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盛西浔歪了歪头,看向对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的。”
温淮期:“男朋友都不会这么关心我吧?”
这句话才说完,他又补了一句:“那还要验收一下成果吗?”
盛西浔的心仿佛被羽毛刮了一下,都是那声「男朋友」。
他差点就对号入座,又从座位弹了出来,迅速回嘴:“验收?称体重吗?”
然后转移话题:“你下午还有事吗,不然跟我回家怎么样?给你做的衣服还放在家里。”
盛西浔又想到了温淮期指定的薪酬,抬眼看向对方:“可不可以换个方式?”
温淮期没明白:“什么?”
盛西浔拉住他的衣角,感受了对方布料的单薄,又把自己的小围巾摘下来给对方裹上。
堂堂油画系帅哥的围巾其实跟酷帅无关,爬满青蛙,乍看吵得要死。
温淮期也没拒绝,盛西浔一边给他加围巾一边说:“就是你说的做饭。”
盛西浔的眉毛蹙起,大概是第一次给人干这种事,愣是围出了一种要把温淮期勒死的杀气。
温淮期:“不行。”
盛西浔狠狠扯下围巾,然后把温淮期拽到了眼前:“为什么!小心我毒死你!”
凑近的面容仍然苍白,但精致的眉眼噙着笑意,呼吸喷在脸上。
温淮期摇头:“不会我可以教你。”
盛西浔唉了一声,很是绝望:“你要吃什么?不要太难的,泡面我可以考虑。”
温淮期拽走了围巾,也无所谓此刻人来人往,他还若无其事地给盛西浔整理了领子,把对方的卫衣抽带调整得对齐平整,嗓音像是混着秋天红叶的温柔:“那要去我家吗?”
校园万事墙:【吐槽贴】现在的男同实在太明目张胆了!!我在三食堂靠窗吃饭,就看到这种画面!有没有搞错啊!能不能对我们单身人士友好一点!远看是挺唯美的,谁知道近看是不是丑得要命啊!!受不了了![视频]
—救!不是那谁和那谁吗?!
—不是说没谈吗!
—不是说是两男争一女吗!!
—哈哈哈帅哥果然是gay!
—计算机系必须是1!!
—凭什么艺术系遍地是0啊!辟谣!!
—本人刚才路过,这对已经在商量见家长了。
—盛西浔,你竟然还不承认你是男同?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
温淮期跟着大老板接受了采访,
他这边的问题不多,正好到情人节,有一个是额外加的。
「您觉得朋友和恋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温淮期的回答是:清清白白,不会越界。
盛西浔下飞机才看到这个电子刊专访,心想人工智能的公司回答情人节私人问题那么不专业。
他回去的路上才觉得这个回答似曾相识。
来接他的盛决坐在一边,嗤了一声:“你忘了?我还记得呢。”
“你骂我淫者见淫。”
盛西浔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选择触发关键词:我给你买的新衣服怎么样?
温淮期:挺好的。
盛西浔眨了眨眼:尺寸合适吗?
温淮期:……
心想:果然还是要反客为主!
盛西浔也没拒绝:“去你家吗?不过我车不在学校。”
他打开导航app, 一边说:“你姥姥在家吗,是不是要和她先说一声什么的。”
温淮期刚回到s市就来直接来找盛西浔了,他看了眼手机的新消息, 一边说:“她去隔壁市参加老年人舞蹈比赛了。”
盛西浔啊了一声:“这么厉害?”
温淮期弯了弯眉眼, “她以前歌舞剧团的。”
盛西浔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情报能力毫无用处,又特别好奇, 问:“那你妈妈呢。”
之前盛西浔大致了解过温淮期的家庭情况,但还是有点心虚:“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温淮期没打算在他面前隐瞒,他在盛西浔面前会有种自卑,但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他能选择的, 他能选择的,是自己努力可以达到的不一样未来,他说:“她离婚后有了新男朋友,在另一个城市生活。”
盛西浔点点头, 噢了一声。
他打算打车直接回家,拉着温淮期去校门口等车。
两个人站在寒风中说话。
盛西浔还有很多想问的, 又不知道能不能问,表现型就是站在温淮期边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对方, 完全没意识到在其他等车的人眼里有点含情脉脉。
他俩本来就外形出众,盛西浔那条围巾更是显眼,是温淮期很难接受的审美。
绿得不符合常规,感觉和上次那顶帽子差不多。
温淮期都要被他看得起火, 抿了抿嘴, 假装看地上的落叶, 柔声说:“你还想问什么?想问就问。”
盛西浔拽着自己外套的牛角扣玩, 想了想, 迟疑地问:“之前听你说你爸进去了, 什么时候……出来?”
他也不记得温淮期的父亲什么下场了,印象里也挺烦人的,对方的家就是一本烂账,越发衬得温淮期像是淤泥里开出的花,总让人想移植,细心呵护。
温淮期很少想到那个男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眉心拧着几缕凝重,说:“明年……应该出来了,我也不会去看他,不知道他具体出来的时间。”
盛西浔不问了,肩膀撞了撞他的肩:“那还是去我家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保姆阿姨先准备一点菜。”
温淮期都顺着他,笑着说:“吃你擅长的。”
盛西浔喂了一声,还给了他一脚,不过是做做样子,说:“跟你说了我没擅长的!”
温淮期后退了一步,吓得盛西浔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肩:“没事吧,我没用力啊,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还是太累了啊?”
温淮期也没提醒盛西浔松手,顺势挨着对方:“没事,你力气很小。”
盛西浔嘀咕了一句:“我这是表示友好的方式。”
他声音越来越低:“不过忘了考虑对象了。”
温淮期都不会被对方的拒绝扎心了,还很自然地回应:“原来我是对象啊。”
盛西浔纠正他:“不是那种对象,你知道的。”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很符合岑观说的深柜,但他都出过柜了,这一切的感情都欲盖弥彰,把旁观者清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淮期没说话,就笑着看着盛西浔。
他娘胎里带的毛病,所以从小到大天生面色苍白,眼尾微微上翘,本应该天生夺目,却被那点苍白吊住,愣是垂出了点弱不禁风。
盛西浔被他笑得下意识的别开脸:“本来就不是那种。”
温淮期:“不可以是吗?”
他问得一点也不郑重,这个时间卡在中午的饭点,地点是校门口的马路上,盛西浔还在机械地踩着马路的台阶。
风吹得树叶在地上扑簌簌地滚,滚到盛西浔的脚边后被他踩了一脚。
声音听起来脆脆的。
盛西浔脑子里全是盛决那天在电话里的问话。
那如果温淮期喜欢你呢?
喜欢。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我。
明明已经坚定否决,盛西浔缺已经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