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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公魂魄在旁边

 

死前她发愿,若有来生,愿这些疾病都有法可治,自己也要尽最大的力量去救活世上之人。

待她发现投生这现代世界,其医学资源之丰富後,简直欢喜无比,疟疾可以防治了,让父母师父死去的疾病也有疗法了,病患死前可以去安宁病房受到最良好的照顾。

等到映清成为医生,才发现,尽管医学突飞猛进,依然有她束手无策之时,就算没有疟疾,还有癌症,还有爱滋,还有罕见疾病,永远都没完没了。

当一个个病患又死在她面前时,她一度感到绝望,原来不论是古代或现代医术,都有无能为力之处,都不是究竟的治本之方。

数年之後,映清已成为优秀干练的主治医师。

这些年来她埋头钻研,用更多的临床经验换取救治患者的机会,她全心全力地投入工作,把那种绝望感小心而用力地压到最深处,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面对,但终於在一个她很有把握治好的病患意外并发症亡故後,又爆发了。

深沉的绝望感卷土重来,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努力,如此执着,用尽一切心思,还是无法打败病魔。

老天是在整人吧?

为什麽要用相同的事情不停打击她?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绝望感能杀人於无形,等到她察觉,自己已经是轻度忧郁症。

映清去精神科领药,麻木地吞下,但她已经对药物失去信心,没有好转多少。

她自己是医生,很清楚有时病人想痊癒的意愿,比任何药物或疗法都重要百倍。

如果活着都是彻底的绝望,那麽她所做的一切有什麽意义?

映清白天照样看诊,晚上用酒精或性爱麻痹自己,行屍走肉地活着。

直到她遇见那个少年。

少年从别的医院转诊过来,是个十九岁的大孩子,因为映清这科的主任正好是少年所得病症的权威,而映清是少年的主治医师。

她很不喜欢看到他。

少年的状况不是很乐观,但每次巡房,他平和的表情都会刺痛映清的眼睛。

别的病人都不快乐,都会跟我抱怨诉苦,你凭什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都快死了,应该要跟我一样绝望。

映清心里偶尔会对少年产生憎恶,态度也相对的冷淡,但那冷淡还是她努力做到最好的表现,因为不冷淡,她可能会失控对少年大吼。

她能察觉少年对她似乎有好感,有时她因为诊疗上的需要碰触他的肌肤,少年苍白淡然的脸上,会出现微红。

都要死了,还有心情暗恋吗?????????????????????????可????????????????????????真????????????????????????能????????????????????????耐。

又是例行巡房,走进房里的时候,少年正在看书,床边桌上还放着一本素描簿,上面有涂鸦。

「李医师早。」少年点点头。

「哲伟今天感觉怎麽样?」映清千遍一律的问。

还真悠哉,躺在病床上等死的人,竟然看起来像在享受生活。她心中嗤之以鼻。

「还不错。」少年露出浅浅的微笑。

那个笑容让映清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你怎麽还笑得出来?我两世为人,病死时充满痛苦,如今虽然健康,也照样痛苦无比,天天活在绝望中,你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还能有这样的表情?

她真想在他脸上划几刀。

她想打碎那个笑容。

旁边跟着住院医师和实习医师,她不便发作。

离开之後,她心情很不平静。

这世界带给她的绝望感,让她愤恨,而她把这种强烈的怨气,都投射到无辜的哲伟身上。

太不理智了。

太情绪化了。

谁都知道理智和冷静是医生必备的。

可是累积两世的痛苦,总要有发泄的出口。

夜里,她来到哲伟的单人病房,走到熟睡的少年身边。

「哲伟。」她叫醒他。

「李医师?」少年揉揉眼。

映清迅雷不及掩耳,吻上少年的唇,病人因为体衰力竭,口气都不会太好,但她不在意,她只想看到这个总是保持宁定的少年惊慌失措。

她如愿了。

「李、李医师!」少年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你不喜欢我吗?」她问。

「我、我、我」少年结巴。

「那就是喜欢了?」她又问。

少年停顿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冷笑,把手探入少年的被中,隔着病服抚摸他的阴茎,她有把握他不会呼救,也不会大叫。

「李医师!请您别这样!」少年慌张地推拒。

「哲伟乖,姐姐让你舒服,这是我们的秘密。」

映清靠近少年的耳朵,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

她没有什麽恋爱经验,因为她从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感情上,只是一心一意朝精进医术的路上前进,但性爱方面却是很老练的,少年马上面红耳赤地轻喘。

「你的身体可以承受,放心交给我吧。」她拉开被子,用手握住他。

「不,不要」少年抗拒。

「可是哲伟的肉棒好硬,真的要我停下来吗?」她用挑逗的语气问。

少年已经满面潮红,身体似乎都软了,只有阴茎高高地耸立着,跟主人苍白的身体不同,红润,鲜嫩,充满活力。

「哲伟很色呢,明明就想姐姐吃。」

映清似笑非笑地嘲讽,然後张嘴吞吐着,一边观察少年的表情。

那种让她心烦的平和,终於不见了。

「睡吧。」

等哲伟射精後,映清俐落地整理好想离开,但少年拉住她的衣摆。

「李医师,为、为什麽?」他问。

为什麽?因为我看到你没跟我一样痛苦就不爽,没办法让你痛苦,至少要让你不安。

「怎麽,对我很失望吗?」映清问。

「不,我一直都觉得李医师是个好医师。」少年摇摇头。

你懂个屁啊!好医师有什麽用,我救不了那些病人。

「那又怎麽样?」她冷冷地回答。

「我我有想像过,如果不用躺在病床上,能够跟跟喜欢的人谈恋爱,牵着手在阳光下散步」

「可是不是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做这种事?你觉得很脏?」映清打断少年的自白。

「不是,不是脏,李医师是不是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少年顿了顿问。

映清忍不住发出了冷哼。

太可笑了,你这个快死的人,不为自己的病痛苦,不为自己莫名其妙被侵犯烦恼,还来关心我吗?我可是能操纵你病情的主宰!

她顿时感到荒谬,还有一种即将失控的危机感。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在这个少年面前爆发,然後崩溃。

「跟你无关,你如果不爽,就叫你爸妈去告我吧。」

她匆匆地逃离了。

然而她不知道为什麽,没几天之後,又在半夜来到哲伟的床前。

这次她变本加厉,骑到少年身上,看着他的脸,从平稳到惊愕,一点一点地碎裂。

等到结束後,她想起身,哲伟却抱住她。

少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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