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偷懒
此时炉里的线香恰好燃尽,香灰飘落时,空气中已然不只是沉香木的味道,还混有极其浓郁的腥膻。
哪怕是未曾有过经验的人,也能根据这gu肖似石楠花的气味推断出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谢玉整理好自己,又替谯知微穿好了亵k后,把她重新抱回怀里。谯知微这时已经没哭了,任由谢玉抱着,神情生无可恋,脸上还留有泪痕。
谢玉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耳垂上的鲛珠,又用鼻尖蹭了蹭她cha0红的脸蛋,附在她耳边说:“听我的话,以后离府里的其他男人远一点。”
可是伯安哪里是什么“其他男人”,伯安是她最喜欢的人。谯知微躲开谢玉吐在她脸上的呼x1,近乎固执地说:“你凭什么管我?”
然而就在这时,屋子外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笃笃的叩门声之后,伯安温润的嗓音响起:“公子,您昨日差人来叫我今日巳时将本月的账本送来您屋中,可是有什么事?”
谯知微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惊恐地看向谢玉,却发现他的瑞凤眼中含有一丝从容笑意,仿佛一切都被他藏机袖中。
若是被伯安知道……谯知微骨寒毛竖,慌慌张张地从谢玉身上跳了下来。
虽然亵k已经穿好,但是k子和衣衫上全是大片大片的sh痕,暴露在外的皮肤也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更别说,屋子里这gu味儿。
谯知微如惊弓之鸟,连忙要从屋子另一面的窗子外钻出去,却被谢玉一把攥住了手腕。谯知微恨意十足地挣扎着,谢玉只嘴角微冷,不为所动。
然后她听见谢玉用极清透的声音道:“进屋再说,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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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是故意的,香炉里的线香就是谢玉用来算时间的,因为他让伯安巳时来找他。
谢玉vs伯安——心机男的巅峰对决!
另外不要小看了伯安,他很y贼的
伯安打开了掩上的房门,一gu难以形容的膻腥味儿扑面而来,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屋内谢玉端坐于一方桌前,眉目从容,嘴角甚至有一丝餍足的笑容。谯知微垂首站在他的身旁,发髻松散,衣衫虽完好,却尤其凌乱,仿佛是慌慌张张地穿上一般。
谢玉还拽着她一只细瘦的的手腕,谯知微不情不愿地扭着手,似乎有些nv儿家的羞臊。
如果这些迹象都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谯知微颈上的吻痕,以及她耳垂上的咬痕,已经印证了伯安一直以来从未担忧过的坏事,发生了。
伯安握着账本的手指不觉用力,平整的封皮在他的指间变皱。谯知微皮肤白,一点痕迹都非常明显,她颈上的红点,一看就是吮x1出来的,像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伯安何其敏锐,他甚至在谢玉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丝指甲划痕——nv人挠的痕迹。以及谢玉的神情,神闲气静,怡然自得,仿佛终于将一件觊觎已久的珍宝收入囊中。
所以谢玉——才对着自己,这个同为拍卖场中的争逐者,露出这样挑衅的眼神。想到谢玉今日是故意叫他巳时来此地,就是为了让他看见这一幕,伯安的眸子瞬间变得y冷。
他温润的容长脸孔覆了层y霾,定定然朝谢玉看回去,一切较量尽在无言中。伯安的嘴角扯出一个僵冷的弧度,好似在说谁输谁赢,还未有定局。
空气中的硝烟味谯知微自然是闻不出来的,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又忍不住悄悄瞅一眼伯安。他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温雅,眸子里诗意流淌,如转丸珠。
只是日中则昃,月盈则食,极致的温和背面,藏着的是极致的冷漠。
谯知微忽然开了窍,为什么伯安对待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温润而泽,其实只是因为他心x凉薄,任何人在他心中都掀不起波澜罢了。
她怎么敢奢望自己变成那一支掀浪的桨呢?
譬如现在,她分明狼狈不已,伯安不可能不知道谢玉和她做了什么,但是伯安并不在乎,尴尬慌乱的也只有她罢了。伯安是一位心思熨贴的人,从不会让别人陷入窘境。
所以伯安只会视若无睹,把她当作谢玉用来白日宣y的通房罢了。他不会给她任何眼神。
就像当初伯管家提议把她送进谢玉房中时,伯安也是全然不在意,甚至还打趣了两句,让她苟富贵,勿相忘。
谯知微陷入低落的情绪里,甚至有一个摆烂的想法:要不就此断情绝ai,任命地跟着谢玉好了,虽然需要时不时地出卖一下身t,但至少不用受这相思之苦。
伯安进门后,谢玉一句话也没说,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伯安手中被捏皱的账本,眼皮懒懒一抬,终于道:“小微,服侍我喝完这盏金玉羹。”
案桌上的金玉羹还剩半盏,方才喂到一半她就被谢玉捉到身上去了。伯安在这里,谯知微不敢造次,逆来顺受地端起了那半盏羹,执着玉勺送进谢玉嘴中。
“这羹冷了,滋味有所减损。”谢玉喝了一勺,口吻极挑剔,“方才弄了太久,下次还得趁热喝。”
谯知微只想把玉盏摔到谢玉脸上去!他怎么能在伯安面前说这种话,什么叫“方才弄了太久”?!羞耻感几乎要将谯知微淹没,然而她却不受控制地去看伯安的反应。
伯安神se无波,只轻轻把账本搁在了案上,道:“既然我已将这月的账本送至,那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公子的兴致。”
语罢他转身就走。谢玉嘴角微露轻讽,也没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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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应该还会有一更
谯知微明明已经打算要斩断情丝,可在伯安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感受到一gu摧心剖肝的哀痛。
这gu痛楚自心口蔓延全身,几乎要让她形神俱灭。
再不挽留,就来不及了。像是中了情蛊一般,谯知微被一gu力量牵扯着,迫使她朝着远去的伯安喊道:“伯安哥哥!”
哪知伯安充耳不闻,谯知微心急如焚,将玉盏撂回案上,就提步去追,却被谢玉捏住了手腕。
眼见伯安越走越远,谯知微不顾谢玉饱含威胁的目光,sisi挠上谢玉的手背。
她用了狠劲,一挠就是一道血印子,在谢玉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瘆人。然而谢玉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反而握得更紧,眼神冷得吓人。
“放开我!”谯知微看见了谢玉手上的印子,心里有点发虚,但嘴上依旧坚持着。
谢玉的手指像毒藤,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当她以为手腕要被折断的时候,谢玉却突然放开了她的手。
谯知微咬了咬唇,立马朝门外追去。
“伯安哥哥!”谯知微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可她根本来不及顾及被扭伤的脚踝,忍着疼痛朝着伯安的背影跑去。
也就没有留意到身后谢玉y郁的眼神。他冷冷打量着谯知微朝那男人追去的身影,真是好副一往情深的场景。
谢玉的瑞凤眼微阖,一对瞳仁儿里有焦墨之se。薄薄的眼皮盖住瞳仁上缘,如涟纹般延伸至微微翘起的眼尾,显得极雍雅。只是敛眸看人时,又有藏不住的凌傲。
伯安终于在后院的一处偏僻小径边停下了脚步。谯知微气喘吁吁地刹住步子,鼻子差点撞上他的背。
伯安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端量着她。
嘴唇是肿的,yan如三月春桃,一看就是被男人贪婪地吮x1过。衣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