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
曲筝轻轻的笑了,“公爷误会了,我不是觊觎这些东西,而是我初到京城,不懂这边的人情礼节,想看看宾客们都送了什么,以便人家有喜事的时候知道如何回礼。”
她说的有理有据,谢衍无法拒绝,道,“好,我答应你,只是明日要上值,我手中尚有几份文书未整理完,可否等到下次休沐再去。”
今日回门已经耽搁他大半天的时间,曲筝表示理解,大大方方道,“可以,公爷只管先去忙。”
闻言,谢衍在车厢没多逗留,换回骑马,先行而去。
曲筝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头靠在车厢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在谢衍面前说谎并不容易,其实她要去中公查账并不是真的关心宾客送了什么,她是终究要离开国公府的人,谢家怎么回礼不关她的事。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揭开谢老二的真面目。
这么多年,中公的账面亏空大多是谢老二在捣鬼,她想借着查账揭开他的真面目,让他把这些年捞的不义之财都交代出来,如此随藤摸瓜,他送走陆秋云的事也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她正愁用什么理由去账房,她是新媳,又有国公夫人的头衔,刚成亲就去中公查账,会让人怀疑心急中馈之权,有谢衍陪着就光明正大的多。
默默思索间,马车停下,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国公府到了,姑娘下车吧。”
曲筝拉开车帘,抬眼就看到花妈妈站在车厢旁,笑盈盈道,“姑娘不是爱吃我做的紫薯菱粉糕么,夫人命我来谢府天天给你做。”
曲筝心里一跳,母亲的意思她心知肚明。
花妈妈一进听雪堂就在寝屋内来来回回睃视,完了狠狠拧了一把绣杏,指着碧纱橱内曲筝常用的枕头和毯子问,“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小姐洞房的?”
绣杏叫屈,“是公爷对小姐有误会,冷待小姐,她才和我挤碧纱橱。”
花妈妈恨铁不成钢,“没听过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就算有天大的怨念,被子一蒙,都不叫事了,就是这样分床睡,嫌隙才会越来越大。”
绣杏将信将疑。
花妈妈瞪眼,“还不快把小姐的东西都送到大床上去。”
天入黑后,花妈妈又命人把皇帝赐的石榴红百子床帐挂上,鸳鸯戏水寝衣放在床头,如此一折腾,当真是比洞房当日还要喜庆。
曲筝劝不过花妈妈,只好坐在炕榻上慢悠悠吃紫薯菱粉糕,心道她老人家的心血可能要白费了。
果不其然,又晚些时候,文童过来回话,公爷今晚太忙,宿在书斋。
花妈妈急的只能叹气。
第二日谢衍直接从书斋去了官署。
曲筝早膳吃了花妈妈亲手做的莲藕鲜虾糜肉粥和蟹黄烧麦,又喝了一杯浓浓的果仁茶,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曲府。
舒舒服服的在炕上歪了一会,她才叫来绣杏,问,“昨晚让小厨房买的烧鹅都准备好了么?”
绣杏点头说准备好了,又问,“姑娘要那么多烧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