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兇手》
夜晚,月光照射在薛家的庭园,气温还是依旧冷冽,但枝头上的新叶却早已缓慢开始成长。
站在月色下的男子,轻哼着一段旋律,明明是欢愉的调子,但却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压抑。
「冬睦月?你这么晚在这干嘛?」林祈蹙起眉头,正巧经过庭园却看到了抬头仰望夜空的冬睦月。
稍微回过头,冬睦月侧着脸微微一笑答:「看星星。」
「星星?」说完话,林祈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却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几颗星。
「看你的表情,像是我骗你一样。」冬睦月轻笑道。
「我根本没打算信你什么,如果不是雪的缘故,你也不会有现在这么舒服的日子过。」
「我真的很谢谢小雪,现在也就只有他这么信我了吧。」
「你还有这份认知就好,不奢望你会报恩,但也该做好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林祈你洗清对我的刻板印象吗?」冬睦月苦笑,一阵冷风跟着呼啸吹过。
「尽早办完所有事尽早离开我们。」林祈回答。
「只有这个?」冬睦月瞇起眼笑问,头也歪了歪。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不是吗?」
睁开眼,冬睦月的笑容逐渐褪去,但语气还是和顏悦色:「什么?」
「你早知道江家是陷害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兇手,虽然不知道你是多早之前就已经清楚,但你却可以装疯卖傻到现在都还在演戏,还真狠啊你,对你自己,甚至还能跟和薛家有关係的瑞安演一场兄弟戏码,你不怕你九泉的父亲冬一气得来找你?」
「江『家』?家啊?的确呢,他们现在的确可以算是一个家,我等很久呢,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算一算?十年?」冬睦月边说边算,算完后更是笑的灿烂,却让人隐隐发寒。
「你在说什么?什么十年?」林祈一愣,但一股诡异的感觉直捣心头。
「我等他变成现在这样,等了十年呀,从附属我们家毫不起眼的小公司,到现在这样的规模,我等了十年,真是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呵呵。」
「为什么你要等?」
「那还用说吗?因为就是他害得那死老头派人撞死温慧让我一步错步步错的元兇呀,你说,如果让他什么都没拥有的时候就死了痛苦?还是拥有了一切再死痛苦呢?」
冬睦月清秀的五官和温柔的声线,语气备感温柔,但话语却比吹拂在身上的风更冷、更刺骨。
「你们好像一直都误会一件事,我不是多早之前知道江家的一切,而是他的一切在一开始我便知道,并且也是我给予的。」
「冬睦月你!」
「你要说出去吗?说那个姓江的是我造就的?」
于月光之下的冬睦月,令人错觉般的像是自体发着光,悄悄暴露了真实的自己,心思细腻又极尽变态般的縝密,那之前那个傻里傻气的“刘雨月”真的只是冬睦月的偽装?
「你明知道我无法说出口才对我说的吧?无论是在同盟上又告知薛凌或是雪会崩溃之上,基于两者我都无法说出口,不是吗?」
「林祈你多想了。」
「既然你所有的行为都是有意义的,所以你对瑞安好也是图有某种目的,对吧?」
「瑞安?你是要指为什么刘雨月要对刘雨安好这件事吗?」
「你有什么目的?不必再隐瞒了吧?」
「别这么一脸严肃,刘雨月对刘雨安好,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没别的意思。」
「那刘雨安现在在哪你更不可能会不知道了吧?」
「刘雨安死了。」
「?!你说他死了!?」林祈惊声。
「刘雨月也死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刘雨安消失那天开始,一切都会到原点,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冬睦月说完话转身往屋内走去,林祈一想,又叫住冬睦月。
「你!你连文家都想摧毁吗?」
「秘密。」冬睦月嘴角一勾,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侧过头对林祈说:「林愿,有机会你或许可以找他说说话,他应该很想念你这个哥哥。」
从来都没有犹豫过的林祈,在冬睦月说出林愿名字的那刻,却忍不住的微微握起拳打颤起来。
「怎么了?」
薛凌看着身旁的雪从一早开始就蹙着眉头,从办公桌前身上前看了看坐在沙发椅上的雪。
「没事,就是暴风雨前的寧静,总是多少有点不安。」
雪苦笑道。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前些日子听说海德的势力退出了江家,情况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趋于好的。」薛凌揉了揉雪的头,柔声安慰。
「海德?他怎么会退出了?」雪惊讶,因为没多久才听说江家收买黑手党什么的,结果居然才没隔几个月居然又退出?果然要找到像文家这么忠心的还是不容易啊,雪心道。
「??」薛凌却突然沉默,像是在想事情。
雪歪歪头,小心翼翼叫道:「薛儿?」
「嗯,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我想海德之所以会退出,大概是瑞安做的,虽然不能肯定,但可能性很高。」
「不会吧?只是因为瑞安一个人就能做到这个效果吗?」
雪不解。
「如果是瑞安的话?」薛凌垂下眉睫。
「因为是瑞安所以才能有这个效果的意思吗?」
「瑞安他长得很像海德以前情人的样子。」
「真假!?世界上真的有没有血缘又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吗?」
雪好奇的样子让薛凌忍不住又捏了捏雪的脸颊继续道。
「听说,从前海德的情人是上一任的首领,而首领死后,虽然海德的确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才,但因为多了一层和前首领曖昧的关係,所以便很多人藉此抨击,要他离开。」
「那些人怎么这样?不过依海德的个性,感觉他应该会硬碰硬?」
「没错,所以因此结怨的人也不少,而就在这种双重压力下,面对情人死去和眾人压迫,在那个时机下,他遇上了那时候总逃家的瑞安。」
说到此时,雪以完全成为听眾姿态,眼睛睁着大大的专注的看着薛凌听着故事,而薛凌也换了个姿势坐到雪身旁的沙发上继续说。
「传闻说,海德虽为前首领的情人,但却因为前首领总是以各种方法错误的爱着海德,导致那时年纪也还尚轻的海德有了错误的观念,将瑞安带回去后,也用相同的方法对待着瑞安。」
「怎么这样!瑞安太可怜了!」
薛凌看着犹如身歷其境的雪,突然恶作剧的心兴起,不说话了,就直愣愣看着雪。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说书人说书时会要打赏。」
「唔?」雪蹙起眉,摸了摸身上像是在找什么,而看到这样的雪薛凌却觉得可爱,默默欣赏起来,没想到雪摸完自己身上,失落的似乎没找着要找的,默默抬起头,看向薛凌。
「怎么?」
「别动。」雪说完就开始伸手摸起薛凌的身体,而薛凌本来就因为最近忙于工作好一阵子没和雪有什么“亲密接触”这一摸下来,慢慢也开始有了感觉,薛凌便出声制止:「别摸了。」
「不行!是说你把钱包放哪了啊?怎么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