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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程箴在府学亦是鼎鼎有名,此次明州府参加春闱的举人们,他是最被看好能中进士之人。

“这可如何是好?”

“换做我,肯定受不了,不若干脆一死了之。”

“嘘,你小声些,程子安还在呢。”

“程子安啊,他连他阿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听说在蒙童班,经常考倒数。”

“怪不得他阿爹出了事,他还能若无其事来上学。说不定,他不学无术,不清楚他阿爹绝了前程,以后程家彻底完了!”

各种眼神齐刷刷看向程子安,不停朝他指指点点。

章麒躲得远远的站着,辛寄年也在,他挠挠头,看上去很纠结,一时不知该上前,还是该躲开。

方寅离得近一些,神色怜悯,脚往前抬了下,最终缩了回去。

项伯明与同学们经过,看到这边的热闹,凑上前打听。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完,项伯明的眼神微冷,顿时厌恶地淬了口,撇嘴对同伴道:“那程箴被吹得天花乱坠,说不定只徒有虚名罢了。春闱是何等大事,在明州府能小有名气,全大周的人才那么多,他算得了老几!我估摸着,他害怕春闱会露出底细,故意伤了脸,省得到时候落第丢人现眼。这样一来,反倒保全自己的名声,以后还能继续张扬,拿名头出来唬人,骗口饭吃。”

“是啊是啊,程箴中举都好几年了。今年秋闱尤其难,他要是参加考试,说不定秋闱就落第了!”

话说得越来越难听,程子安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知道风浪会来,没料到来得这般快。

府城的世家大族有自己消息门道,李文叙家中经商,消息更比其他人灵通,他能提前得知,不足为奇。

李文叙向来看不起读书人,皆因为李家出不了读书人。

其他人说他没出息,程子安都认了,他本来就是学渣,稳坐倒数的宝座。

他们看不看得起,对程子安来说,不痛不痒。

只是,项伯明太过恶毒!

项伯明对程箴的怨恨,肯定同崔耀祖与项小娘子的亲事有关。

程子安不知其中究竟,但项伯明此时的心思明明白白。

程箴伤了脸,他还要伤了程箴的名声。

程子安余光扫过人群中,脸色难看的周先生。极少见到的闻山长也在,他向来严肃,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作声。

程子安掂量了下书箱的重量,取下拿在手中,飞快冲上前,扬起书箱,朝笑得张狂的项伯明砸了过去。

项伯明比程子安高大半个头,书箱重,程子安挥舞得不高,只堪堪击中他的肩膀。

“啊!”项伯明痛得跟杀猪般叫了起来,刚想还击,程子安丢下书箱,躬起身,如头牛犊般,头重重顶在他的肚子上。

项伯明趔趄后退几步,哐当倒地惨叫连连。程子安继续上前,骑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狠狠砸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周围的人尚未回过神,项伯明已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敢污蔑我阿爹!我阿爹就是受了伤,也不是你项伯明这等混账,只知吃喝嫖赌的废物能比!”

“你骂我行,敢辱骂我阿爹,我不替我阿爹报仇,就是不孝!”

“阿爹,儿要替你伸张冤屈,项伯明敢污蔑你,我替你撕烂他的嘴!”

程子安手下不停,嘴里的话说得大声又清楚,远远传了出去。

项伯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抬起手胡乱阻挡,连还手都忘了。

“打人啦!打人啦!”

辛寄年看得兴奋不已,只恨不得自己也跟上去打架,挥舞着双臂给程子安助威:“程子安用力,打死他,打死他!”

围着的人看得更起劲了,也有人上前拉架,有人跑着去告诉先生。

闻山长这时拨开人群,大步走了出来,威严吼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周先生一个箭步上前拉起程子安,闻山长朝周围一扫,厉声道:“你们在此作甚,还不赶紧去读书!”

围着的学生见闻山长发怒,立即哗啦啦散了。

闻山长眼神沉沉,对程子安与项伯明道:“你们两人,都随我来!”

作者有话说:

29 二十九章

◎无◎

周先生不放心, 一并随着到了闻山长的院子。

项伯明与程子安不同班,闻山长唤来小厮长平,道:“你去将他的先生叫来。”

长平应下去了, 闻山长端坐在案桌后, 沉着脸一言不发。周先生欲言又止打量着程子安,终是暗自叹了口气, 坐下将头转到了一旁。

明州府学起初为前朝大儒的明山书院, 朝政更迭之后, 大儒隐去,将学堂等一应财物捐给了朝廷。

明山书院变成了府学,虽隶属明州府,学堂的设置方式与以前一样,故此有蒙童班。

闻山长性情端直, 克勤克俭。高中进士后在国子监任博士祭酒,后进入礼部任侍郎。

朝堂倾轧,闻山长无心权势,致仕回了家乡明州府。前前任知府是其学生, 再三出面邀请他出山,出任府学的山长。

不大的屋子里, 堆满了书画, 显得更加逼仄。加之无人说话,安静中透出无形的压迫。

项伯明本尚在抽噎,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尽力往书柜边躲, 避免正对着闻山长。

程子安一动不动垂眸肃立, 等着闻山长处置。

闻山长手上翻着书, 将两人的动作, 不动声色瞧在了眼里。

没一会,朱先生随着长平到来,目光在项伯明与程子安两人身上掠过,微微愣了下。

项伯明衣衫脏污,头发凌乱,嘴角破了皮,渗出丝丝血渍,看上去可怜巴巴。

程子安亦与他差不多,衣衫前襟扯开垂到一旁,头上的包包头歪到一边,幞头不翼而飞。

朱先生收回视线,上前团团见礼,周先生起身回礼。

闻山长指了指椅子,道:“坐吧。在学堂门口发生之事,朱先生可知晓?”

学生们议论纷纷,朱先生对项伯明与程子安的冲突,前后听了个清楚明白。

思忖之后,朱先生谨慎地道:“我略微听了几句,只不甚清楚。”

闻山长不置可否,看向项伯明与程子安,道:“你们将先前为何打架之事,如实一一道来!”

项伯明偷瞄了眼朱先生,站得直了些,抢着说道:“闻山长,学生无辜,是程子安突然发难,先拿书箱砸我,再不依不饶继续将我撞倒,骑在我身上拳打脚踢。学生并未还手,还请闻山长明鉴。”

周先生在旁边看到了程子安动手的过程,不由得嘴角微撇。

亏得项伯明比程子安年长几岁,还比他高,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真是没出息!

朱先生想要说话,见周先生未做声,便按耐住,端坐不动。

闻山长再看向程子安,程子安上前一步,清楚地道:“项伯明污蔑学生阿爹,说阿爹不幸受伤,是故意为之。更污蔑阿爹是沽名钓誉,举人的功名来得不清不楚,怀疑科举舞弊。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苦要落井下石,想要置阿爹于死地。学生实在气不过,此时不替阿爹出头,便是枉为人子,不忠不孝,便与他打了起来。”

周先生颇为意外,下意识看向了闻山长,见到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程子安读书成绩一塌糊涂,讲起话来却颇有章法。言语间,并未回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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