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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盛铎没忍心继续翻,突然想到在车上看到的小孙子脖子上的红印。

钝感头痛,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来,捂着脑袋说:“把他的卡给我停了,所有!都给我停了!和男人搞也就算了!居然……”

管家心想:当年盛决少爷出柜,您的反应是怎么跟男人搞在一起,现在比较在意搞在一起的主动权了吗?

看来心理疏导也不是全没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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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浔和温淮期在酒店厮混到中午,他泡在恒温泳池的时候才陡然想起温淮期还有考试。

盛西浔大叫一声:“你考试是不是要迟到了?”

温淮期:“还有四十六分钟,来得及。”

今天本来就是周末,也没几个专业还要留着考试。

温淮期站在一边穿衣服,盛西浔看着他身上的咬痕,有点心虚,问了句:“疼吗?”

温淮期摸了摸:“还好。”

大概是玩了个刺激的,盛西浔到现在腿还软,趴在泳池边看温淮期穿衣服,又有点回味这种亲密感。

盛西浔说:“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他打了个哈欠,那点难过大干一场后彻底没了,变成了浓重的困意。

温淮期摇头,“我续了一晚,你等我回来。”

盛西浔放在一边的手机骤然一阵提示音,他点开一看,都是自己的银行卡冻结提现。

虽然在意料之内,盛西浔还是有点难过。

温淮期问:“下周就放寒假了,你没打算回家的话要和我回家吗?”

他穿好了衣服,完全没做的时候那种要把盛西浔五脏六腑都给吞掉的侵略感。

眼神温和,眼尾还带着亲密过后的薄红,气色好得很,愣是让盛西浔冒出一种自己好像被他吸走了精气的感觉。

他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眉眼。

盛西浔的声音还有点哑:“这还用问吗?”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给温淮期展示了自己一溜烟的冻结消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是我。”

他点开支付宝:“这里还有一点,但不多,我平时都用银行卡的,可恶,早知道都先转进这里了。”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泡在水里的躯体还能看到锁骨暧昧的咬痕。

盛西浔身材很好,喜欢运动,长得不驯实际上很乖,怎么摆弄都可以。

一句肉麻的心肝可以让他更加兴奋,足够让温淮期得到更缠绵的回报,没人不喜欢听情话,特别是只有彼此的时候。

温淮期:“我的钱也够住酒店,我们也可以住……”

盛西浔摇头,头发甩出的水底溅到了温淮期的脸上。

他蓦地想到他那么到温淮期脸上的时候,顿时脸就红了,手忙脚乱地给对方擦完脸,一边说:“我要住你家,睡你的床。”

“我才睡了一次,太亏了。”

说完盛西浔顿了顿:“就是一直住你家是不是太好,你姥姥问起来怎么说?”

盛西浔也就几个月前去温淮期那住了一次,谈恋爱的时候都快期末了,两个人都忙得要死,只能在学校逛逛。

温淮期:“姥姥一直记得你,和我说了好几次希望你去家里玩。”

他的喉结还有明显的咬痕,盛西浔看了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盛西浔:“那就好。”

他低下头,下一秒一块毛巾盖在头上,温淮期:“上来吧,你睡一觉,睡醒了我过来和你过圣诞节,还有没拍好照片的粉红摩天轮。”

盛西浔伸出手,温淮期走之前给他吹了头发,把人哄上床。

盛西浔抱怨了一句:“水床不好睡。”

温淮期头发也没全部吹干,湿发垂在额头,看上去比平时的样子还冷峻一些。

完全是另一个人,又有很强的私密性。

温淮期:“一个人不会吵醒的。”

盛西浔推了他一把:“你快走吧,别迟到然后挂科了。”

温淮期走了。

盛西浔把手机短信截图给盛决。

【盛西浔】:[图]你看你看!!

【盛西浔】:哥,我觉得妈妈应该给我打个电话,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她就不能打电话告诉我呢,还要爷爷通知我!

盛决今天休息,但还是去了公司。

他和梁霭分手有段时间了,但对方和盛决断得很干净,盛决只能通过两个人的共同好友得知对方现在已经开了公司。

梁霭本来实力就不差,跟在盛决身边是为了报恩。

两个人年龄相仿,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互相产生感情也很正常。

盛决从轻狂走向成熟,处理这段感情的时候自以为全然放下,却发现仍然跨不过去。

在发现盛西浔喜欢男人的时候,他都怕有自己和梁霭的影响。

盛决也不意外爷爷的决定,当年也是这样,搞得盛决只能跟梁霭挤在破烂的出租屋,反而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好了。

他都差点怀疑爷爷是不是以退为进,故意撮合。

【盛决】:她还记得你开学给你打钱问候就不错了。

【盛决】:你用我的副卡,我绑定一下。

几分钟,盛决发现自己的卡也被冻结了。

盛决无言以对,盛西浔看他半天没发,已经猜到他的下场了。

【盛西浔】:[柴犬探头]株连九族啊。

盛决盯着这个成语看了半天,觉得盛西浔的语文差也不是没原因的。

他叹了口气,给盛西浔发了句语音:“我让小陈给你送点现金,你在哪里?”

盛西浔:“我还在酒店,不用送给我了,我还有点存款,顶多不买新鞋不买新手办。”

小少爷在物质上一直没被怠慢过,这次也重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能自力更生的问题。

又想到了从前自己对盛决说的混吃等死到老。

他有点羞愧。

盛西浔:“我还有温淮期呢。”

盛决:“他?那小子穷也就算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房子都快是危房了。”

盛西浔:“可是他是潜力股啊,刚才温淮期给我看他的存款了,哥,我觉得你不靠家里十九岁根本赚不到那么多。”

他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着憨笑,却比从前生动许多,这也是盛决没反对的原因。

他也隐隐感受到了盛西浔的游离。

去年盛西浔雨夜失踪,盛决都怕他想不开,管家一直说不可能的,小少爷那么阳光。

盛决知道这阳光顶多是一顶仿日光灯,也有没电的时候,现在盛西浔找到了能源,倒是有点普照的感觉了。

盛决:“你还真打算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吗?”

这句话他问的有些颤抖,仿佛是在问十八岁的自己。

那边的人理所当然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盛西浔倒在床上,吹干的头发蓬蓬松松,但因为剪得太短,都有点翘,“可以去国外结婚啊。”

和盛决当年想的一样。

可他最大的阻碍不是爷爷,是和梁霭的感情观念,梁霭需要事业,不喜欢一直做盛决身边的秘书梁霭。

盛决选择放手。

他和梁霭,盛西浔和温淮期,其实差不多。

梁霭家甚至比温淮期还糟糕,还有个很需要花钱治病的弟弟,温淮期的姥姥起码身体硬朗。

盛决没选择追问,他问:“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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