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光凭/只跟我好/,就已经远超朋友的范畴了。
温淮期:“那你邀请我看……那个,只是希望我做你的朋友吗?”
明明起头的是盛西浔,但从温淮期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总觉得有种把人家玷污的感觉。
盛西浔抿了抿嘴,没听懂温淮期的言外之意,低下头蔫蔫地问:“我是不是很冒犯你?”
温淮期摇头:“当然没有,那下次一起看。”
他顿了顿,补了一个称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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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浔很久没坐地铁,他连路线都不用查,基本就要是跟着温淮期的。
周末的地铁没工作日那么挤,但仍然是高峰期。
温淮期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又昏昏欲睡的少年,想了想还是等下一班好了。
盛西浔也没有半点反应,他偶像包袱重得很,生怕自己打瞌睡形象全无,还在路边买了个口罩。
过分蓬松的头发因为早上起来没好好做护理翘起,映在门栏上特别好笑。
加上他一直抓着温淮期衣角,更给人一种黏答答的感觉。
至少好几个人路过多看了两眼。
温淮期在这方面经验很足,门开了就把盛西浔推到了座位边上。
盛西浔也不客气,直接挨了过来,他嘟嘟囔囔:“到了叫我啊,没带耳机,失策了。”
温淮期还没说话,盛西浔问:“我记得你有个头戴式的,带了吗,能借我吗?”
他说话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朦胧,需要温淮期低头侧耳听。
温淮期直接给他戴上了:“睁开眼自己连。”
一趟几乎从头坐到尾,盛西浔眯着眼点温淮期的耳机,发现名字都是初始名字,符合他本人的人设,估计连聊天背景图都不会换。
盛西浔:“那你呢?”
温淮期:“我打个卡。”
他居然背单词!
盛西浔哇了一声,但也没任何愧疚,又垂下了头,小声说:“要是蓝牙耳机我还能分你一只呢。”
温淮期:“没关系。”
盛西浔好奇地问:“你有那种吗?”
温淮期摇头:“学校还有一个有线的。”
盛西浔:“我送你一个怎么样?”
温淮期:“不用。”
意料之中的拒绝,盛西浔:“我耳机很多的,不差这个,你要不……”
温淮期摇头。
盛西浔:“那你这个是什么时候买的?”
温淮期:“给考试机构做了一个月助教,抽奖送的。”
盛西浔哦了一声,他很好奇温淮期的打工日常,但也觉得自己挺烦的,没好意思问。
地铁一站一站,他耳机里的歌换了好几首。
温淮期完成了单词打卡,又对了一遍自己的行程清单,今天好几个兼职,他送盛西浔到学校就应该走了。
黎小栗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
【黎小栗】:你怎么跟盛西浔一起?
温淮期微微抬头,正好这一站下了很多人,他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玻璃窗映出来的自己和盛西浔的身影。
盛西浔睡得东倒西歪,靠在了一边扶手的玻璃面上,估计是耳机的问题,他的姿势并不舒服。
温淮期微微往那边靠了靠,在盛西浔下一个歪头的时候精准地送上了自己的肩头。
盛西浔嗅到了梦里的味道,突然消停了。
【黎小栗】:你和他也太奇怪了,不会真的……
她还发了一个皱眉的表情,估计又很好奇。
【黎小栗】:[裂开]你居然把耳机给他用?
其实盛西浔如果问问岑观和岑澜泉,都能知道温淮期这个人有点油盐不进。
表面温柔,其实疏离感很强,能感觉到他为人处世态度不错,但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
寻常人吃顿饭就能开怀的畅聊在温淮期这里完全不成立,他周身有一层厚厚的屏障,贴满了生人勿进,也讨厌共享、借助和赠予。
如果盛西浔有什么类似小说系统的东西,估计能听到好多警报。
全是宿主您已踩雷。
黎小栗和这俩男的就隔了斜对面车厢。
正好这一站没什多少人,她正好把温淮期的动作收入眼底,顿时有种被男同吓死的感觉。
其他乘客可能觉得没什么,这种动作好像算是意外概率,谈不上旖旎和暧昧。
隔壁还有坐在腿上的女生和女生。
但黎小栗也算不上路人,她觉得温淮期好像被夺舍了,以前学校里总有同学调侃她和温淮期青梅竹马,觉得能占什么好处一样。
实际上温淮期借她笔记都要收租,抠得要死,什么钱都赚,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再好看的皮囊都会被这种琐碎的行为彻底摧毁,至少黎小栗是t不到温淮期的魅力的。
她更喜欢直白的偏爱,和高调的宣布喜欢。
还有那种/彼此/的亲密氛围。
真见鬼了,她有生之年居然能在温淮期身上看到温柔和宠溺。
没记错的话这位大哥的洁癖很严重的吧。
高中都不喜欢有人坐他座位,如果不是长得能看,就冲他等人走了擦凳子的行为都很容易被暴揍。
盛西浔!你小子危险危险危险!
黎小栗毛骨悚然,都开始担心盛西浔的人身安全。
心想温淮期不会是为了钱选择做男同赘婿吧?
怎么看盛西浔都不像那种gay啊。
【温淮期】:你有事吗?
黎小栗看着对方的回复嘴角抽搐,心想你没事吧。
【黎小栗】:你喜欢盛西浔?
她发完又看向斜对面的温淮期。
对方穿的衣服是万年不变的灰色系,无论什么场合都脊背挺直,活像不站直就会被抽一样。
现在居然也有靠在座椅的一天。
从黎小栗的角度只能看到盛西浔的侧脸,还有非常不符合对方一贯打扮的穿衣。
就那廉价的运动裤,明显是温淮期的。
黎小栗心里闪过无数念头,已经想报警了。
虽然盛西浔奇奇怪怪的,但因为黎小栗跟沈仙芽走得近了一些,明显对沈仙芽形容的盛西浔有了点清晰的认知。
人傻钱多小少爷,心肠也很不错,据说还因为去山里做公益差点摔断腿。
这种笨蛋货色怎么玩得过温淮期这种八百个心眼子的奸商。
黎小栗隔着这条走道,在地铁运行的轰鸣声里催促温淮期回答。
【温淮期】:有问题吗?
黎小栗:大哥!问题很大啊!
盛西浔确实没睡好,他本来就是一个很能睡的人。
而且特别心宽,在亲哥印象里就没什么不能睡一觉解决的。
偶尔开车去餐厅吃饭,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他都能睡得东倒西歪。
搞得经常因为工作失眠的盛决特别羡慕,偶尔冒出让弟弟也尝一尝社畜的苦的残忍念头。
盛西浔这段时间纯粹是因为自己穿书折磨得神经衰弱。
发现这种暂时性睡眠也不得安宁,温淮期的遗照简直占据了他梦的每个角落,让成为霸总的/自己/不得安宁,也让he的结尾没不那么he。
大部分的小说写青春顶多写到工作的都市部分,以结婚生子为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