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
邵芸琅多喝了几杯,酒的后劲上来了,看前面的人影都从两个变成了四个。
她知道自己喝多了,现在最好是回去睡上一觉。
付荣臻也喝了不少,热水一泡,人晕乎乎的,差点沉入水里,被丫鬟们合力捞了上来。
付荣荔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姐姐今日酒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的,我这就带她离
开。”
付荣臻推开她,“我不走!……我也不要你管,你假惺惺的给谁看呢?……如果不是你不甘心,总在杨三郎面前露出那副委屈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会怀疑?
明明我们都可以嫁得很好,你却亲手斩断了我们的前程,你还好,我一个被退了亲的姑娘,以后怎么活?”
邵芸琅听不得这样的话,替付荣荔反驳道:“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让妹妹来承担后果,你也算是我见过的女子中脸皮很厚的那一类了,自私自利,也就你妹妹善良。
若换做是我,你想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吗?”
“少骗人,谢三夫人若真有本事,当初为何要选个短命鬼嫁了?不也是为了高嫁?”
“也对,我如今只是一个小寡妇啊……”邵芸琅感慨道。
偶尔神志不清时,她会以为自己还是上辈子那个呼风唤雨的太皇太后,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格外不痛快。
当邵芸琅多好啊,当谢三夫人也好,她为什么要当什么太皇太后?
“给两位姑娘更衣,送她们回去,别着凉了。”邵芸琅双足踩地,走路摇摇晃晃,丫鬟们快速跟上,扶着她去寝室。
付荣臻推开扶着她的妹妹,大步朝邵芸琅追过去,直到进了邵芸琅的院子才追上她。
“付大姑娘还有事?如果是想骂我的话,请改日再说,我现在不太想听。”
付荣臻跟着她进屋,扫了一眼这间卧室,明明只是一间临时居住的卧室
可却布置得极其奢华,随便一件摆设都是她家珍藏在库房里的宝贝。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底蕴。
原本她也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的。
邵芸琅已经走到床边,正想开口赶人,却听对方问:“你刚才说自己不寂寞,我不信,我今夜可以陪你睡。”
邵芸琅罕见地呆愣了一瞬,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这是何意?我并不好女色。”
付荣臻原本并没有这个意思,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大胆地走了过去。
她战胜内心的恐惧,伸手摸上邵芸琅的身体,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好女色?”
邵芸琅没想到她敢做到这一步,反手拉着她用力推倒在床上,还未有任何动作,付荣臻就惨叫一声,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了。
“你……无耻!”
“呵,我以为你是想来暖床,既然不想,那请出去吧,我要睡了。”邵芸琅头疼的厉害,并不是很想和她闹。
付荣臻深怕她真的有磨镜之好,那点胆量也就到此为止了,吓得落荒而逃。
邵芸琅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就这点胆量也敢来撩拨本夫人!”
屋内的灯突然暗了,丫鬟们惊呼道:“怎么回事?谁去点灯?”
邵芸琅的腰上多了一只手,揽着她迅速上床,床幔落了下来。
身后有人紧紧贴着他,并在她耳边说:“让她们出去!”
邵芸琅想起付荣臻的控诉,发现自己也并不完全清白,起码自己与身后这
个男人也不是完全干净的。
“不用点灯了,我睡下了,你们出去吧,把门守好,别让人来打扰我。”
“是,夫人。”
等人全都退了出去,邵芸琅用力顶了一下背后的男人,“你越界了。”
杨钺冷笑道:“我若不是来的及时,还不知道咱们的谢三夫人竟然发展出了新爱好,差点让我看到一场活春宫。”
邵芸琅想想也觉得好笑,偏偏故意刺激他说:“怎么了?我还不能找个小姑娘解解闷?”
“解闷找我不好吗?我身强力壮,英俊潇洒,岂是那等没长大的小姑娘能比的?要不,我今夜就让你先验验货?”杨钺的手沿着邵芸琅的腰部往上游移。
邵芸琅醉的不轻,竟然真的心动了。
她两辈子都没怎么和男人同床过,留下的印象也十分不好。
或许杨钺可以改变她对男人的看法。
她转身楼上杨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听着对方明显紊乱的呼吸声,笑着问:“我敢送,你敢要吗?”
杨钺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抓在邵芸琅身上的手发烫发紧。
“你……你别这样撩我,否则我肯定把持不住自己。”
邵芸琅呼吸中都带着酒气,杨钺太了解她了,她根本不是那样放得开的人。
今夜就算真让他得逞了,明日醒来肯定翻脸不认人,说不定自己的努力也要白费了。
为了长久发展,杨钺只能抵制眼前的诱惑,将邵芸琅从身上撕开,替她盖好被子
郑重地说:“睡吧,我不碰你。”
邵芸琅将自己裹成一个蛹状,只露出一颗脑袋,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滚吧,我不想醒来还看到床上有个男人。”邵芸琅闭上眼睛,心想:果然,她还是高看杨钺了。
杨钺没走,守着邵芸琅睡着,又偷偷占了点便宜,然后就在邵芸琅身侧睡着了。
大火
邵芸琅睡到后半夜觉得有些人,屋里烧着地龙,身体旁边还有个热源,那人大概是冷到了,一直往她身边挤,明明是一张大床,差点把邵芸琅挤下床。
邵芸琅睁开眼睛时受惊不小,她怎么真的和杨钺睡在一张床上了?
那人没盖被子,双手抱着身体,脑袋朝她枕头上靠,几乎就是头靠着头睡的。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是邵芸琅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瞬间想到了一个词:交颈而眠。
这是一种十分亲密的状态,即使什么都没做,也让人招架不住。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因为我好看吗?”杨钺睁开眼睛,目光专注地看着邵芸琅。
邵芸琅将胳膊枕在脑袋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和脸,果然是凉的。
“你就不怕冻出毛病来?”
“这屋里温暖如春,并不冷,在关外时比这冷多了。”
“那你为何一直来挤我?”
“本能。”杨钺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衣裳齐整,反观邵芸琅,泡了温泉后穿得极为简单,一件寝衣套在身上,仅此而已。
“还不走?”邵芸琅掀开床幔瞥了眼漏刻,已经五更天了,屋外漆黑一片,今日看来不是个好天气。
杨钺越过她跳下床,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裳,打趣道:“我这特别像来私会的奸夫,用完了就被赶下床,还得一个人穿衣走人。”
“不然呢,我替你更衣,再送你一顿热腾腾的早膳?”
杨钺想想那画面,乐呵着说:
“那便是我最期待的模样了。”
邵芸琅不理他,翻个身朝床内躺着。
杨钺穿好鞋子,坐在床边与她说:“我今夜再来看你,记得给我留门,还有,少与那些不端庄不正经的人来往,不管是男是女。”
邵芸琅顶了他一句:“门没有,窗户你有本事就跳吧。”
杨钺反正跳窗跳习惯了,无所谓地说:“行,我自便。”
他来这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