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节
相比之下,薄战夜虽然目光讳沉,但无比理智,握住她双肩:
“先冷静?我没怀疑你,嗯?”
他的态度,让兰溪溪冷静些许,随即满是好奇:
“孩子会是哪里来的?”
薄战夜已经想到一个可能,把她带到车上,开上暖气后,半响,才从薄唇里说出话语:
“一个月前,你在拘留室被假狱警下药,逃出去后……确定没有和南景霆发生什么?”
兰溪溪一怔,唯一对的上时间的,的确是那个时候。
可是……
“没有,我和南大哥什么都没发生。”
薄战夜望着她:“你再想想?那段时间你有没有记忆模糊?或者在不清醒不理智的情况下……”
“停。”
兰溪溪打断薄战夜话语,慌乱又生气的眼睛望着他:
“你想说什么?说我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南大哥做,还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南大哥对我做什么?”
薄战夜面色一沉:“我只是在替你分析,这种情况下,你要歪解我的意思?”
兰溪溪摇头:“南大哥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你确定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我,所以事情一出来,就首先想到这个可能吗?
你之前误会我,说相信我,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彻底相信对不对?”
薄战夜:“……”
他自认为发生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理智,但她这样刺激,还是让他微微不悦。
什么时候,她还在维护南景霆?
但,他清楚她可能是被吓到,打击太大,暂时先压下情绪,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别跟我吵架,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我也没说别的,陪你一起弄清情况,嗯?”
他的温柔,理智,安慰,十分大度。
但兰溪溪这会儿真的脑子很乱,心里也很受伤。
她刚刚在想,会不会检测机器有问题?又或者那两个假歹徒给她下的药有副作用?
更或者,她拥有奇怪的体质?
可他,突然冒出那样一句话语和判断,虽未嫌弃,却说明不信任,心底怀疑。
即使表面说的那么好,可实则,心里也是憋屈不好受的。
兰溪溪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推开薄战夜:
“抱歉,是我情绪过激了。
但,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自己一个清白,也给你一个交代。
你照顾孩子,婚礼的事,先暂时延迟吧。”
说完,她推开车门下车。
薄战夜唇角狠狠一抽。
等他下车,小女人已经打别的车离开。
他顿时眉心紧拧,只觉额头上的筋都在突突直跳。
婚礼延迟。
她说的如此轻而易举?
该死!
兰溪溪打车,再次去了几个医院。
可无一例外,全是她已经怀孕!
她把自己的好奇和疑问告诉医生,换来的只是医生的冷嘲:“你连自己怎么怀孕都不知道?呵。”
“孩子怎么来的,你问我,我去问谁?”
“倒不如问问你的那些男人们。”
兰溪溪:“……”
当江朵儿和江嫣然赶来时,就看到戴着口罩的兰溪溪失魂落魄坐在路边的石凳上。
深秋季节,冻得小脸儿小手绯红。
两人快速把她拉上车:“溪溪,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怀孕了,又不是九爷的,那会是谁的?”
兰溪溪看到两个闺蜜,无措的情绪找到一点点安慰,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和谁都没有发生关系,甚至牵手都没有。”
“那会不会是医生检查错了?”
“不是,我从早上到晚上,找了十二家医院,全是确定。”
“啊?”江朵儿和江嫣然无语了。
这奇怪的景象,还是第一次遇到。
许久,江朵儿才说:“溪溪,你之前不是被假狱警下过药吗?你仔细想想呢?那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兰溪溪没想到好闺蜜会问出和薄战夜一样的话来。
“朵儿,你为什么会怀疑这个?”
江朵儿如实说:“不是怀疑,是现在的情况和时间,只能推算到那件事情。
我也不是说你不检点,是那种情况下,难免失控做出什么,连你自己都没意识。
真的,不然说不过去啊。”
如果说薄战夜的怀疑和不信任让兰溪溪生气,但自己闺蜜说出这种话语,的确值得考虑。
她想起,那晚说完话语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
孩子南景霆的?
是医疗室。
她当时全身疼痛,被药物折磨的快要死去,紧急之下,阮慕枫提出那个手术方案,她咬牙答应。
再之后,九死一生从鬼门关回来,全身虚脱,她完全忽略另一种药,也以为是手术一起解决的。
现在想来,有可能不是?
难道她真在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对南大哥做了什么?
江朵儿又道:“溪溪,你也知道,就那种混混的药千奇百怪,之前娱乐圈不是爆出很多女孩儿被侵犯,事后还不知道吗?
我觉得……真有可能是那种药。”
不。
不可能!
“我去找南大哥问问。”兰溪溪再次戴上口罩,慌张无措离开。
她直接打车去南景霆所在的别墅,一路上都忐忑不安,不知如何面对。
“兰溪溪?”
下车时,意外碰到唐母。
她一脸诧异好奇望着兰溪溪:“你这么晚来找景霆?”
兰溪溪看出她不喜欢,下意识摇头:“不是,我来找阮医生看病。”
唐母道:“阮医生不在,你去他实验室或给他打电话吧。景霆现在在忙。
那个……”
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直接离开。
兰溪溪僵在原地,她总觉得刚刚唐母那个眼神意味不明,有口难言。
但唐母高高在上,应该是她感觉错了吧?
而眼下,事情已经乱如麻,她没有多的心思去想,看了眼里面亮着的灯,最终,她还是决定去找阮慕枫。
毕竟,直接问南景霆,是有些尴尬。
十分钟后。
刚加班完的阮慕枫看到兰溪溪出现在门口,诧异皱眉:“兰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兰溪溪不知该如何开口,纠结好半天,才挤出声音:
“……那个……我想问问你,上个月我不是身重两毒吗?两个毒都是用那个手术解的?
还是……在做手术之前,我身体里另一个毒已经解了?”
阮慕枫眉宇一皱,邀兰溪溪进办公室坐,给她接一杯热水后,好奇问:
“过去一个月的事情怎么突然来问?该不会后遗症犯了?或者毒又发作?”
“不是,是别的事情。”
“那你总要告诉我什么情况,我作为你的医生,才好详细解释或说明。”
兰溪溪为难,可这件事总归要解决,无奈,她深吸一口气,将今天检查出怀孕的事情、以及推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