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招惹
结合小徒弟在游戏里耗费的时长,不得不夸一句天才。
“嗯,这段时间比较忙。”
“忙什么?不会是高考吧?”
我随口问道,选了常用的边路射手。
“不是。”
“哈哈哈我就说嘛。”
“中考,我准高一。”
……?
开什么玩笑!!!
“啥?”
我扶了扶耳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离谱,离谱至极啊喂!
合着三年前小徒弟顶多才十三四岁?
我&%*%%*!!!
想到从前没脸没皮说的那些骚话,我老脸一红,羞愧难当。
虽然不是撩骚那种,但也是把对方当成年人在对话,未成年听不得啊啊啊啊!!!想到对方是初中生我真的疯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盘腿坐在电竞椅上无能狂怒。
“你没问过。”
小徒弟的声音很无辜,还真是小徒弟啊……我咬牙切齿重读了小字。
早知道那么有边界感干什么!!!做人还是不能太有素质!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高冷寡言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我自动把他当成工作繁忙需要游戏解压的成年人,诸如做金融的呀,做科研的呀,大概也就二十来岁年轻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一个初中生啊!
哦不,是准高一生。
……哈哈,死了算了。
我彻底萎靡。
“……行吧。”我虚弱地回道。
惊天消息带来的后果就是,接下来一整局我都安静如鸡,再也不复从前的聒噪。脚趾蜷缩地打完之后,我逃命似地关掉游戏,顺手还把网线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说话,小徒弟今天话倒是格外的多——
比之前多了一个问句。
他问我“你怎么不说话?”
哈哈……
我说什么,我说:祝弟弟你初中毕业快乐吗!
哥哥我啊,心里苦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黄历上写诸事不宜,我还是老实点睡觉吧。
就这么无所事事了几天,我终于在周末约到了段霆。梁安回拍戏还没结束,蒋离岸国外交流去了,就剩一个段霆还蹲在土堆堆里,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一些酒搭子玩儿,但约了两次就觉得没意思。
酒吧密室极限运动,不论什么都会被脑子里装精液的傻逼男整成泡妹游戏,看见就烦。
索性自己宅在家里打游戏,不时直播跟粉丝交流,看他们在弹幕上调侃还怪有意思的。
不过终于能出门了,我长舒一口气,人在家里呆久了,连语言系统都故障了。而且跟段霆出去玩,有个好处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还总能安排到我喜欢的项目。
“段大忙人终于出关了,约您一趟可真不容易呀,今晚space见?”
我拿着电话走进衣帽间,虽然是个问句但谅段霆也不会拒绝。
“您都发话了,小人莫敢不从啊。”
我笑骂一句,瞎贫什么。
约好时间后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打量起这一排排衣服。
t恤?不行,太普通了,不符合我高贵的气质。
衬衫?不行,太严实了,这么久没去泡吧不说艳惊四座也得亮瞎段霆的狗眼吧?
卫衣?这大夏天的……
我看来看去,一边觉得是时候该买衣服了,一边选了件缎面深v黑衬衫,取下来时发现还挂着吊牌,多半是某次心血来潮买回家,结果一直没好意思穿出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处男的羞涩在如今老司机的自己面前毫无必要!如果合适的话,今晚也不是不能发展一下……
被强迫和主动怎么能一样,再怎么着我也要尝尝清醒着做爱是什么滋味吧?
说干就干,我穿上衬衫,等到天黑了才出门。
唉,不是我脸皮薄,是照镜子发现这v领着实有点v,稍微弯腰就要露点,光天化日的,还有小朋友,不合适。
我和段霆约在了酒吧门口见面,停好车之后,步行走到了门口。
酒吧外灯光很暗,不同于别的地方华光璀璨,远离了商业区。
我一开始以为段霆没到,于是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等到响铃从身侧后方传来,犹犹豫豫地往那边挪了两步,我才看到他的人影。
“躲在这儿不出声干嘛!想吓我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段霆,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段霆其实刚到,两人打了个时间差和位置差,纯属光太暗的误会,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扭头在垃圾桶上按灭烟头,同时笑着解释。
“我也刚到,没想着吓你,就是想我也要有这胆子呀,你……”
剩下的话在他回身看到好兄弟的样子后消了音。
周遭光线暗淡,将风流的身段儿掩得模模糊糊,隐隐能看出姿容卓绝,但又偏偏是这份暗,衬的胸口那一片皮肤越加的白,脖颈修长,锁骨突出,肤若玉脂,让人不由得想要撕开衣服。一探究竟。
“你怎么穿成这样?”
回过神的段霆拧紧了眉,提起的脚步动也不动,大有不给他个交代这事儿没完的架势。
“哪样了,这不挺正常的吗?别废话,赶紧进去,先卡座吃点儿东西再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去扯段霆的胳膊,然后被他挣开了。
“反正我不准,走,给你买件新衣服换上再说。”
段霆说着就要带我去买衣服。
这哪行,好不容易搭配出的一身,容易吗我。而且这身儿怎么了,不就领口大点儿,又不是姑娘还怕人看啊?就是人家姑娘,也有走火辣风的,穿的比我大胆多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少给我叽叽歪歪的,进不进,我数三声,1……2……”
“进进进,真是怕了你了,但是先说好啊,一会儿不许离开我半步。”
段霆权衡之下,还是怕人生气,皱着眉头同意了。
“这还差不多。”
我满意地念叨了一句,然后和段霆走进了酒吧。
很久没来这家了,果然,还是熟悉的热闹。
我拉着段霆在离我们最近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酒,一盘意面和一份牛排。
当然,都是我吃。
也没什么人专门来酒吧里吃饭的。
餐来得很慢,我在等待过程中靠在沙发背上小口喝酒,笑吟吟地跟段霆聊天,他离我坐得近,长臂舒展,放在我的背后,哪怕酒吧的音量震天响我俩也不用大声对喊。
但也因为这个姿势,导致我像是躺在他的怀里,不由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
我清了清嗓子:“把你的阿童木铁臂收回去行不行?有损咱的阳刚之气。”
段霆笑了个半死,没把手臂放下反而搂紧了我,“真男人,不靠表面功夫,乖乖,你不是心虚了吧?”
我白他一眼,又是什么瞎称呼。
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受不了激将法,段霆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哪还能忍。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段弟弟功夫很厉害?我怎么听说你还是个小处男呀?”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我。
圈子里的人最爱拿私生活开玩笑,谁把了几个姑娘,上了多少回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