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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看着童嘉一条条发来的消息,稍陷入沉思。
上次在医院,夏纯对她说了一些话,就是徐瑾曼和童嘉进来的时候听到的。
后来徐瑾曼走了之后,她又回到病房,再次摊开和夏纯说清楚。
她们再没有可能。
进组后为了避嫌,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想再和过去纠缠,所以除了拍戏她几乎没有再和夏纯说什么话。
前几天夏纯说想再跟她聊聊,她没有同意,私下碰上也是立马避开。
沈姝轻轻吸了一口气。
徐瑾曼听到声音侧头看了眼,见人脸色不渝:“怎么了?”
沈姝缄默数秒,大致说了一遍。
网上的骂声再多,也不如上一次的猛烈,人家也没有非要配合的理由。
因此沈姝的心情尚算平静。
红绿灯,车缓缓停在线内。
徐瑾曼:“夏纯的经纪人也是给夏纯传话,这点你想过吗?”
称述事实的语气,尾音稍提,有一丝询问。
沈姝当然想过。
她犹豫了一瞬,缓缓回答说:“我以前认识的夏纯不是这样的人。”
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认识夏纯的时候还是大学,夏纯和形象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区别,脸上总带着温和的笑,人很善良,也很热心。
只是这一次再见,夏纯是有些不一样了。
不管结束的时候什么样,她都不愿意相信,夏纯会用这种方式逼迫她去见面。
黄灯跳过,绿灯提示前行。
徐瑾曼望着前方畅通的道路,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
“行吧。”
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话可以接。
毕竟她不了解,沈姝了解。
徐瑾曼的语气,听起来很大度。
就是这两个字让听的人稍有些在意,沈姝下意识看去。
外面阳光正好,从玻璃打进来,眼睛下方的皮肤泛着金色而柔和的光,隐隐能看到细微的绒毛。
她的侧脸很立体,不笑的时候稍微有些冷意。
沈姝:“徐瑾曼?”
不算很正式,尾巴的音调有点翘,小女生似得俏皮。
但是因为从沈姝嘴里喊出来,这样的俏皮又添了丝正经。
以至于徐瑾曼非觉得得看一眼才行,趁着前路空,她侧过头,与那双漂亮的惊人的眼睛交错。
沈姝说:“你在吃醋?”
徐瑾曼顿了一顿,说:“……还行吧。”
如果沈姝再问一句,她就不是这个回答了。
但沈姝没有再问。
她的脸看向窗户外面。
玻璃窗上映出沈姝眼角的弧度,尾巴上那抹浅淡的珠光,也因而生动起来。
窗外,初秋的道路旁已经有泛黄的迹象,还不显萎靡,反而介于生机与没落之间。
充满希望与想象的季节。
-
到达马场的接近两点。
非周末,加上会员製的模式,今天马场的人不多。
徐瑾曼和沈姝先去更衣室,换骑士服。
徐瑾曼先换好,蔡莹的金卡在里面是贵宾级,经理亲自将一条皮鞭送到她面前。
徐瑾曼拿过鞭子,让人先出去,又坐在换衣室外的椅子等了小片刻。
“姝姝,换好了吗?”
话音落下,换衣室的门打开,徐瑾曼眼眸微微眯起。
女士的骑士服和男士稍有不同。
里面是高领的白衬衣,外面是一个紧致的黑色马甲,马裤是收拢的设计,匹配金属质地的黑色皮带,底下一双黑色长靴将紧致的小腿牢牢锁住。
禁欲感几乎衝破而出。
也就使得看得人更容易产生破坏欲。
徐瑾曼上前。
毫不吝啬夸奖道:“很好看。”
沈姝说:“我知道啊。”
沈姝心情好的时候,说话的神态偶尔会有一种恣意在里面。
徐瑾曼微微一笑,带着人一起到马厩选马。
木质的马厩房里,套着各式各样的马匹,经理领着二人一边看,一边说:“这边脖子上挂着牌的就是已有所属的,有的是客户自己挑选,有的是让我们帮着挑的。那边还有很多好马,有几匹是这两天刚送来的,血统非常纯种,是难得的好马,一会儿你们二位可以去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
随着经理的解释,徐瑾曼的视线落到马厩中。
果然看到那些马脖子上,挂着各不相同的牌子,上面有的写着字,有的是个符号,或者一个英文字母。
“这是蔡小姐的马。”
经理说着指向其中一批花斑马,说。
马脖子上挂着‘c’字母,是蔡的首字母。
就像一个所属标志,这匹马是属于蔡莹的。
不知怎么的,徐瑾曼在那牌子上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东西在哪里见过似得。
忽然发现身边的人有一小会儿没有说话,她去看沈姝,发现沈姝也看着那块牌子。
徐瑾曼问:“喜欢这种的?”
沈姝摇头:“没有,我喜欢纯色的。”
她从牌子上错开目光,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瞬间,那个牌子给她的感觉有一点熟悉。
走到另外一边的马厩,徐瑾曼选了一匹黑棕色的马,而沈姝则看中一匹白马。
说是白马,但在阳光下时它的通体更偏向奶油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