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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05

 

「你到底是怎麽了?发什麽疯呀!」郑泽以两手「捏着」人偶,将回归平静的人偶举至x前盘问。

「许多资讯一并涌入,程序过载导致系统失去控制。」

「简而言之,就是当机。你可以告诉我是什麽资讯让你当机吗?我可不想再看你中风一次。」

「我看见了……火。」人偶的机器嗓音彷佛有所迟疑,「从无到有,火焰尖端摇晃的幅度、火焰如何从微幅伸展到至高、火焰点燃塑胶制品棉制品木制品……甚至是蛋白质与脂肪的各种气味,对於火焰钜细靡遗的纪录蜂拥进入程式,资讯来得过快,我无法即时计算。」

「听起来就是bug?郑筱馨跟白大哥写程式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如果你一次接收到过於庞大的资讯时会如何?反正科学就是这样,不断出错与排错……」

郑泽觉得自己的总结堪称一流,而在思及制作人偶的郑筱馨与白和维时,他的脑袋也终於进入「排错」程序。

「妈的!被你一闹,我都忘记要做正事。」

郑泽慌张从背包掏出手机,滑开萤幕锁打算拨通白和维的电话号码确认对方安危,然而他的动作又被一件突发事件打断。

大考失利、高中毕业後,郑泽早与昔日的同班同学断绝音讯,家中长辈、郑家亲戚也不是会以简讯联系他的x格,他能收到的简讯要不是se情传销,要不就是汽车贷款,全部一键删除以求清静。

但是,这次的简讯留住了他的目光,号码虽然是陌生号码,内容却让他看得心惊。

你知道郑衍峰的下落吗?

堂哥熟悉的姓名出现在不熟悉的号码,郑泽肯定为这样询问自己正代表对方虽然认识堂哥却绝对不是堂哥,他却想不出有谁像他同样在意堂哥现况。

郑泽与郑衍峰相处时太小,他压根没能力触及对方的人际关系,他的堂伯父、堂伯母早逝,郑家亲戚又是一盘散沙,郑泽压根不知道能如何知悉郑衍峰去向。

遑论他真的不敢主动去问,一来他害怕落榜的郑衍峰真如郑正雄所言不希望被人打扰,二来他更怕在郑衍峰心中自己只是无足轻重的「亲戚家的小孩」。

踌躇半晌,郑泽决定放弃正面进攻,改采旁敲侧击模式。他飞快键入讯息──你是谁?为什麽这麽问?

「我可以帮你查到对方是谁。」人偶忽然开口。

「你要怎麽帮我查?还有你怎麽知道我在g嘛?你不是没有视觉功能吗?」

「我可以连通监视器或者接通你的手机镜头,我的眼睛无所不在。」

「不了,我不信任你。」郑泽余光瞥了人偶一眼,「我还没有弄清你是什麽东西……我现在应该去找白大哥,但是……堂哥在我心中……更重要。」

「就诊系统显示白和维先生刚被送入急诊室,检伤等级为的油画作品最具锋头,许氏画廊成功得标,赚进声誉……。

记者於报导首段大力称赞许氏夫妻眼光独具且出手阔绰,拍下大作的许氏画廊霎时间成为艺文界关注焦点。然而报导」为题,内容则是原址重建的许氏画廊规模更胜从前,报上唯一一张彩se照片拍摄的正是现在许氏画廊的镇店之宝,那幅无b巨大的瑶池金母肖像。照片下以小字注解「画廊主聘雇画家欧yan光绘制超巨幅神像,蒙神护佑,画廊业绩由黑翻红」。

剩下的资料则全是之後的画展邀请卡,画廊每个月都会换档,展出画家无不名声响亮,就连对郑泽这种毫无艺术涵养的人都是如雷贯耳,可想而知许氏画廊声誉不仅受到平反,业绩与人气更是扶摇直上。

「这……这怎麽跟我听到的不一样?我明明听乾爹说……他是因为业绩不错,才询问老爸是否可以聘画家画一幅母娘肖像回去供奉,但报纸上写的却让人感觉……乾爹是先有了画作,业绩才开始有起se?」

