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让我爱你
“o,起床。”
为什么妈妈赖床小白舅舅不生气,自己赖床就不可以?
小团子瘪了瘪嘴,继续叫黎乔起床。
“o,o”
“cky”
上来找cky的白川招了招手,cky就乖巧跑过去了。
“o昨天累到了,我们不打扰她。”
cky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还是跟着白川下楼了。等黎乔醒过来,小团子都午睡了。
“饿不饿?”
黎乔摇了摇头,清了下嗓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回来。”阎弃扶起她递给她水杯,等她喝完才低头亲吻她,“想我了吗?他们说你能看见了,我扫完尾就赶紧回来了。”
黎乔笑了笑,摸着他的脸认真看他。
漂亮的脸蛋变得俊朗,冷美人还是美的,只是气质不一样了,头发还是寸头,线条清晰硬朗了一些,仔细看看,还真有些像何青山。
但何青山的瞳孔有些浅,看着矜贵也有着一层原因,阎弃看着冷,瞳孔倒是暖暖的褐色。
站起来转了一圈,让她仔细看,黎乔笑着让他坐下,摸上他鼓鼓囊囊的胸前。
嗯这里倒是跟何青山很像。
“你也高了吧?”
他比自己还小一岁呢,个头高得很明显。
“嗯,我跟叶权差不多高了。”
听到叶权的名字,黎乔愣了一下:“你见过他?”
“上次在缅甸见了一面。”他没当回事,还在帮她找衣服,“他好像出任务呢,我俩也没说话。”
黎乔捏了下被子,有些揪心:“危险吗?”
“你放心吧,我能回来见你,他就同样能回去。”
这话说的黎乔怎么能放心?拿起枕头扔他,气闷躺回床上:“我非得咬死何青山!”
阎弃笑了笑,过来给她穿衣服:“没那么多危险了,他也不让我干脏活,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的手段而已。”
黎乔闷闷嗯了声,扶着他的手起身:“我想回国,也好得差不多了,叶权应该很想我。”
“等他发消息吧,你现在回去也见不到他。”
“好吧。”
简单吃了个面,cky就起床了,看到阎弃回来又开心的像晒太阳的小羊羔,又蹦又跳。
抱着儿子笑闹着,阎弃又给他带了新玩具,黎乔看着两人十分相像的脸,忍不住低头轻笑。
“两个小孩。”白川将洗好的草莓放到黎乔的手边,是稳重的大家长风范,“你别闹他了,cky,过来吃草莓。”
“我一会儿去何青山那儿。”黎乔看向白川,捡了个草莓喂给他,“你要休息吗?我想带cky一起去。”
他咬住草莓,又向上含住黎乔的指尖,将甜美的汁液都吞进肚子里,才吮吸着松开:“嗯,正好,我想回国几天。”
四年没回去了,属实是有点不孝顺。
黎乔眼神一软,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多呆几天也不要紧,过段时间我正好也要回去。”
两人低声说着亲热的话,cky就从桌子底下钻过来趴到了白川腿上,眨着大眼睛看他:“edgar,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家。”白川捧着他肉嘟嘟的小脸揉了揉,抱着他起身,带他回去换衣服,“这段时间你要在rihard家住,妈妈会陪着你。”
“好吧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声音逐渐远去,黎乔看着面前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孩子爸爸,忍不住开口:“你去吗?cky估计不想跟你分开。”
“当然去。”阎弃嘴里还塞着草莓,鼓鼓囊囊的,“为什么把cky带到何青山那儿?我也能照顾他。”
黎乔不好意思说自己想何青山了想在他那里多住两天,又不想离cky太远,只能含含糊糊糊弄过去。
一家三口一样背着大包小包出门,阎弃前面一个包,后面一个包,一只手搀着黎乔,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抱着cky黎乔看他那样忍不住笑,刚想坐上车,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着的邹羡。
“他还没走?”帮他们装东西的白川也看到了,随口说了一句,看到黎乔疑惑的眼神,才说了实情,“昨天你回来就在对面了,我也没管他。”
黎乔心下微叹,低头不看他,可上车前,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街上的人并不多,但都来往匆忙,只有他停留在那儿,像是没人要的小狗。
还是没忍住,对他招了招手,就算离得远,黎乔也看到了他亮起来的眼睛,甚至还恍惚看到了摇起来的狗尾巴。
“你没事干吗?”黎乔并不留情,用拐杖点在地上,隔开两人的距离,“你在这里站着,如果不是我出来,我也不会知道,他们并不会同情你,我也不会。”
“我要回纽约了。走之前,我想再看看你。”他有些无措,但也没有靠近她,他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她不拿,他就举在那儿,也不放下,“你收着吧,是爸找出来的,你妈妈喜欢的画。”
黎乔这才接过来:“谢谢。”
转身就要走,邹羡连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黎乔没有甩开,侧头看他。
“你真的不恨我吗?”
“那你恨我吗?”
他眼神里带了些迷茫,看着她跟四年前毫无区别的脸,微微晃了下脑袋,很难说是点头还是摇头。
“我恨你。”
心口一滞,但上面的枷锁却悄然松开一道,邹羡身躯微微晃动,用眼神问她,为什么?
“你占了我姐姐十九年的运,我当然恨你。但我也知道,这跟你没关系,但你妈做的事情害我们太深,我很难不迁怒你。你也恨我吧,没有我,你们还是完美的一家人。”
他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口。
是恨的,刚开始那一年,甚至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唾弃自己没出息,她把自己当狗一样训自己还甘之如饴,真贱。
她怎么能这么坏?这么狠?这么利用自己?
可后来,那锋利的恨就变味了。
他回忆起分别前一晚的那场欢爱,想起在何青山家离开时她理直气壮的给他戴绿帽子,用欢愉杂糅在里面,哪怕想起她时刀子会割在心上,也是一遍又一遍的想。
他每次回国,都会去她家,在她的床上睡觉,在冰冷又静谧的衣帽间,埋进她的柔软衣料里,嗅着几不可闻的香味,幻想着她在抚摸自己。
甚至甚至将她的衣服穿在身上,幻想是她包裹着自己。
那是他这四年里为数不多的性,也是唯一的发泄方式。
可每次这样做完,罪恶感就会将他淹没。
尤其是每次回国,都要去看自己已经形容枯槁的母亲。
昨天还在她如云雾的衣物里像发情的狗一样,情不自禁喊她的名字,现在就站在自己神经质的母亲面前,听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远离。
—不要靠近那个女人。
—不要靠近那个女人!!
—羡羡,妈妈求你了,她会害死你的
木然点头答应,但夜晚,又在镜子面前用她高中校服蒙在自己丑陋的欲望上,只剩兽性。
为什么,为什么谁都能爱,他不可以?
她的亲哥哥可以,亲兄弟她也可以接受,花花公子,穷小子,还有前任,都可以。
凭什么他不可以?
爸爸说
—你会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