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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这一世,当然要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猫咪身上,不再让他经受一丝苦难。

喝完汤,季庭屿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气,转头趴在车窗上优哉游哉地消食。

贺灼从后面靠过去,拥住他,摸摸肚子上的软肉,“鼓起来了。”

季庭屿撇嘴,“还不是你干的。”

今天这桶鸽子比以前的两倍还多,他咕嘟咕嘟全喝了,肚子能不圆嘛。

别说圆圆软软的还挺好摸,他没忍住和贺灼一起摸了两下,摸着摸着两只手就牵到了一起。

十指相扣,骨节贴在一起互相磋磨。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头向下看手,看完又暧昧不清地对视一眼。

目光交汇的瞬间,霎时拉开一场无声的战斗,仿佛彼此间充斥着一股隐形但激烈的电流。

只要一想到身后和怀里是自己刚盖上戳的恋人,心里就觉得满足无比。

“小屿,我想抱你。”

贺灼悲伤的声音从耳后响起,季庭屿蓦地耳根一麻,“不是正抱着呢吗……”

话音刚落圈在小腹上的手臂就蓦地收紧,贺灼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副驾拖到自己腿上,双手揽住他的后腰,形成一个绝对保护的姿势。

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在互相缠绵。

原来是这样抱。

他不太好意思地望向窗外。

“有休息时间吗?”贺灼问。

“嗯,半小时吧,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

他俩那点暧昧的心思全写脸上了。

贺灼将他压进怀里,伸手转动方向盘。

“找个没人的地方,私奔半小时。”

-

适合挖雪洞的山脚有很多便于隐蔽的角落,体型庞大的牧马人也能轻易藏进去。

两人躲在车里偷欢。

一串串引人遐想的水声传出来,伴随着小猫难耐的轻哼和贺灼压抑的喘息,任谁听了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季庭屿被放躺在方向盘上亲吻。

嘴唇被磨得麻胀胀,唇珠被吸得又肿又亮,身体变得软绵无力,老是向下滑,贺灼就放开他,抵着额头发出一声轻笑。

“一边亲一边跑,到底是给亲还是不给亲?”

季庭屿的脸爆炸般蹿红。

他看到罩在身上的人用一种眷恋又疼惜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仿佛连发出“看”这个动作时都是温柔而轻缓的,就像不知道该怎么珍惜他才好了。

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让季庭屿心猿意马起来,他丢掉羞耻问:“你怎么不伸进来?”

这样温柔的调调和昨晚的野兽行径对比鲜明,他有点不适应。

“不是说不可以亲里面吗。”贺灼回答。

季庭屿想起自己昨晚喝醉时说的话,“喔,那你还怪有礼貌啊。”

现在想起不准了,昨晚要把我吃了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

贺灼看出他眉眼间羞赧的情态,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还要吗?”

季庭屿低头撞在他胸口上,有些挫败。

“你能不能别再用一本正经的腔调问这种话了啊。”

“为什么?”

“因为我会害羞啊!”他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兽,破罐子破摔地吼出这句,纯情又暴躁地抗议:“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啊,被喜欢的人问还要不要再抱再亲再啥啥的,这太他妈也太羞耻了……”

贺灼倏地笑了,心口软成一片。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害羞呢?用勾手指代替可以吗?”

他牵起季庭屿的手,在纤长的食指上勾了一下,“这个代表:我想吻你,可以吗?愿意的话就勾回来。”

季庭屿的心口莫名热烫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细节很能戳中他的心。

他有点紧张,慢吞吞地伸手勾了回去。

贺灼就轻笑着凑过来,在他的下唇上啄了一下,啄完又来勾他的中指。

季庭屿问:“这个代表什么?”

“我想亲里面,可以吗?”

“……”

小猫羞愤地剜了他一眼,耳朵都快要被烧着了,但还是故作从容地勾住他。

贺灼微微歪过头,舌尖撬开他的唇,长驱直入,狠狠地搅弄着他的口腔。

一吻完毕,他又勾住季庭屿的小指。

季庭屿已经呼吸不稳,嗓音变得沙哑又绵软:“这个呢?”

贺灼:“我想含你的舌头,可以吗?”

“靠……”季庭屿忍不住在心里尖叫:要命了,这个变态怎么这么性感啊!!!

可饶是他再想要也做不到厚脸皮地勾回去了,手指僵硬地往回缩。

但贺灼能看出他所有的口是心非,在他退缩之前就勾住他的小指。

“这次不用你来勾,我知道你想要。”

他抬手抚上猫咪的脸颊,粗粝的拇指碾开那两片水润的唇瓣,隐约能看到里面一点艳红的舌尖。

“伸出来。”贺灼嗓音低沉地命令。

季庭屿被蛊惑得不知东南西北,咕嘟一声咽下口水,羞赧地伸出来一点。

贺灼立刻含住它,吸吮得急切而用力,变换各种角度不知满足地汲取侵占,缠绕磋磨,挑逗着他的神经,将理智搅成乱麻。

在季庭屿即将要窒息的当口,贺灼极尽缠绵地结束这个吻,最后勾住他整个手掌。

季庭屿直觉这个动作代表的一定比之前的所有请求都要过分,但他又实在想知道。

“这、这个呢?”

贺灼:“我想拥有你鲜活跳动的一颗心,以及拿来相爱的长久的时辰,直到我们的生命走向终点的那一刻,可以吗?”

季庭屿瞳孔一缩,愣住了。

“怎么、突然说这些……”

他毫无防备,紧张得心脏砰砰跳,可贺灼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脸色骤变。

“我今天上午通过联盟国的内部渠道调查了威廉的背景,你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是年初大会上发生的口角,他有一项要命的把柄在你手上,对吗?”

“小屿,把它交给我,你再拿着它,我就保不住你了。”

你就是小季吧

“威廉其实是我的领路人。”

季庭屿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唏嘘。

“那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他是记者部主任,我是他手底下一个愣头青记者。阿加雪城发生暴乱,记者部接到任务要深入战区采访。”

当时尼威尔还没有通向阿加雪城的公路,他们要最快速度抵达雪城就要翻越云断山,翻山时不巧遭遇雪崩,记者部的人没事,但山脚下的居民被埋在了大雪之下。

季庭屿第一时间通知救援队过来并留下猴子抢险救人,自己跟着威廉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抢夺第一手咨询。

可是当季庭屿去找威廉时,对方却并不打算出发。

“他不走了,放下摄像机开始挖雪。我很奇怪,和他说:我们得快点,不然新闻就被别人抢走了!可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季庭屿问贺灼。

“什么?”

“他问我,既然有人去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去?你的职责到底是披露战争还是抢新闻?”

季庭屿当时愣了一下。

威廉教给他:“奔走在新闻第一线确实是战地记者的职责,但生命的重量永远大于报纸上一个小小的署名。现在我们最该做的是在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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