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从前的从前
着,朝篮框投了一个挂包。接着,哇。」
「别说了,那对你哥和茗澄可真是经典的画面。」那一次我投得太用力,重心不稳扑了个空,跌往地上,那时只是膝盖的轻微擦伤,从此我就不敢再打篮球了。
「我说要教你怎麽投篮,他们笑得更开心了,因为那时候我矮的连篮框都碰不到。」
「哦?所以现在是在炫耀说自己很高吗?」我揶揄,然後喝了一小口柠檬汁。好酸。
他微微一笑,「我是蛮高的啊。今年终於冲破半残底限175了,多长了三公分。」
「哈哈,你还记得啊?那麽茗澄刚好半残罗。」
他朝我扬眉,「所以,你今天有跟他见面吗?他下午原本好像要来打篮球的,可是後来又说有事。」
「嗯,有啊,」我盯着pu跑道上的白se线条,「可能还是去找nv朋友了吧。」
「话说,除了茗澄以外,我们其他人上了高中後好像跟白若琦不太往来了耶。」
我回想自己跟她说话次数大概用手指就算得出来,国中的时候,她还没跟茗澄交往,找她搭话如果茗澄也在的话她会b较亲切,但是如果只有我跟她的情况下,就会变得很紧蹦。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我跟她就是没有什麽话题好聊。
「我跟像她那样的nv神是不同世界的人啊。」我淡淡的说。
攸单手捏扁果汁铁罐,而我的柠檬汁只动了一口,我勉强自己再喝几口。
「我觉得像你这样b较好,」我差点喷出果汁,他拍拍我的背。「小心点,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懂茗澄为何会答应她。她是很美没错,但是她有化妆啊。」
「嗯,像你这样没被若琦迷倒的男生还真少见。」
「相信我,只要男生多认识她一点就会发现你b较好,不然李靖为什麽有幸得到了红拂nv会如此胆却又害怕,不就是天人太美怕被抢吗?普通天然的还是最好。」
「呃,这是赞美吗?」他一脸正经的点点头,我觉得嘴巴更渴了,柠檬的酸味仍残留在舌尖上。我突然好想喝绿茶。
「他们,快乐就好。」
我曾经暗自希望他们有分手的可能时,卑微的祈求我能有一丝机会,但时间过了一年两年,他们仍是天生的一对。
「但你不快乐啊。」他拿了一根手指戳了我的脸,他盯着我,「我猜我已经知道你的决定了。」
我扳弄手指头,「我们」
「分了吧。」他帮我讲完。
此刻在安静不过了。然而那三个字彷佛将我身上某一部分的重担放下,身子轻盈许多。这几个月以来,在攸身上我找不到跟茗澄相似之处,自然而然越感到良心不安,我只是
「之後你和茗澄该怎麽办?你还承受得了吗?」他以如此真诚的眼神看着我,我曾只是将他视为一个填补心中那个空缺的人,我是多麽自私的人啊,就算身子轻盈了,心依然是装满了混浊的si水般沉重。
「攸,我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无法放下,我对他还是有感觉。」我盯着布满了纹路的手心,「永远都在等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好悲惨啊。」
攸沉默良久才开口,天se开始渐渐转暗,乌鸦的叫声让我起了寒颤。
「告诉他吧。」
我鼻头一紧。向茗澄表白,我做不到,我可能会连仅存的友谊都被丢去了。
「那有什麽用呢?」
「假若得到了你就会好好珍惜吗?」他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握着我的大手十分温暖,那是同情。「得到了你会怎麽做?」
「我真的不知道。」
「让我告诉你,你继续这样胆怯下去於事无补,等到大家上了大学分开,这次你没有坦白,以後你会後悔到si,重点不是他有没有nv朋友,重点是你要不要讲,不管结果,你就是要让他知道。」
我憋气,他突然这麽说让我更加深刻t会自己的处境。「为什麽结果都已经很明显了啊。」
夜幕将至,我抬起头,在一片染着紫罗兰se和些许金澄se的夜空中,一明一灭,星星摇曳着、满载着无数愿望,藏在我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距离苍穹好远好远。
我好怀念茗澄夏天里那双触感冰凉的左手,去年冬夜里,独自徘徊在咳嗽和鼻塞的痛苦中,梦中所惦记的、我想念的,是他的声音和0不着边际的幽默。当我醒来,看到别的nv孩牵上他的左手,快乐的时间被按下暂停键,难道到头来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自始自终我一直只能是那个站在他身旁的普通nv孩,他能察觉到我的不安和难过,关心我,但他为什麽不能多问我在想什麽?
我老是在想着你与她共处的时光,是否与我与你的有所不同?
对,没错,茗澄你说对了,我是闷葫芦啊。
「我连他对我是什麽看法都不知道,告白这没有意义啊。」我轻笑。
攸没有回答。
「攸,我从没想要介入他们,只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我的感情」
他握着我的手好紧好紧,「那就永远离开他吧。」
「永远,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狠下心去放下那些我和他所经历过的一切?」我流下眼泪,啪搭啪搭的打在牛仔裙上,两次流泪都是因为茗澄。
他拍拍k子起身,「告诉他你的想法,说了你会自在很多,暮霏你呀就是压抑自己太久,就算已经知道结局了,说了又何妨?」
「如果换作是你会怎麽做?」我抬头,他身後的天空暗了下来,淡澄se的余晖逝去。
攸倾身,拂开我耳边的头发,悄悄在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我不是已经这麽做了吗?」
从交往的一开始,他就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茗澄,最後还是告诉我他的感觉,即使我
喉头不禁一阵哽咽。
我低语,「攸,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但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真的谢谢你。」
「这麽想的话,答应我,别再为他流泪了。」
他戳了戳我的脸颊,接着在模糊的黑暗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