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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这会儿离两点还有半个小时,并没到上课时间,岑颂下车在门口边转悠了两圈后又拨了电话过去。

每响一声,岑颂的眉心就拧一下,就在保卫科室的窗户探出一直脑袋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喂”。

岑颂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长吐一口气,压在腰骨上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干嘛呢?”

“在排舞——”

一道略显稚气的“闫老师”打断了她的话,同时也从话筒那边传到了岑颂的耳里。

闫嗔扭头看过去一眼,挥了挥手的同时问他:“你有事吗?”

一个星期没见了,想迫切地见她一面,算‘事’吗?

没等岑颂说“有”,话就被闫嗔打断了——

“要是没有要紧事,我就先挂了。”

当时,岑颂特别想无理取闹地问她一句:我重要还是你的学生重要?

结果小姑娘连让他一显幼稚的机会都没给。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岑颂抬手勾了勾眉骨,自言自语一句:那你先忙。

闫嗔现在每天的课程,岑颂可谓是背的滚瓜烂熟。知道今天下午她是两节课,他干脆就没在门口等。

既然没能在学校门口见到她,那等她放学回家也是一个不错的惊喜方式。

没有旁人的眼神,讲不好小姑娘一激动,扑他怀里也说不准。

这么一想,岑颂嘴角掀起一缕笑。

今天岑颂开的这辆跑车当初在物业那儿登记过,检测到他的车牌,道闸杆立马抬了起来,他油门一轰,开了进去。

别墅的每一扇门都存有他的指纹,岑颂抱着那束粉哈娜,俨然一副男主人进了院子。

原本是想把花亲手送到小姑娘手里的,随着他在客厅转悠一圈,岑颂又改变了主意。

他把花拿去了闫嗔的房间,立在了戒指型的台灯旁,却又不经意瞥见了旁边一个眼镜盒。

眼熟到一眼就认出了他也有一个同款,不过这个牌子的墨镜,盒子都一样。岑颂随手打开看了眼,没想到,款式也一样。

突然就想到那次送她去学校,他就是戴的这副墨镜,当时还是她亲手从中控台的储物箱里帮他拿出来的。

所以

岑颂转了转眸子,心里有猜想,不过不确定,他不露声色地将墨镜放了回去。

出了房间,岑颂去了厨房,冰箱里就只剩几颗橙子和一瓶鲜奶。

就这瓶鲜奶还是岑颂让姜雪送来的。

他摇头又叹气:真是有够不让人省心的。

夕阳陷落,大片的金光从舞蹈训练室的落地窗撒进来。

闫嗔站在此次也要参加比赛的郭苒面前,正在给她纠正姿势:“下巴略抬的时候,眼睫要适当地收一点”

整个星怀,就只有闫嗔一个人参加过五场国际舞蹈赛事,而且还捧回了两个很有分量的独舞金奖。

所以这两天,只要是她在的舞蹈室,来观摩的老师比她指导的学生还要多。其中就包括田老师和吴蜜。

瞥了眼旁边那双都要看直了的男人眼,吴蜜好笑一声:“田老师,你多少也含蓄一点。”

“什么?”田老师反应慢半拍地扭头看她一眼,也就一眼,那眼神又立马回到了闫嗔的身上。

吴蜜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嘲讽他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的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清汤寡水型?”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和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你今天涂的口红色号,是让男人一眼沦陷的樱桃红,又或者是冷艳的枯玫瑰,这些,其实男人不是很在意。

他在意的,反而是你化的妆是否清淡,最好淡成素颜的样子。

当然,素颜也好看的才能入他们的眼。

所以田老师在听她用‘清汤寡水’来形容闫嗔的时候,简直震惊。

“你说闫老师清汤寡水?”

吴蜜给了他一记【难道不是?】的眼神。

田老师却好笑一声:“吴老师,其实你作为老师,完全没必要化这么浓的妆,”他朝闫嗔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你看人家闫老师,素颜不就挺好的吗?”

吴蜜被他堵的一时无语,视线投到对面。

那时,闫嗔刚好在给一名学校做示范。

她侧身而站,西落的阳光,拢着她白皙的脸上,将她一笔勾勒出的侧脸轮廓交替出朦胧的剪影。

好看吗?

吴蜜只觉乏味得很!

她蔑蔑收回视线,“那就不打扰田老师欣赏这美人图了!”话落,她刚想走,却又不甘心。

“对了田老师,聚餐那次,把闫老师抱上车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

见他脸色突变,吴蜜心里顿时舒坦了:“说不好人家闫老师是个有主的,你抱着这种觊觎的心态,不好吧?”

说完,她撂下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走出教室。

太阳一旦西沉,天就黑的特别快。

岑颂下午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就把冰箱填满了,这会儿,他晚上做菜用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可闫嗔还没回来。

岑颂甩掉手上的水渍,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已经七点了。

就两节课,结束才四点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岑颂不想乱猜,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信。

原本还想给她回家的惊喜,但联系不上人,岑颂就有点坐不住了。

因为舞蹈比赛临近,学校规定所有参赛的学生都要在当天下午课程结束后接受两个小时的加强训练。

加上中间的休息,放学要推迟到七点四十。

虽说闫嗔的脚伤已经好了,可是脚骨依旧不能撑劲,偏偏参赛的学生里,有两个学生单足立地旋转做的不够好。指导也不能光靠嘴说,结果几个旋转做下来,她的脚就有点隐隐作痛了。

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完了,闫嗔坐在地板上,用两个搓热的掌心按压覆在脚骨,也就做了几个来回,门口传来一句“闫老师”。

也是教芭蕾的一个女老师,姓江。

“你还没走啊?”

闫嗔从地板上站起来:“这就要走了。”

“那我们一起啊!”

闫嗔说了声好:“我去拿包。”

只是没想到,刚一走出楼道就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田老师。

“田老师,这么巧?”江老师客套地跟他打了招呼。

田老师也一副巧合遇见的意外:“都八点了,你们这是拖课了?”

“不是,我是手机落下了回来取,刚好遇到闫老师,就一块儿走了。”

田老师“哦”了声,目光轻扫一眼闫嗔,不似之前那样热心地说要一起,但都是往楼下去,自然也就一块儿了。

眼看走到分叉口,江老师见他没有往停车场去:“田老师,你没开车吗?”

“开了,”他说:“在门口。”

学校的路灯是冷白色,闫嗔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一路不发一言。

不过沉默的也不是她一人。

直到快走到学校大门口,今天也难得话少的田老师突然开口:“江老师,你男朋友来接的你?”

“没有,他出差了,得下周才能回来呢!”

田老师“哦”了声:“叫车了吗,没叫的话我送你们吧?”

他说的是你们。

江老师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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