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那时他眼睛里虽然有迷茫,但也有一些光亮和笃定。
不像而今,眼里不是疲惫就是锐利,看了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说:
有点长的作话:坚持更新有好处,好些读者老爷已经知道和我比命长的好处了 嘿嘿嘿。从今天起,应该会隔日更新吧,隔一日不行就隔两日那种(捂脸),白天太忙晚上产出有点遭不住。但是后面剩的应该不多了,希望大家看到完结的时候,不要说“搞什么 这就完了?” 哈哈~
ps评论我都有看的,我只能说,我不能保证是he哈,各位!虽然改了一个富有戏剧性的文案,但不能保证是he,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不能很笃定他们的命运,到时候如果情况有变,大家不要把我决成筛子 感恩。
赵二赶到赵家时,赵牧正在慢悠悠地用火柴点蜡烛。
他故意一连几天不出现,就是想着钓人上钩呢。
他似乎一早就知道,赵二一定会来找他,所以在赵家早早亲手备下一桌英式晚餐,还想着点几支蜡烛有点氛围。没想到赵二一进屋,眼睛眨也不眨,扬起左手就招呼了赵牧一个巴掌。
烛光摇曳中,赵牧被打得头一偏,笑了:“你现在打我,还能算是家暴。”
赵二没接他的话茬儿,把录音笔丢到他面前的餐桌上,明明刚刚才忍不住怒气打了人,声音却很平静:“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
赵牧被他呛得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赵二这个人,就是有能气他的本事。
“就我耍手段,你没耍?”赵牧气得笑出声,多少有些为这一巴掌不值,“那是我要打的离婚官司?还是你赵二要打?”
“我耍手段,也没拿人当猴耍。”赵二冷声,“我就算打官司,也没恶心别人。”
赵牧又是气极反笑:“我怎么恶心你了?没找到你录的那几段诽谤,就这么气急败坏?”
“那不是诽谤。”赵二低声。
赵牧突然止了笑,直勾勾盯着他。
赵二把眼睛微微移开:“那是事实。”
“你就这么看我?”赵牧垂下眼,又笑了,但那笑容看了让人生寒:“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我想这么看你,是你让我这么看你。”赵二回敬他:“也是你让我不信任你。”
“好,就算是我自作自受了。”赵牧似乎鲜少地退下步来,问他:“只是赵二,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赵二听了他的话,不答反问:“你呢,你又拿我当什么?”没等赵牧回答,赵二又喃喃重复:“赵牧,从头到尾,你都拿我当什么?”
玩物吗?消遣吗?还是无关紧要的工具?
“为什么非要让我在你面前像个傻子一样被笑话?”
“为什么把我耍得团团转?”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
赵二的声音始终很低,不像是质问他,也不像是在跟他吵架,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
赵牧被他的眼泪砸得心里一晃,他其实很想问问赵二,他为什么才是千方百计地想离开?是他要什么自己没给他吗?还是没有顺着他?他要什么东西自己不是捧着给他?除了那个叫自由的破东西。
但是话到嘴边,赵牧却看着他说出一句:“你不会现在还奢望着能离开我吧?”
赵二止住泪,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给过机会的,你想打官司,我陪你。”赵牧把桌上的一支蜡烛吹熄灭,向他摊牌:“但你也看到了,你几乎没有赢面。”
赵二看着他,似乎明白过来了:“你就是想让我知道,我根本没办法离开你?”
第二次,赵二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说下去:“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你早就换了录音,还冷眼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演戏哄你。”赵二声音低下去:“你甚至处心积虑地录下和妈妈的谈话,赵牧,你这么算计我到底为什么?”
赵二第二次问了他为什么。
其实陈晚的那段录音,并不是赵牧能算计得到的。那段录音是陈晚自己录下来的。她死前将录音交给当时被封口的一位律师保管。律师带着秘密归居山野,后来听说赵牧和赵二闹到离婚,便遵陈晚遗嘱,将录音交给了管家陈叔,那是七月十三日,他们准备去德国离婚的前一天的事情。这段录音,赵牧在离婚前夜反反复复听了小半个晚上。
但是赵牧没有解释这一段,反正他在赵二心里已经不是个好人了,便大方承认:“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陈晚怎么看我们的事情吗,你说说她怎么看?”
其实陈晚是一张足以让他们之间起死回生的好牌,但硬生生被赵牧打得稀烂。
赵牧的这句话听在赵二耳朵里,像是嘲弄陈晚就这么白白把他送到自己手上,便忍不住抬左手又要打他。赵牧这次没吃亏,捉了他的手按在餐桌上。
餐桌还有几支蜡烛还燃着,桌子晃得厉害,带动了烛影摇晃。
“不过她一个走了的人,怎么看都无所谓了。”赵牧摸着他腕上的手表说:“你怎么看比较重要。知不知道你今天来,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
赵二呼吸一滞:“你想非法囚禁我?”
他的用词勾得赵牧禁不住笑意深深,冰冷的眼神中甚至流露出赞赏:“行啊,这和律师厮混几天,都知道非法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