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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第五年——冬雪(2)

 

乐衷于在独属于自己的私有领地上打上永恒的烙印。

是的。

独属于他的。

这个念头在数千个日夜里生根发芽,也终长成参天大树。

但终归是钟爱的,舍不得。于是将疯狂的偏执化为偏执的温柔,在她肌肤上种下吻痕的烙印,每日每夜,纵横交错,新旧交替,却永不会在她肌肤上消失的艳丽色彩,便是永恒了。

京都秋冬多雨雪,且很多时候来得猝不及防。

上午是乌沉干燥的天气,下午就飘起了鹅绒大雪。

在这至高层的七十一楼,三面环窗的总裁办公室,入目所及的白雪簌簌飘扬,像是童话故事一般美丽又纯洁的幻梦。

女人有一瞬间忘了身上的男人,忘了身体被入侵,忘了自己的呻吟和迎合。

男人不满于女人的走神,狠狠咬了一口她胸前嫣红的奶尖,抱着她走到窗边,将她的身子半悬着,面对面背抵在玻璃上。

透明的玻璃阻隔了室外的温度,也没有接受室内暖气的温度,冰冰凉的,女人娇气的按着他肩抱怨:“冷。”

男人转了一个向,优美流畅的背部肌肉曲线贴上了窗。

哪怕是被男人抬高了双腿抱在怀里,她依然是娇小的,男人负担着她全部重量操弄也毫不费力,甚至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她说话。

“过几天元旦,准备一下回老宅,跟爸妈吃个饭。”

“嗯,嗯……”

也不知是呻吟还是回应。

其实她的回应无关紧要,因为决定权从来与她无关。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年轻英俊的男人走出来,怀里横抱着裹着毛毯的娇小女人,进了电梯。

秘书们抬头多看了一眼,依然回归公事。

温暖如春的客厅里,女管家正在教女佣们插花。

有一个女佣是新来的,大学刚毕业,性格还有些天真热忱。

原因是有一次王照午睡,半睡半醒间听见卧室里她和另一个女佣的小声嘀咕:“连太太午休都要人看守着,先生这怕不是娶个太太,是娶个犯人吧!”

的确,她是个犯人。

女人被抱回卧室休息,她身体弱,一下午的情事足以耗费她所有精力。男人去到窗边的书桌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公事。

男人在家里的时候,没有人再看守她,却总是要女人在他的视野范围以内。

女人看了他几眼,闭上眼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又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喊醒,男人的脸出现在眼前,眸色不定的看她,“你做噩梦了?”

女人后知后觉,额角和后背一片冷汗。

敛眸不说话。

男人却锲而不舍的追问:“梦见了谁?徐之遇?周岑野?还是徐之景?”

“……”

“说!”

女人身体一抖,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被男人拎起来,狠狠几巴掌就甩在了胸前两团丰盈的奶儿上,又疼又麻。

双手护住胸,女人垂下睫毛,泪珠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滴进雪白色的被褥上,洇出浅灰色的痕迹。

她单薄瘦弱的肩颈间还有他印下的鲜红色吻痕。

男人眼神深了深,站在床前开始解衣服,女人垂下眼的视野里看着男人的衣服一件件落下,心慌的厉害,想躲又不敢躲。

躲不了……

等女佣将厨师第四次重做的晚餐端到卧室时,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

俊美阴沉的男主人坐在餐桌前,怀里抱着哭红了眼的美丽女主人,一勺一勺的喂着女主人吃饭。

食材昂贵精致但也素淡,都是些补身体助孕的东西。

厨师长和营养师就站在一边,听着男主人开口:“以后给她弄补身体的就可以,助孕的就不需要了。”

厨师长和营养师诧异了一下,应了声“是”。

倒是女主人白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面不改色:“你不愿意,我不逼你,不好吗?”

他只会逼别人。

女人骤然掀翻了餐碟,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无视男人阴沉的脸色,软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就去找手机打电话,语带哭腔:

“喂,小叔……”

早在那日不欢而散的清晨过后,男人就已经做出了行动。

此刻那方的王鄞听见她的惊慌询问,沉默了几秒,也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会没事的,弯弯会挺过去的,你也要挺过去。”

女人挂断电话,捂住脸泣不成声,身子无力的靠着床沿滑倒在地毯上。

男人让佣人收拾餐桌,自己走过来。

“弯弯才十二岁,她才十二岁!过年的时候她还喊你哥,还送你亲手做的礼物……”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手指抬起她哭湿的小脸,桀骜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酷,话语亦然:“那又怎样?要怪就怪你有个不争气的身子。”

“早两年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是你不珍惜。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能蒙混过关?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只能看着你去死?跟我耍聪明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

早两年前女人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体质极弱,稍微刮个风都能病倒。医生诊断女人如此活不过二十五,只能先养着。

从那之后他倒是给了女人许多自由,可她是怎么做的?“你要我一件件跟你明算吗?”

“你个疯子!”女人眼神绝望可怜,哭着骂他,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男人冷笑,“疯子?那也是你逼疯我的!”

官家作为h国根深蒂固的财阀,站在了权力金字塔的顶尖上。

官家的老宅是古典巴洛克风格城堡式建筑,历经了百年沧桑,也依然屹立不倒,雄伟壮丽,赫赫昭显着这座城堡主人的威严与傲然。

难得是个晴朗的天气,虽然温度依然寒冷。男人搂着怀里裹的厚厚的小妻子在待客的表姐面前微笑问候了一声,不待回应便很快的进了门,气的表姐不满抱怨了一声,“这小子!”

官景予父母健在,祖上还有个奶奶。

按理来说,他出生世代显贵之家,从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父母恩爱,成长风顺,这样的环境不应该养出这样一个魔鬼。

可偏偏就有了官景予这样一个例外。

只能说人性本恶,骨子里天生的。

走进热闹的大厅,王照见到了官景予过的精致性格挑剔的妈妈,正跟着几个贵太太坐在一起开心的喝茶聊天,看见她进来,脸上有些许别扭,嘴里说着:“不喜欢吵闹就上楼去,房间都收拾好了,可别把某人的心肝宝贝磕着碰着了,要跟我急。”

话中还有些幼稚的赌气。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只能说明日子过的确实顺心,家境美满,丈夫娇惯,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气,和保持年轻茂盛的容颜。

男人轻笑,应了声,便带着女人往楼上走,是一点儿都没有客气的,将一众宾客都留在大厅。

上楼时一个清瘦好看的年轻人正往下来,女人听见年轻人喊男人“表弟。”

又紧接着喊了她一句:“弟妹。”

是官景予大伯家的长子,官一昀。

特殊不在于此,特殊在于他竟然是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未婚夫,甚至是小姑娘腹中孩子的精子提供者。

多么可怕,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女人垂着眼,像是一具木偶,被男人搂着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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