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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奕安浑浑沌沌地应着:“嗯……”惺忪的眼睛瞥见不远处的身影，他徒然睁大双眼，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嘴巴吐出来的字完全半清不楚的，“你……我……”脑袋里浮现出昨天晚上的画面，全部做爱的过程都在脑神经里——过了一个遍。
“我们……真做了？”苏奕安感觉太不真实了，所以不敢置信地问韩绪。
韩绪舒适地坐在藤椅上，身体微微向后仰，双脚抬起，轻轻摇晃，倾斜的手抵在下巴处，神态悠然自得，“不然呢。”
脑袋哄的一下，完全炸开了花：完了！！我的初夜就这么交出去了……
“既然起来了，那就把这个签了吧。”
韩绪递给他合同。
合同上的标题是:直播合作协定
“这是什么？”
“看标题。”
苏奕安低声念着标题，“直播合作协定……”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签这个？”他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韩绪盯着他傻愣愣的模样，打算敲醒他的记忆，“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做我的床伴。”
“床伴……和直播合作有什么关系？”
他感到不解，试图撬开脑瓜子回想事情，但是每当关键时刻，他的脑子就卡机了，太阳穴都感觉有点涨，只是依稀的记得……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做床伴这个记得尤为清楚，但是“直播”二字只字未提。
正当不明所以时，韩绪开口解释，“我找床伴是为了直播。”
“直播？！你……你也是ionight的主播？”苏奕安后知后觉。
“昂，id是hax。”
“hax？！！你居然是bjhax！”苏奕安大喊大叫，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既然是同行，那你还拿照片威胁我。”
这东西有点棘手，韩绪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思考片刻道，“……其实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是，我并不能确保你就是suan。结果……你自投罗网了。”
韩绪只看过一次suan的直播，对于苏奕安是不是suan，他也只能猜测，并不能百分百保证苏奕安就是suan。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激将法居然把苏奕安逼出来了。
“什么嘛！你都拿出照片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你那威胁的语气，百分百确定，我就是suan。然后我一慌张……就和你发生关系了。”
男人双手抱胸，语气轻描淡写，“现在，你也知道我是hax了，你也可以拿这个威胁我。”
苏奕安无语至极，“我不像某人。”
韩绪：“……”
“总之，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你是suan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你现在也有我的把柄。”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自愿爆出马甲的，他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敢那么信任吗？
罢了，反正我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把我拱出去，我也把他拱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作为合作伙伴的首要条件就是诚信，只有建立在诚信上的合同才是有效的，这样才可能造就彼此的互利共赢。如果彼此背叛，到头来一不过是虚度一场。
“关于你是hax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也希望你遵守诺言。”
男人应声：“嗯，签字吧。”
苏奕安大致浏览了内容，总之就是直播合作的注意事项和资金分配的问题。对方甚至愿意7:3分。
我7他3。
浏览合同协议内容的闲余时间里，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是suan的，我明明隐藏的很好……”
韩绪很老实，他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周日晚上，看过你直播。”
“周日？你看我直播了？！！”苏奕安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不会是那个新来的，一下子投了100万的xp吧？”
男人没有否认，“嗯。”
“还真是你啊！这钱要不要我退回去？”
“不用。”韩绪催了一下，“可以签字了吗？”
苏奕安指了一下资金分配问题，“改一下，你6我4。”
“你确定？”韩绪不确定地问。
“嗯，我用不了那么多。”
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对方，“行。”
苏奕安签完合同，就要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差点闪没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腰，低骂道:“禽兽！就顾着自己爽！”
韩绪反问:“你昨晚没爽到？”
苏奕安:“……”
的确爽到了……
但是也是真的疼！！而且……还喷尿了！！尴尬死了！！！
早餐是韩绪自己做的，两个人一起在饭桌上用餐。
思来思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一下子没忍住，问出声：“我们……就只是合作关系对吧？”
“怎么？你想更近一步？”
“不用不用。”
韩绪明确表示：“我们的关系只圈定在合作的范围，仅此而已。”
苏奕安淡淡地回他：“哦～”
男人想起直播的事，既然是合作关系，那直播的时间，有必要告知一下对方。
“我的直播时间是周二和周四，你只需要周二直播就好。”
苏奕安瞪大双眼，“周二……今天晚上？！！”
“昂，今天晚上一起直播。”
这简直要老命了，昨天晚上已经被折磨死了，今天晚上还要被折磨……可谓是二次重创。
合同也签了，现在违约，多多少少有点丢脸，只能妥协了，“……好吧，我晚上准备一下。”
“晚上我去接你。”
“在你家直播啊……”
“不在我家，在你家啊。”
“好好好，在你家直播。”
肯定不能在我家直播啊，到时候都穿帮了！！
吃完早餐，两个人一起去学校，到了学校大门就分开行动了。
下午，韩绪上完最后一节选修课，刚想发信息给苏奕安，结果，他发现他俩还没有添加成微信好友。
他刚想发消息让罗一舟把联系方式推过来，但是却停在罗一舟的聊天界面上迟迟入手。因为想起自己和苏奕安相处时对方将讨厌表现得非常明显，就差在脸上贴上“厌恶”两个字了。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做。如果真那么做，别说被拉黑了，恐怕连添加好友都不会成功，直接点“拒绝”了。
因此，韩绪只问了电话号码。
打过去的第一句还算平和，因为对方压根不知道是韩绪。
苏奕安：“喂？你好，有什么事吗？”
韩绪：“是我。”
果不其然，得知是韩绪后，苏奕安明显提高了声调，“哈？你哪来的联系方式？！！”
韩绪：“罗一舟给的。”
苏奕安：“…………”
韩绪回归正题，“你人在哪？”
苏奕安的右手执笔绘画，手机放在左手，开的是扬声器，声音挺大的，没必要贴着耳朵听，毕竟他又不耳聋。
他报了地点，“情人谷。”
韩绪略微惊色的挑眉，在整个学校里，情人谷是离电脑工程学院最远的地方，而且那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换作以前的话，还挺好，经常有情侣到那儿散步。但是……现在被重新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