「有差吗?反正都是把画拿回家。」潘承凯继续嗑着瓜子。

「你们有留意这些文件的日期吗?尤其是那叠保险文件。」齐可蕊轻声提示。

郑泽闻言随即拿起那叠被他忽视的保险文件,保险始於许氏画廊遭遇火灾後,几乎没缴几个月保费後便因意外提出请领。他明白齐可蕊的暗示。当年许氏画廊遭遇赝品风波导致财务危机,在财务状况吃紧下却保了数笔保险,更不合理的是没多久便因火灾而获得请领理赔的机会,许氏画廊更在之後由黑转红,重新进入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

若说其中没有古怪,任谁都不会相信!

「你……你这是挑拨离间!乾妈……那麽难过,他们不可能是故意纵火烧毁画廊来诈领保险!而且……而且你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

逃避是人类的天x,为了生存,闪躲危险几乎是本能。郑泽不傻,他当然能嗅出文件隐含的不对劲气息,但他不愿意正面迎击,他只想转头逃跑!郑泽害怕深入真相,他害怕知道哭得凄绝的许陈明甄与ai妻的许群卓只是他们面对自己的假象,真实的他们既功利又算计,甚至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这里是哪里?是绍馨人寿呀!许群卓当初就是在这里跟我的老板投保的。泽泽,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一丝想要害你、甚至是破坏你原先生活的念头,但真相太骇人,我不愿意让坏人继续带着成功面具欺骗旁人!」

齐可蕊愤怒咆哮,她站起身,背对郑泽与潘承凯望向檀木办公桌。郑泽看着她的背影,他发现齐可蕊正与那名无表情的男x灵魂对望,他知道齐可蕊看不见对方,但郑泽清楚看见灵魂正凝视着齐可蕊。

「绍馨保险已经停止营业了。绍馨的最後一任老板姓吴,吴先生是我的上司,他从普通的保险业务员一路往上爬,最後顶下这间公司。我跟着他,我本来深信他是白手起家、拼命三郎的典范,我真的发自内心敬佩他。可惜在某次出差,我意外得知这全是假象!那天……吴老板喝多了,恍恍惚惚间透漏了自己的心魔,也是在这之後我才知道他与许群卓的关系,以及许群卓这人渣的真面目!」

「心魔?他说了什麽?吴老板跟我乾爹又有什麽关系。」

齐可蕊目光幽幽看往柜子内一座座绩效奖盃,即便绍馨人寿现已人去楼空,仍可以从许多过往足迹窥探这里过去生意欣荣的美好光景。

「吴先生喝醉时不小心透漏自己年轻时鬼迷心窍,明知案件有问题,为了红包还是协助客户获得理赔。他没有说得太详细,我只能从只字片语中判断与意外有关、事情发生在民国九十五年。我顺着这些线索寻找,最後确定了老板口中的客户就是许群卓,他说的意外就是那场令许氏画廊付之一炬的大火灾。我只是个小小职员,能做的就只有调阅当时的保险资料,以及跟同行互通有无。当我蒐集到足够多资料後,我肯定当晚吴先生的醉话不是单纯信口开河,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齐可蕊娓娓道出自己的故事。

与阿峰分手後,我失去留宿的地方,没有钱,只能回到屏东老家。然而过惯台北生活的人,又怎麽有办法回到乡下生活?我决定将所有积蓄领出来放手一搏,我带着家当返回台北,後来在台北桥租了一间根本只塞的下一张床的雅房当自己未来的立足点。

我学历不高,做不来专业x强的工作,整个人唯一优点只剩胆量大、不怕生,绍馨当时正好扩大徵才,它也不是连锁企业,门槛相对宽松,我就这样y错yan差进入保险业。

刚开始真的很苦,客人总是藉机占我便宜,我为了能多签到几份保单,敢怒不敢言,只能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偷哭。

最初我对吴先生当然也没有好感,我认为他跟那些人都是一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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