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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真想一巴掌把这不要脸的给扇飞,她和楚蔓青面面相觑,问楚蔓青:“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楚思又道:“晚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去吃吧,我要出趟远门,过几天才回来。”
江婉:“你要上哪去?你不上班了?”
楚思道:“我辞职了,要去洛阳。”
“你去洛阳干什么?”
“带你儿媳妇去旅游。”楚思拉过早前准备好的行李箱。
“你今天去?现在都几点了,等明天再去。”江婉拉过她的行李箱,不容置喙地说道。
“妈,我答应过她了。”楚思把行李箱拉回来,便离开了这里。
楚思在小区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她先是把招魂放在车座上,随即拉开外套拉链,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一支雕工古朴的金簪,托在手心,再把手搭在腿上。
她在网上订了两张车票,另一个座位用来放伞。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个檀木盒子,在里面垫上一层柔软的纸巾,放在高铁窗边,再把金簪放到纸巾上,这样既能减震,又能让她看到沿途的风景。
紧接着,她开始喃喃自语:“等你回来,我再带你坐一回。”
她一路只是看着盒子里的金簪,发现上面还留着一个牙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
到了洛阳,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楚思坐在火车站的长椅上查资料,她查到一千多年前的洛阳城,当年的洛阳,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座茶楼,巧的是,那座名叫“望龙台”的茶楼,那个地点,今时依然是个茶楼,不过名字改了,改了个比较现代化的名字。
楚思连夜打车去了一趟,在里面喝了会茶,喝茶的时候,不忘给簪子也来上一杯。
这家茶楼如果没客人,晚上十二点打烊,晚班是两个小姑娘值班,她们很明显不愿意加班,所以,楚思见客人走得差不多时,也跟着走了。
她在茶楼对面的酒店定了个房间,天一亮,就回到这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继续回酒店睡觉。
她渐渐的爱上了睡觉,因为她每次一入睡就能梦到过去的事,也能梦到胭脂红。
因此,她在茶楼坐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回酒店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新武四年,四月初一,阴转小雨。
这一天,扬州首富贾老爷家添了位千金。
我在古墓里花了五百年修成人身, 得以不惧光,不惧人。随后,又花了一百年的时间寻遍九州大陆。
先是从荆州出发, 一路往南, 到达永顺, 又辗转去往洪都,旋即, 沿着东北方向去到金陵, 再一路向北, 到达泰山,直至漠北边境,再往西前进,抵达西域。
我在西域各国游历了六十八年, 回到中原, 再在中原各处找寻三十二年,其中光路程就花费了十年之久。
然而, 寻人未果。
我心中万念俱灰, 将自己封进古墓, 又过了二十五年, 直到新武四年四月初一这一日,傻蛋在我耳边叫了一整日, 它叫的古怪凄厉,我以为它到了求偶的岁数, 将它带出了墓室。
这天, 我得知荆州有个很有名的神算子, 通晓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且这位神算子已经活了二百多岁了。
我带足盘缠, 快马去往荆州。我找到了那名神算子,对方不负虚名,当真算天算地,算得了鬼怪神仙。
神算子告诉我,我一直等的人就在扬州,是扬州贾府刚诞下的千金。
我酬谢神算子,当即策马赶往扬州。
越往扬州去,我心里就多一份悸动,我感觉到了,怀里的傻蛋也感觉到了,发出了比急于配偶还要缠绵的叫声。
我心中大喜,神算子不愧是神算子,待我找到她,定要再次谢过先生一番。
贾富贵不愧为扬州城的首富,七姑娘满月这天,扬州城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应邀到贾家庆贺去了,我也赶在小七满月这天抵达了扬州。
当我看到贾府门前的排场,不禁怎舌,一个小老百姓的闺女满月,搞这么大的排场,太过高调,难免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我此刻也没工夫多想,迫不及待想见一见府里刚出生的女婴。
贾府是七进院落,七进府邸是什么概念,大泱时期严格规定,只有皇帝才可住九进,朝中一品官员同王爷也隻得住个七进。我不知新朝对平民百姓的建筑有没有规定,还是贾府违反规定建起来的住所,无论是哪样,日后都免不了会招来祸患。
还未见到她,我就忍不住替她操起心来。
至于贾家为什么这么有钱,因为贾家祖上三代都是摸金的,干的都是倒斗下墓这种损阴德的事,俗称捞偏门。干这种事钱来的快,命去的也快。
贾家最初也是人丁兴旺,七姑娘前面还有四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然而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在下墓时意外去世,只剩下二公子和四小姐,且二公子也瘸了一条腿,因此,贾富贵才会如此重视这个刚出生不久的七姑娘。
七姑娘出生那日,老二和老四带去下墓的那一群人全都离奇死在了墓里,只有兄妹俩平安归来,虽然老二瘸了一条腿,但好歹把小命保住了,因而全家都认为这是小七给哥哥姐姐带来的福气,干倒斗这一行的又特别迷信,所以这次的满月酒就办的异常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