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朱元璋以为这小子会欢天喜地、恭敬孝顺。
结果今天,朱棣就跟他呛声:≈ot;父皇,您看着李煜惨不惨?
朱元璋不以为然:≈ot;有什么惨的?除了诗写得好,其他一无是处。咱要是他,在被封为违命侯的时候,就直接了结了自己,不受那窝囊气!≈ot;
“我也这么觉得,那不如我们迁都吧。”
朱元璋有些震惊:≈ot;啊?为啥要迁都?应天哪里不好了?≈ot;
≈ot;北边的蒙古虎视眈眈,终究是心腹大患。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只有将都城迁到那边去,才能安抚边境军民,守护江山社稷。≈ot;
朱棣话音落下,朱元璋以及一众文武百官耳边如同惊雷炸响。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说得真好啊。华夏人骨子里最纯粹的气节,都凝聚在这句话里了。朱元璋喉咙有些干涩:≈ot;兹事体大,日后再议。≈ot;
他没有立刻反对,说明他也有些被说动。他也知道如今的都城周围没有什么天险,一旦外敌攻入,便是长驱直入。连朱棣这个臭小子都能打过来呢。
朱棣添砖加瓦:≈ot;而且这应天城就是李煜的老巢。虽然富庶,但是气运不在这里啊。≈ot;迷信的朱元璋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过了一个星期,在无数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天幕准时播放。【这位诗人是落榜考生。】
黄巢:不给我封,那我自己去取
天幕播放之前。
著名的“马球皇帝”唐僖宗满头大汗,玩着击球,畅快极了:“阿父,如果科举有击球的话,那么朕肯定能当状元啊!≈ot;
身旁的太监田令孜面白无须,含笑说道:“那是自然,陛下击球技艺之精,旁人所不能及也。”
周围的侍从听见皇上叫一位太监为阿父,却没露出半点诧异的神色。田令孜可是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宦官,也是一手将皇上推上那个皇位的忠臣。
叫一声父亲怎么了?
他们也想喊一声爹呢!
唐僖宗擅长骑射、围棋、击球等等游戏。除了处理政务,他什么都喜欢。
等到了时间,田令孜递上手帕,提醒道:“陛下,该擦擦汗了,算算时间,天幕快播放了呢。”唐僖宗的兴致很快被天幕勾走了,天幕给他的乐子可比这些游戏多多了。
他接过手帕,擦着耳顶的汗珠,心中好奇:“阿父,她都盘点到那未来的南唐李煜了,时间继续往前推,应该要盘点我大唐的君主了吧。不知道是哪位祖先呢?≈ot;
田令孜:“太宗和高宗文采都极好,想必有一席之地。”这两位都是雄主,还有祖宗滤镜加成,大唐人都期待他们上榜。
至于文采斐然的玄宗,却被他们选择性排除了。因为安史之乱这一锅,举国上下都认为得由玄宗背。
唐僖宗敛眉思索:“嗯,阿父说得对。他们应该能上榜。”
他擦干下巴的汗珠,将手帕随手丢弃给婢女,突然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田令孜见他神色郁郁,好奇地问:“陛下因何烦忧,不如告诉老奴,让老奴替你分忧。”
唐僖宗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倾诉的欲望,说道:“阿父,之前天幕说了宋朝的开国时间,算算时间,距离当朝不远。朕不会是末代君主吧?大唐不会亡在朕的手里吧?≈ot;
他非常仰仗这个阿父,事事都要听他的。即使是不想听,也没办法。
明面上的皇帝是他,背地里的皇帝其实是这位阿父。
田令孜:“怎么会呢,陛下且放宽心。”
唐僖宗有些发愁:“可是王仙芝和黄巢那些匪徒还在肆虐,让朕如何宽心?对了,加封的圣旨送出去了吗?≈ot;
这两位反贼头目是一伙
的,他们向朝廷表达归顺之意,希望被招安。
唐僖宗前些日子和大臣处理了这些奏折。
“已经快马加急送出去了。”田令孜说道:“这些匪徒成不了大气候,朝廷只需震慑加招安即可。裴将军上表请封王仙芝等人,陛下已经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愿王仙芝见好就收。≈ot;
“那就好。”唐僖宗安慰自己,像是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那个黄巢手下也有许多匪徒,是股不小的势力,阿父当时怎么不让朕封他?≈ot;
田令孜挑起眉毛,露出些许不屑的神色:“陛下,你是在说黄巢么,他啊,心比天高,想当节度使,若许了他,那么天下人都故意造反要来讨要节度使了。≈ot;
唐朝的藩镇几乎等于自治王国,权力特别大。
唐僖宗闻言也有些不满:“这黄巢真是胆大包天,晾一晾他也好。对了,那这黄巢会不会不悦?≈ot;
≈ot;黄巢仰仗王仙芝,一旦王仙芝与他离心,他又能成什么气候。≈ot;唐僖宗笑着拍手:“阿父高啊,这一招是不是叫反间计。”
黄巢的亲信高兴得像过年一样:“老大,陛下封你当什么官了!是不是那节度使?”
黄巢抿着粗糙的唇,心情难掩激动:“只是有消息,还没有确定,等大哥回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ot;
黄巢饱读诗书,身上有股书生气。多年的军旅生活也没能磨灭这股气质。比起反贼头目,他更像是谋士。
第一次见他的人,都很难相信他是令朝野闻风丧胆的杀神。
他跟王仙芝一样,只是因为心生不忿而起兵,并不想把这大唐的天捅破,然后改天换地。他只想获得多多的功名利禄。
在打仗的这些年,他好几次向朝廷表达想归顺的意思,乞求一份高官厚禄。
亲信摩拳擦掌:“如果老大能当安南节度使,咱们那几千兄弟就有安家落脚的地方了。听说安南那个地方好种地,地里粮食多,跟捡的一样。兄弟们开垦良田,再娶媳妇,这日子总算是能安定下来了。≈ot;
黄巢也有些向往,打了这么多年,他有钱了,有小弟了,少年时心头的不满已经消散。现在他累了,成天草木皆兵,不想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自己和兄弟们找个好归宿,就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没过多久,王仙芝带人回来了。
黄巢快步迎出去,激动地说:“大哥,怎么样?朝廷派来的人怎么说?”
王仙芝表情有些许复杂:“朝廷封我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
≈ot;这个官职可不小啊,五品官啊。恭贺大哥!≈ot;黄巢拍拍他的肩膀,神采飞扬:“大哥,那我呢,朝廷怎么说?≈ot;
“朝廷对你,什么也没说。”
黄巢一下子愣了:“只封
你,不封我?那安南乃偏僻之地,毒虫颇多,只是个山沟沟,为什么不给我?≈ot;
王仙芝抿了抿唇:“这我怎么知道。”
黄巢眼神晦暗:“大哥,你不会是要去赴任吧?”他们犹如小学生,一个得到了班主任奖励的小红花,另一个没有。身为官迷的黄巢当然不能忍。
王仙芝眉头一皱,不满他质问的语气:“我满意得很,凭什么不去?给我放尊敬点,别忘了是谁让你升到今天的位置。≈ot;
结果黄巢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王仙芝的脸肿得像猪头。≈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