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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

这是在问候什么呢,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很无聊,但等着范雎一个小时一次的问候,居然也能安心地在房间呆住了。

周宥都感觉有些奇妙,他可不是这样的安静的性格。

悠闲的时间过得很快,等晚上的时候,沈束和肖耀两人无精打采地回来,正在赌咒发誓:“我要是再跟着老师请的那导游走我是狗。”

“我发现无聊才是世间最大的折磨,为什么我们和鬼哥一路就没这种无聊的感觉。”

范雎心道,自然不无聊了,晚上还要去搬尸体进房间,不要觉得太过刺激就行。

沈束和肖耀正在死皮赖脸地道:“鬼哥,明天让我们跟着你去看陨石,恩,实地研学,不然你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一定是两个内心溃烂的活死人。”

越说越夸张,都快生无可恋的感觉。

范雎说道:“我倒无所谓,你们老师同意就行。”

范雎晚上还去周宥那看了看,那二头犬依旧温顺,不得不说情绪稳定得远超人类。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养一条狗,现在养了二条的感觉。

等夜深人静,周宥和沈束逮着时间出门遛狗,一条牵引绳,一条二头狗,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范雎也趁机去搬尸体。

并不困难,范雎将公子熊的尸体从冰柜里面取出来,提着直接从窗户飞进房间就行。

周宥,沈束,肖耀:“……”

范雎是真不觉得他现在有多诡异?提着个尸体搬来搬去的,光是看着身体都发毛。

特别是晚上还得和一具尸体在一个房间。

但人类为什么会恐惧尸体呢?还是本能地恐惧的是生命的流失?

冰柜没办法搬,房间的窗户不够大。

无聊如何,晚上是不会无聊了。

更不无聊的是,长白山金顶,晚上没来由的大风。

范雎是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才关好门后出去看情况。

风很大,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将几个看夜景的游客直接吹下了悬崖。

连悬崖边上的护栏都给吹翻了。

“从未听说过长白山上有这么大的风。”

“诡异得很,你们看其他地方的树木都没有晃动,就这里突如其来就来了这么一阵莫名的狂风。”

“就跟风发狂了一样。”

范雎的几个学生也在,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死人,那些受害者被打捞上来,嘴巴长得老大,怎么也闭合不了,充满了惊恐。

倒是沈束等一个劲给范雎使眼色:“我看他们的死相太诡异了,他们该不会被白霜感染了自己寻死吧。”

意外死亡,他们现在对意外死亡特别敏感,特别是死得离奇的,白霜感染者最会选择奇怪的死法了。

范雎想了想道,无法确认,因为看他们的死相,的确有可能是被白霜感染后心灵扭曲陷入癫狂而死,但那阵狂风怎么解释?

也有可能被白霜感染的不是他们,而是那阵狂风,狂风变得狂暴而杀人。

白霜能感染雨水,自然也能感染狂风。

正想着,天空一阵卷击声传来,呼啸地从酒店穿过,“劈里啪啦”的窗户被直接吹得破碎,以及一些房客直接从房间内被强行吹得坠落下来。

惊叫,哀嚎,哭泣。

风在杀人!

范雎甚至在想着,白霜能感染环境,或许有一天地球变成末日也说不定,到处都是能消融人骨肉的暴雨,到处都是剔骨的狂风。

银发玄瞳的妖魔

地球的环境若被白霜大面积感染,会不会真的迎来末日?

但范雎又在想,春秋战国时期的白霜到处都是,也没有见末日之象,现代的白霜不过若隐若现,应该也仅仅是形成了小面积的灾难,除非……除非人类自己作死,才会将环境变得比春秋战国时遍地白霜的情况还要糟糕。

这种情况还真未必不会发生,比如现在,不就有无数的疯狂的医疗机构将白霜的衍生品r源,注入人体。

春秋战国时期的白霜再多,也没直接往血管里面输。

范雎甚至想到在地母石板上看到的那句地母箴言:“吾之子民,欢迎归乡”。

它似乎是一种预言,在预言着人类终将回归自己的故乡……地底的深处。

范雎一开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箴言,但若地球表面的环境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变得并不适合人类生存,岂不是人类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逃离地球,但这一想法太过超前,要么躲入地底。

当然都是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断定它必定发生。

范雎的思考,是被漂来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打断。

沈束抱着一根树干,被风吹得横飞了起来,身体拉扯得笔直,他想开口呼救,但那风刮得他开不了口,刮骨的风在他身上将他的皮肤刮得如同千刀万剐一样,鲜血淋漓。

范雎抹了抹溅了一脸的血,伸手将沈束拉下来,还好这风一阵一阵的,不然沈束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范雎看了一眼一身衣服被刮得稀烂,比要饭的还要凄惨的沈束,还有那一身正在翻滚着快速自愈的皮肉,范雎说道:“还觉得日子无聊么?”

沈束:“……”

无聊是不无聊了,就是太刺激了一点,他差点被削成了肉丝。

沈束:“这风太吓人了,它刮去哪里了?”

抬头,天空一股子狂风的风力过大,发出摩擦空气的嘶鸣声,如同魔鬼在咆哮。

它在掉头,正再次向金顶袭来。

金顶的人和建筑太过密集,随便一扫,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卷入风中。

其他人可没有沈束这般强大的自愈能力。

范雎皱了皱眉,将青铜面具戴在了脸上。

长白山金顶,狂风在呼啸,在云层中,一道黑影从天空划破天际,如同一把撕裂狂风的刀,将风拦腰斩断。

一次又一次,黑影像穿梭在狂风中的神明,又像灾难的主人。

山顶的电力因为受到破坏,很多灯光已经熄灭,看得并不清楚,只是耳边不断传来呼啸的风声,以及类似巨鸟的鸟吠,不绝于耳。

今夜的游客,或许又将传出比当年长白山天池怪兽更荒诞的传说。

风像是一个无形的气团,被范雎不断的冲散,范雎全身覆盖着青铜,但依旧能感受到刮骨的锋利。

那些被拦腰斩断的风试图再次融合,但被范雎一次又一次地再次冲散,直到零落得再无威胁。

范雎从天空落了下来,地面还是一片混乱,等待着救援,但长白山金顶海拔不低,救援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少人脸色苍白地议论着,刚才经历的诡异,就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恶魔。

那风到底是什么,那鸟吠仅仅是幻听?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范雎有些疲惫,先清点了一下学生的情况,所幸除了那个名叫苏雨的女学生稍微有一点刮伤外,其他人并无大碍,估计也就沈束那倒霉蛋,刚才正好站在风口上。

沈束还穿着他那身乞丐装,一脸兴奋地在那讲刚才的惊险。

范雎想了想,准备回房间休息。

周宥看了一眼范雎,这人居然还是个热心肠,冲入风中阻断了狂风肆虐,那撕裂狂风的身影还……还挺英勇,和对方那单薄的小身板倒是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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