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15)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赵希辰的妈妈有些格外热情了,甚至比小时候对她还要热情的多。
那边赵希辰像是故意逗她玩一样,不仅不帮忙说话,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苒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好……”
这时赵希辰又突然站起身来发神经:“妈,小苒他有几道题不会,我带她去房间教她。”
赵母把盘子递过去:“把水果也带上,一边做题一边吃。”
被赵希辰拉进房间在床上坐下的时候,李苒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母子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现在房间也就他俩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问的,“辰哥,阿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她今天对我好像格外热情……”
“知道咱们俩事情的又不止张萌一个,”赵希辰把书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跟着在女人旁边坐下,笑道:“她这是把你当儿媳妇看呢。”
李苒:???
她身体往后撤了一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没开玩笑吧?”
“没,”男人握着她的手,一脸严肃:“我是认真的,昨天晚上跟我妈说清楚了。”
“这……”
赵希辰又道:“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止我妈,怕是整个小区都猜出来了,他们又不是傻子。”
“我……你……”李苒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别怕,”赵希辰握住她的手,“都说了我会陪着你,要是觉得我妈太热情了,我跟她说让她收敛一下。”
李苒脸顿时红了起来,声音犹如蚊呐:“我不是说这个……”
男人将女孩搂近了些,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那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哦对了,张萌只是猜出来我们俩之间关系比较亲近,她今天问我我们俩是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我说不是。所以在学校还是装作不是很熟吧。”
男人沉默了几秒,问:“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吗?”
李苒抬头,刚想回答,可对上男人深沉的眼又有些不敢,只道:“我……我也不知道。”
“阿苒……”男人靠近了些,李苒以为他要说什么话,谁曾想他突然将自己抱起坐在他腿上,随后用嘴含咬住她的耳垂,沉声道:“我们那晚可是什么都做了,那还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吗?”
“我”
话还没说完,又听男人道:“那要到什么关系才能让你骑坐在我的身上哭叫着喊我,嗯?”
酥麻的触电感从耳垂传至四肢百骸,她没想到赵希辰会说出这种话,一瞬间就被带入了那晚的情景当中:她骑坐在男人的身上,下身费力地含着他的凶猛性器,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猛烈撞击……仿佛此刻自己就在他家被他操干。
“嗯……不……不要说了……是是还不行嘛”
女人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瘫倒在男人怀里,手上也没了力气。任凭男人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触摸她白嫩滑腻的肌肤。
手只在腰腹处稍微摩挲了会儿,并未向上移动。
男人靠在女孩的肩膀上粗喘着气,下身那沉寂巨物早就挺立了起来,李苒不敢动,怕他在这就要干出什么事来。
“辰哥……你别……”她有点害怕。
“别怕,我就这样抱一会儿。”手从衣服里伸出来揽住女孩的腰紧紧抱着,赵希辰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把你带进房间不是做题而是做这种事,她肯定要把我的腿给打废。”
女孩蜷缩在男人怀里,闷声说了句:“打你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最好也把你的手给打废了,老是摸我……”
“个小没良心的,”赵希辰在女孩腰间捏了一把,“那天晚上不是说我操得你爽吗,现在提起裤子不认人了是吧?”
李苒听不得他说这些荤话,一张白皙的小脸红透了,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二人又在房间稍微厮磨了会,李苒好歹惦记着自己晚自习的生物知识点还没背,没在他家待很久。
一回家打开门,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姜英原本就没睡很熟,听见门口的动静立马睁了眼,看见女儿回来了,赶紧从沙发上起来跑过去,握住李苒的胳膊把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个遍,脸上既是担忧又是惊慌:“小苒你没事吧?”
说到这,姜英突然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哭喊道:“是妈不对,妈没跟你说这事都怪妈不在家才让你受那个畜生欺负,都怪妈都怪妈”
自她那混蛋老爹被警察捉走之后,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姜英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还是有些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如果说昨晚被那人侵犯时她还带着对姜英的恨,那现在看见她脸上这些表情时,心里的气算是消了大半。
“我没事,是辰哥及时过来救了我。”她伸手抚上女人红肿的脸颊,稍微一触碰,女人就是一颤。
看来是真的打狠了。
扶着姜英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她去冰箱拿了些冰块来给她,“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别干了。”
姜英有些犹豫:“可是你的学费”
李苒在姜英面前蹲下,摸着她的手,虽然这女人日常保养的好,但毕竟上了年纪,手已经有些粗糙了,甚至食指和中指处还磨了茧子。
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多了,除了外人评价的目光和赵希辰,她对什么都看得很淡,甚至包括生她养她的这个母亲,她之前甚至还有些厌恶,可又不得不依附她的脐带长大成人,现在才看清了她身为母亲疼爱子女的一面。
她也是爱自己的,只是与正常人家里父母给予孩子的爱不同。
“妈,”她握住女人的手,道:“你之前给我的那些钱我一直攒着没乱花,够我剩下的学费了。等我上了大学就去找兼职,那时候我自己就能挣钱了。这段时间你慢慢找个体面的工作,总能找到的。
听我的,别干了。”
“妈听你的,”姜英把李苒抱在怀里,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头一次哭得像个孩子:“不干了妈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