她。
【棠棠宽慰我,棠棠心里有我,棠棠还是很宠爱我!】
倪韵诗伸手要接,可手指还没碰到杯子,忽然面前酒杯一晃。
顾禾晚又递了一杯酒白葡起泡酒过来,将阮棠的手挡在了一旁。
“这杯应该更符合你的口味。”顾禾晚笑道。
“是么?顾小姐怎么这么了解我的喜好?难道你喜欢我?”倪韵诗挑起半边眉头。
【滚啊!】
【我想要棠棠抿过的那杯!】
【没有糖水下酒,谁要喝啊!还不如肥宅快乐水!】
阮棠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随手端的那杯,就是先前随手放下的塔尖酒。
“在国外的三年,小棠一直跟我住在一起,她经常提起你,所以我也记住了些。”
【三年!?】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倪韵诗瞳孔微缩。
顾禾晚笑的礼貌,不轻不重的又补了一句:
“毕竟,小棠说的话,我从来都不会记错。
这一句补刀力度刚好,懵逼又醒脑。
足三秒,倪韵诗才略有僵硬的转动脖子,将视线落在阮棠身上:
“是么?那还要多感谢阮总,时时刻刻记着我。”
【阴暗扭曲爬行——】
【呸!!拒绝硬塞的劣质狗粮!】
【呜呜,不会她对我的那些招数,都是跟顾禾晚学得吧……】
“咳——”
阮棠顿呛,抬眼正对上倪韵诗阴恻恻的目光。
“我借宿在顾家时,房间的确就在禾晚卧室的隔壁。”
此情此景又有外人在,阮棠当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可实话出口,又觉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吼吼,原来是困住了棠棠的人,抓不住棠棠的心。】
【隔壁一道墙都不睬你!】
【不像人家,睡地下室,隔了一层楼,棠棠还要主动的过来与人家贴贴亲亲!】
倪韵诗神情未动,可心底已经开始茶言茶语。
如果不是围观的外人太多,她恐怕都要得瑟的扭起来。
“不论如何,你既是小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姐妹。”顾禾晚又一次向倪韵诗举杯示意。
生怕倪韵诗再不领情,把好不容易带起来的氛围再戳毁,阮棠也跟着举杯。
【看在棠棠的面子上,赏你个脸!】
心底妈卖批,倪韵诗面上还是笑嘻嘻,跟着碰杯。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
高层其他的人也隻将她们方才的言语,当成小姑娘家关系好的家常话。
可一杯酒下肚,刚过五分钟,两片嫣红已然浮上了阮棠的两颊。
我也蛮喜欢……
酒精度数不高,可对阮棠而言,依旧能让胃、心灼烧。最后发烫的感觉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