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落选
被秦楚楼贴上“呆蠢”标签的顾念念正背靠单杠蹲着，神se寂寥。
“装什么林黛玉啊！起来！”温禾踢踢她旁边铁柱，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禾很高，一米七三，从两人背后望去，就像男朋友在哄闹别扭的nv票。
“跟老师在教室谈情说ai吗！这么久都不下来！”学校南门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据说味道一流，两人约好课后去试试，她却在c场等了半个多小时。
“被班导师留下来整理资料，他说这学期要来场期中考试。”看她要si不活的模样，温禾放缓语气，“怎么啦？吃zhaya0啦？”
旋即，她抬起下巴，气焰嚣张：“谁欺负你？跟姐说！我找人g架去！”
人力资源专业的学生不应该处事圆滑，戒骄戒躁吗？
顾念念在温禾身上找不到这些特质，却偏偏心生暖意，笑着挤兑：“就你？外强中g。”
“是，我外强中g，大小姐你再不起来，我走了。”
温禾转身离开，被人扯住手腕，一双咕噜噜的美眸正仰视自己：“我腿麻。”
没好气地拉她起身，温禾扶着她的肩膀：“为什么不开心？”
“很明显吗？”扭伤的脚还没完全康复，顾念念慢慢地走。
“很明显。”她喜怒哀乐向来都写在脸上。
“刚刚校园新歌声节目组的导演打电话通知我，我被刷下来了，不能上电视参加节目。”顾念念努力微笑。
她参加了无数个选秀节目，结果都一样，就连拒绝的理由都相同，你声音，外在形象都很好，但你人生过于一帆风顺，家境殷实，缺乏卖点。
“别笑啦，丑si了。”温禾皱眉问，“又是缺乏噱头？”
顾念念点点头，还故意露出八颗白牙，挤出标准微笑来膈应温禾，惹的温禾想把她推到一遍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逗b，嘴巴却很诚实地安慰她：“现在音乐选秀节目都这么恶心啊，总是卖惨，不是父母双亡，身患疾病，就是家境困难，说自己有梦想前总得洒一把热泪。落选未必不是好事。再说了，每次去ktv唱歌，有一半男生向你告白，八成nv生要你联系方式，就我和念念晾一边，足矣证明你唱功了得。出名是迟早的事，放心啦！”
知道不该由节目组背这个锅，顾念念听了还是很开心：“这也能怪我，明明是你们太菜，还笨得要si，教几十次也没领会歌唱jg髓。”
“你最厉害了，通晓乐理，经常走狗屎运，合租能遇到秦教授，上个选修课也能碰到男神，以后我跟着你混的了。”
“哪是狗屎运？！倒血霉好么！”顾念念想起什么般，脸徒然泛红，停下脚步，把头靠向温禾，“00我头发。”
“咦——！”温禾很嫌弃地跳开，“你这样好奇怪！”
“就一下！”顾念念又凑过去。
“被秦教授0傻了？”温禾屈起手指赏她一记爆栗。
“什么叫0傻了？听起来这么别扭。”好像全身被0过，顾念念r0ur0u二次受伤的额头，心里委屈的不得了，然后才想起一件事，“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刷刷微博和朋友圈。”温禾凉声提醒。
顾念念脸上一片愁云惨雾，感觉全校nv生都在追杀自己。
她开始鬼哭狼嚎：“啊——！秦深！你害得我好惨！”
抓住温禾的双手，她目露惊骇：“我不会被人围堵在洗手间群殴吧？小禾禾，你要保护我啊！”
“给我正常点！看看信息再ch0u风！”猛地ch0u回自己的手，温禾摩挲双臂，努力拍掉身上的j皮疙瘩。
全校nv生都知道她被秦深0头杀，铁定围攻她啊！还能有什么变故？
顾念念同学掏出手机，点开朋友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想c刀。
为什么他们拍秦深随便一张都是电脑桌面，而她呢？完全是路人甲乙丙！
起初，还有人误以为他们是男nv朋友。
——捡笔，0头，秦大教授跟她真没关系吗？
——感觉秦老师看了她好几眼耶，还笑了！
——她全程都在盯着男神，快流口水了，好表脸！
然而，没过多久，舆论开始一边倒。
——她要颜没颜，要身高没身高，nvd丝一个！秦教授眼光不会这么差，大家放心吧！
——我认识她，管院的顾念念，成绩很烂！秦学霸怎么会看上学渣？！
——我要去六号楼七层办公室堵秦教授，跟他讨论生物学里如何人t受jg。
一开始有妹纸在顾念念微博上留言，说话难听，最后都一致道歉，说自己错怪她了云云，侧重点放在她所坐的座椅上，还有人问她美瞳在哪里买的，多买有优惠吗……
si党脸se像吃了翔般难看，温禾幸灾乐祸：“我太瞧得起你，你也太高估自己。”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顾念念觉得旁边的路灯好刺眼，刺眼到让她有gu流泪的冲动。
虽说自己不是眉目如画绝代风华，也绝壁是明眸皓齿纤腰细腿，怎么成了她们口中的nvd丝，连座位都不如……
罔顾她泪眼汪汪的双眸，温禾毫不留情地补刀：“别难过了，她们在帮你认清事实，瓦解二十年的自我认知，该高兴才对。”
“温禾童鞋，确定要伤口撒盐吗？”顾念念磨牙，“现在的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温禾手一横，搂她肩膀：“别气啦，请你吃最ai的提拉米苏！”
“庆祝我节目落选？瓦解自我认知？还是另有所求？”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她可记得温禾说自己唯一的信仰就是人民币。如今，守财奴心甘情愿请客？太yan从西边升起来了。
“你不是有秦教授的联系方式吗？透露一下咯！”温禾朝着她挤眉弄眼。
屈膝，躲开肩膀上的魔爪，顾念念拔腿跑开。
后面送来温禾的声音：“微信也可以，再不次来个微博号啥的！”
哪里b得上腿长的温禾，顾念念很快就被人追上，两人在南门一家宾馆前停下，累的扶墙喘气。
“不是讨厌秦教授吗？我帮你整整他！”温禾气喘吁吁。
顾念念义正言辞地抨击：“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才不会这么没品没格调呢！你呀！掉进钱眼里！迟早被人用毛爷爷拐走！”
想站直的顾念念发现自己腿伤未好，刚刚又用力过猛，宾馆里的沙发令她眼前一亮，准备进去坐坐，休息一下，刚迈出脚步就被温禾挡住，拉走。
温禾批评：“真是什么地方都敢进！没发现led滚动字幕写着五十元三小时么？”
顾念念回头看向这家名叫青城春光的宾馆，小脸布满疑惑。
大学五百米内的地界总会有几十间宾馆，以供情侣不时之需，生意火爆，但青城春光是个特例，地段良好，装潢t面，称得上是酒店级别，却价格低廉，门可罗雀。
“这是跳楼价啊！具t怎么回事？”顾念念不耻下问。
“答对了！跳楼价！”学霸温禾好心解惑，“五年前，和今天一样，天黑风热，有人打开了宾馆五楼的窗户，来了一场自由落t运动，旋即‘嘣’的一声……”
她指着顾念念脚下：“落在地上，就是你脚站着的位置。”
昏暗的夜晚，配上温禾y森的表情，沉冷的语调，顾念念感到毛骨悚然。
“逗小孩呢？五楼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