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
看似自嘲实则挖苦的话令秦深哭笑不得。
“听完你的故事,该轮到我了。”
他故作深沉地压低声线,如魔音灌耳,明知有毒却yu罢不能。
顾念念挨向他,洗耳恭听状。
他了解她一切,而她对他一无所知。
有心探听,他总是三言两语打发过去。
现在,他要跟她分享,他的未婚妻吗?
一位赛马ai好者给他的骏马装备最好的y件,锃亮的鞍子,jg巧的马蹄套,崭新的辔头……但他的马在速度上没有丝毫长进。他很疑惑,明明给它一匹骏马所拥有的一切,它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匹骏马?
因为缺了一根鞭策这匹马不断上进的鞭子。
顾念念顿了片刻:“不就是负激励吗?”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就像他对自己的态度。打压得她沮丧,同时涌现一gu想要崛起的念头。
秦深黑眸锐光浮现:“四年学费没白交。”
顾念念愤声道:“又打压我!”
秦深一本正经地纠正:“是鞭策。”
很不屑地“切”了一声,顾念念翻白眼不看他得意的神情,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却渐渐柔软。
她已经开始习惯秦氏说话风格。
移开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他身上,恰巧和他桃花眼眸对个正着。
顾念念内心微颤,只觉得他的眼眸宛若旋涡,仿佛要把她整个人x1进去。
脸红耳赤的她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好一会儿,蚕丝被里冒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瞅着他:“我现在很穷。”
“然后呢?”
“能赊赊这个月的房租费吗?”
虽然已经熟悉黑暗,能看清对方的模样,顾念念怕隔得太远,削弱卖萌效果,她一翻滚,白se的胖毛毛虫撞入他怀抱,一仰首就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她边笑边眨眼,自以为很可ai。
少nv自带的馨香猛地闯入他鼻腔,秦深眸底风起云涌。
见他不说话,一直处于ch0u风状态的顾念念满脑疑惑。
开口之际,宽大的手掌捂住她脸,一把推开她,秦深蓦地起身,走出房门,下到一楼。
“这是几个意思?”
顾念念裹在柔和的蚕丝被里,畅享各种可能x。
她想着想着,把瞌睡虫念了出来。
秦深打开客厅的窗户,晚风带着深夜的凉意涌了过来,却带不去身上的燥意。
他目光垂落,k裆的位置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不可否认,自己对学生起了歹念。
这是他不曾想过的事。
在窗前站了很久,他回到房内,凝视睡得一脸香甜的顾念念,微微眯了眼。
去往顾氏集团的途中,何德华正在开车,而卫博远在后方看文件。
连续五天,他们都外出吃早餐,晚上明确老夫人睡着了才进家门。
卫博远看着手里的资料,似漫不经心地问:“她有联系你吗?”
“没有,听阿梁说,小姐每天都和老夫人通电话。”
“嗯。”
“老爷,小姐一直没回家,在学校又没现金,很容易出事,我约小姐来公司,你们好好谈谈?”何德华苦口婆心。
“能出什么事?二十岁人,没吃过苦,没挣过钱,真出事也是你们宠的!”卫博远猛地合上资料。
“也不完全,她现在正变着法子想养活自己。”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火起!”卫博远怒气冲天,“她竟妄想去酒吧卖唱,真是丢人现眼!她不要脸我还要!”
把文件丢一边,卫博远重重地压抑上下起伏的怒火:“酒吧是什么地方!是她一个孩子去的吗?!仗着会点乐器,唱歌不难听,就敢乱闯!也不怕被人灌醉占便宜!她去的那些地方,你都跟进了吗?”
“老爷放心,绝对没一家录用小姐。”关于这点,何德华站在卫博远这边。
“嗯,让她吃吃苦头。”等她主动妥协。
“她要真打电话向你求助,你看着办。”卫博远出声吩咐,顿了片刻,他补充道,“不需要向我禀报。”
何德华憋笑:“是!”
青城大学逸夫楼三楼小教室。
顾念念义正言地拒绝何叔资助后,立即后悔了。
趴在桌面,她满面愁绪。
荷包鼓鼓的时候,有谁向她借钱,她一般都会应允。如今,一提到还钱,那些往日向她借钱的人躲得b谁都快,发消息打电话也不回,真是借钱容易还钱难,世态炎凉。
可能人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缝,跑了十来个招歌手的酒吧,一开始说的好好的,都谈好上班时间和工资了,最后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她。
生来缺乏金钱观念,习惯买买买的顾念念第一次知道赚钱不易。
盘算了手头的现金,她撑不过这个月。
一想到房租费,整个人都不好了。
“毛爷爷啊毛爷爷,我是如此热ai你,你怎么就抛下我不管了呢?”她对着空教室咆哮。
“我没抛下你不管。”温禾“嘣”地一声踹开门。
“不是在考试吗?”
“提前交卷!”
顾念念看看时间,算了下,震惊道:“提前一小时交卷?三十分钟就完成试卷了?”
“别提了!走!毛爷爷我请你吃饭!”温禾捞上她背包,搂着她肩膀。
“饭晚点吃不要紧,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能让你这么生气。”顾念念一脸忧心。
推开教室门,有个高大的人影逐步靠近她们。
随着他的b近,温禾不善的脸se愈发铁青。
从阶梯教室里出来,秦楚楼扬扬手里的试卷,朝着温禾说:“这位男同学……”
本来对这位俊朗帅哥颇有好感的顾念念愤声指出:“她是妹纸。”
看了顾念念一眼,秦楚楼更换了称呼:“这位长得像男同学的nv同学,你的试卷没写名字。”
温禾黑脸:“我已经写了,眼瞎看不出来么!”
“这是什么态度?”秦楚楼冷笑出声,却忍不住再次查看卷面,余光发现两个nv生准备逃路,两手一伸,各拽住一人的衣服,“愚弄监考官,后果很严重!我完全可以在教室里问你同学,想保全你颜面才出来的。你识相,就乖乖补全名字和学号。”
“松手!松手!不就是一个名字,有话好好说!”顾念念挣扎道,“老师,你再不松手我们喊非礼了!”
“严重得过被冤枉作弊!你想知道就去问别人,这名字我是不会写的!”温禾一个转身,猛地挣开他的束缚,为了解救顾念念,拿书包砸向秦楚楼。
脱离苦海的顾念念很是懵b:“作弊?谁都可能作弊!就温……我朋友是不可能!你知道她成绩多好吗?全班第一!连续三年拿一等奖学金!都是别人抱她大腿!”
接过扔过来的书包,秦楚楼笑了:“我说过她作弊吗?”
温禾傻眼,拉不下脸面。
见状,顾念念立刻开口调节:“太好了,都是误会,大家解释清楚就行了。”
温禾半天没进一步反应,顾念念只好对秦楚楼说:“老师,教室有监控摄像头,肯定能还我朋友清白。”
温禾冷着脸:“期中考试,哪有这么正式,一般监控都是摆设的。”
顾念念拉着温禾的手:“说说具t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