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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陈西瑞扫了一眼那些纸袋上的logo, 都是些自己平时逛街会自动绕开的奢牌, 很明显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无形之中的审视令她产生了几分羞耻感, 身份上的巨大悬殊确实真实存在, 再怎么用语言去美化她和傅宴钦的这段感情,旁人都不会认为它纯粹。

“什么码啊?”

“的。”

“那我应该能穿。”

陈西瑞朝乌羡妮笑了笑,有种不知所云的尴尬,就好像小时候家里来了亲戚, 她妈硬逼着她在亲戚面前露一手才艺, 此刻心情犹如少时,一句话都不想说, 只想溜出去玩泥巴,“我是第一次来他家玩,房子真漂亮。”

纯属没话找话,语气些微刻意。

乌羡妮不甚在意地搭腔:“这边我也是第一次来,傅总呢,也是第一次指派我帮女孩买衣服。”

说完想起顺路买的那盒避孕套,心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么点姑娘都不放过。

上次差遣她去买包,人大爷似的撂下句话,“帮忙挑个包,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在上学”,她问预算,直接又是一句“你自己看着买吧”打发了回来。

二十出头……乌羡妮瞧陈西瑞这副模样,估摸着也就二十一二岁,大概是有点放不开,眼珠四处乱飞,无处安放,这一点也很符合这年纪的心性。

隔了十来秒,小姑娘终于想到点什么,接上她的话:“那他好没人性,九点多了还折腾下属,劳动法还管不管了!”

乌羡妮红唇轻扬:“你帮我跟他说说,算我加班费就成。”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没聊几句,乌羡妮就借口约人看电影离开了别墅,陈西瑞松了口气,拎着袋子踢踢踏踏跑上楼。

傅宴钦这边已经结束会议,她将袋子堆到沙发上,弯身翻找,还好女助理买了睡衣和内衣裤,又翻出内衣查看尺码。

c罩杯,比她的要大,凑合凑合也能穿。

正腹诽着,一双精壮小臂从背后搂住她腰身,温热气息洒在她耳后,陈西瑞呼吸一滞,胸口缓缓起伏着。

“你…你干嘛?”她明知故问,语无伦次。

傅宴钦没说话,俯身在女人白皙细腻的脖颈间一寸寸索吻,陈西瑞身体绷成了一根弦,直到承受不住,弦“啪”地崩断,整个人软成一滩泥被男人箍着腰转了一圈。

“你是小狗。”她想起那只求-欢的小狗了,语气十分委屈。

傅宴钦捧着她脸亲上去,声音含糊嘶哑:“衣服合身吗?”

“没试呢。”陈西瑞用力挣脱开男人,往后退了一大步,小声嘟哝,“我还没洗澡。”

傅宴钦盯着她,喉结一滚,呼吸有些重。

陈西瑞快速逃离战场,磨蹭着给自己洗头发打沐浴露,前后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换上女助理送来的香槟粉真丝睡衣,拧开盥洗室的门,脚步踟蹰地往房间一步一步走去。

傅宴钦扔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她,似在欣赏,良久,唇角微勾:“紧张啊。”

“有一点。”陈西瑞像根木头,不远不近地杵在距床三米的边桌旁。

傅宴钦没有太激进,循循善诱:“要不要喝点酒壮胆?”

“不用。”陈西瑞小步挪到他跟前,闭眼亲了他一下,“你也去洗洗,我等你。”

傅宴钦一把将她抄起,抱坐到了膝盖上,陈西瑞伸手抵着他胸膛,欲拒还迎般推了几下,可惜力道不够大,男人纹丝不动,滚烫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从淋浴房辗转到床,最后那道惊雷劈来之际,陈西瑞浑身发颤,眼眶含泪,脑子一瞬间全空了。

睁着眼,呆呆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和那顶亮如星河的吊灯。

一场情-事结束,满室狼藉,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用过的安全套和纸巾。

原来,这种事还有这么多门道。

她和前任属于标准的理科生,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套标准流程,就连□□时间,也是严格根据学校里的排课表进行制定。

如果第二天满课,他们宁可跑去逛夜市,也不愿意花钱做运动,以免隔天起不来床,一到月底,生活费紧张了,两人坚持贯彻“多读书少运动”的节约原则。

陈西瑞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提起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气色被滋润过,熟透欲滴。

她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眼睛在他紧实健硕的身体上打转,“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腹肌?”

傅宴钦躺在床上,偏着头看她,两人的视线一上一下,男人眼底的情-潮渐渐退去,他扯了扯嘴角,嗓音低哑:“以前没摸过男人啊?”

“……不给摸就算了。”

话落,傅宴钦长臂一伸,将人拉到自己身上趴着,再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语气轻柔怜惜:“刚才为什么哭?”

陈西瑞把脸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讲:“因为你是小狗,小公狗。”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话,傅宴钦觉得挺有意思,问她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自己体会。”她刻意扮娇的声音透出一丝酥人骨头的嗲,傅宴钦将人搂紧了些,又听小姑娘喋喋不休道,“我想提一个要求。”

“嗯。”单一个字,鼻音微重,透着餍足后的慵懒。

陈西瑞侧着半边脸趴在男人的胸肌上,两人身上的味道彻底交融,她用食指戳了戳,又沿着轮廓画圈,“别人家的情侣谈恋爱都是叫小名的,而且都是叫叠字,就拿我闺蜜来说,人老公一直管她叫‘陶陶’,可甜蜜了。”

“瑞瑞。”男人低声道,“是这样吗?”

陈西瑞脸颊一红:“咦,好像有点肉麻……”说完钻到被子里,胡乱在他腰部亲了亲,“你腰上有个纹身,原来你也有叛逆的时候啊。”

傅宴钦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按到自己胸前防止她再捣乱,“我也是从青春期过来的。”

“什么时候纹的?”

“高中。”

“怎么想起来纹这个图案的?”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去的那家店,墙上正好挂了把弓。”傅宴钦不假思索道。

“叛逆得有点敷衍啊。”

那是一个蓄满力量的弓箭图案,茶杯盖大小,位于股三角部位,箭矢锋利坚硬,交错在弓弦之上蓄势待发,“嗖”一下,贯穿肺腑。

陈西瑞脉脉含情地瞧着他,活脱脱一情窦初开的大姑娘,瞧了好一会儿,羞答答地说:“我要睡了。”

半小时过去,入睡失败,傅宴钦紧了紧锁在她腰间的胳膊,闭着眼沉声:“睡不着?”

陈西瑞心说,您这号人物躺我身边,还把人家搂这么紧,我能睡得着吗,真是甜蜜的负担啊,“说来有点强人所难……我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你能不能不呼吸啊?”

傅宴钦嗤笑了声,见招拆招:“我喜欢女人带点仙气,你以后能不能不吃饭?”

陈西瑞不说话了,阖上眼睛自我催眠,运动过后的身体很累很累,再一睁眼,屋外天光大亮,床的另一边已经空落落的。

她起床洗漱,满血复活地跑下楼,周姨从厨房出来,笑道:“先生去跑步了,早餐就在桌上,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中午就不在这儿吃了。”

餐桌上摆了十几道餐点,品种丰盛,涵盖中西,陈西瑞坐下来,吃了两块厚蛋烧和几个小笼包。

周姨的厨艺没得说,这两道餐点比她平时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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