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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张超:【我看悬。】

siri:【please滚!】

隔日在公司,乌羡妮一身ol风通勤装,微笑着与总经办的人一一打过招呼,走到最里间的总裁办公室,敲门进去,将买来的冰美式摆到桌上。

傅宴钦正在翻阅文件,头没抬:“换香水了?”

乌羡妮说:“陈小姐送的。”

傅宴钦面色寻常,没什么反应。

乌羡妮又说:“淮州市招商局的人前天找过您一次,还是问那个招商引资的事情,我看您这几天……在忙,这事儿就没提。”

傅宴钦合上文件,抬头看着她:“你转告他们,科技园区只要建成,中泰旗下的几家企业会第一时间进驻。”

“好,您下午的那个会,时间我就通知三点,您看行吗?”

傅宴钦淡淡嗯了声,乌羡妮礼貌离开,手刚触上门把手,男人突然问了句:“她收了没?”

“啊?”乌羡妮扭头微愣,话题太具有跳跃性了。

傅宴钦盖上笔帽,面无表情地靠向椅背,她也渐渐反应了过来:“收了。”

“没说什么吗?”

乌羡妮省略了那话的后半段,只提谢谢二字,“陈小姐说谢谢您。”

傅宴钦一挥手,乌羡妮带上门出去。

傅宴钦晚上开车去了观澜公馆,如今屋里只有周姨在,周姨对两人前天争吵一事仍惊魂未定。

“不好意思啊傅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没准备晚饭,您看看想吃点什么?我来弄。”

“不用麻烦,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酒,进了书房。

陈西瑞的东西差不多全清空了,除了那些乱七八糟带不走的,傅宴钦在她那张专属书桌里翻出了几本笔记,记的都是她工作上的内容,字迹一如既往的漂亮。

他走到两人时常缠绵的贵妃榻上坐了坐,脑海里闪过几幕那姑娘搂着他脖子撒娇的情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回过神来嗤地一笑,他这辈子都搞不懂女人。

回到主卧,这里依然维持原样,穿衣镜,零食车,零零散散的马卡龙色装饰品……所有能证明女人存在过的东西,还都坚如磐石地烙印在此处。

他呆了很久,手里的啤酒喝了半罐,最后关门出去,走时告诉周姨以后不必过来了。

周姨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顺着话说她正好想回老家歇歇。

“冰箱里还有好多海鲜和陈小姐买来的冰淇淋,您看看哪些需要,我明天把这边的冰箱清一清。”

啤酒罐被捏出声响,男人言简意赅:“都不要了,你看着办吧。”

傅宴钦搬回了原先的住处,观澜公馆自此成为一处久无人居的空房。

同年,他自请远赴东南亚,正式接手中泰在东南亚的海外产业。

新生活

陈西瑞回到江州这一年, 退休赋闲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集体焕发了第二春,麻将不打了,广场舞也不跳了, 纷纷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

在男人身上栽过一次大跟头, 她现在的想法特别简单,结婚还是得门当户对,两个势均力敌的年轻人组建小家庭,踏踏实实过日子。

姑姨们办事效率奇高,没几天就给她安排了一号男嘉宾。

硕士,182,有房有车。

陈西瑞打扮撑展,提着小挎包出门, 那见面的咖啡馆就在她家附近, 走过去七八分钟,她踩着点姗姗来迟,男生已经提前到了, 还贴心地为她点了一杯拿铁, 她笑容优雅,礼貌落座:“你好, 是我小姨介绍我来的, 林淑华就是我小姨。”

男生脸上闪过一瞬的失望,被陈西瑞敏锐捕捉到了,她搅动着咖啡,铁皮调羹刮擦杯壁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 “我小姨没给你发照片吗?”

“没有, 我以为你那头像就是本人。”

“哈哈哈您真幽默,那是我从网上down哒。”

这位审美极为挑剔的男士直接被pass, 没几天二号男嘉宾闪亮登场。

此人沪漂五年,现在回到江州在一家投行上班,年薪不详,但长得非常详细,上窄下宽,戴细框眼镜,像一个倒立的倭瓜,也像动画片里的小头爸爸,没聊几句就问她索要生辰八字。

“要这个干吗,你们家是不是想吸我的真气?”

“不是的!我们家信风水!”

话不投机半句多,陈西瑞吃了个半饱,撂下筷子:“吃完了吗?吃完咱就撤吧。”

“饭钱aa,可以吗?”

“可以。”

投行男风度翩翩地扣上西装,转身冲服务员一招手:“麻烦开个发票。”

这位投行男自然也黄了。

后来三号四号五号陆陆续续登场,陈西瑞已经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儿,开始有消极怠工的倾向。

林美珍依然笑得合不拢嘴:“才二十五呢,慢慢挑,不着急。你在外地能有这么多优秀资源吗?”

陈西瑞不服气地哼道:“都不咋滴。”

“不咋滴那也是硕士起步,咱家亲戚介绍的还是比较靠谱的。”林美珍对她找对象这事儿充满了希望,就等着来年升级为丈母娘,“下周你二姨安排了俩儿。”

“不想见,我要自由恋爱!”

“我倒是想给你自由,你看看你谈的那几个,有一个靠谱的吗?”

陈西瑞从沙发上蹦下来,嗷一嗓子:“你怎么还往人伤口上撒盐啊!”说罢跑回房间,砰一下关上了门。

林美珍始终认为她之前的两段恋爱就跟闹着玩一样,什么伤口上撒盐呐,那都是唬人的话。

也就没当真,肩膀一抖,提上小型音响,在姐妹群里语音吆喝:“出来扭腰啦,老北鼻们~”

欢天喜地跑去小区南边的小广场上扰民去了。

陈西瑞闷在房间里听七八十年代的怀旧情歌,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离开的时候觉得自己既勇敢又洒脱,简直是新时代女性的楷模,天生就适合干大事。

还有那一场说走就走的告别旅行,背着行囊一边徒步一边被自己感动——被爱情伤害的女孩,最终找回了诗和远方。

可诗和远方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大片大片的留白背后,是一块深入皮下组织、短期内难以愈合的伤口。

时间是良药,受伤的女人需要这剂良药。

陈西瑞目前入职了江州某三甲,这家医院以肿瘤科和烧伤科最为出名,入职体检那天,遇到了同定在呼吸科的一位男医生。

两人互加了微信,男医生叫储兴宇,头像是《独行月球》里拥有六块腹肌的金刚鼠,这导致陈西瑞对他有一种健身达人的滤镜,其实人小伙儿长得白白净净的,跟肌肉猛男完全不沾边。

因为是同批进科室,两人关系更熟一些,某天储兴宇开门见山就说:“给你介绍一对象啊,我表哥,人民警察,现在在北市上班。”

陈西瑞那时刚下夜班,呼吸科的夜班属于是业内公认的忙,整夜就是不停的仰卧起坐。

前半夜收进来两个新病人,写病历下医嘱忙到两点,刚躺下,13床的呼衰病人氧饱和直线下降,护士匆匆忙忙跑来喊她,她一个鲤鱼打挺又从床上跳起来,趿上鞋子拔腿就往病房跑,给病人插管上机,连夜送去了icu。

所以陈西瑞的整张脸由于睡眠不足,看上去煞白煞白的,像颗发蔫儿的小白菜,但理智仍在:“我不接受异地。”

“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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