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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动作一顿:“……”更加尴尬起来,“那什么……我刚才是糊弄我妈呢。”
胭脂红:“晓得了……你又在骗你母亲。”
楚思:“……”
她心说我这是为了谁啊。
“你流了很多汗,我帮你换身衣服吧。”一回生二回熟,楚思说着话就已经上手去解胭脂红领口的扣子了,眨眼的功夫就把上衣扣子全部解了开来。
胭脂红整张脸烧的酡红酡红,眼角都是一片猩红的旖旎之色。她似乎很艰难地启开嘴,低低地说着什么。
“什么?”楚思低头凑了上去。
“不换。”
“……”楚思看了看手里的新睡衣,又看了看胭脂红几近光裸的上半身,为难道:“真的不换?”
“换……”胭脂红又说。
“……到底换还是不换?”
胭脂红又是非常艰难地喃喃了一句,楚思凑上去听。
“流氓。”
楚思:“……”
“我是闭着眼睛脱的,什么都没看到。”
胭脂红又说:“流氓。”
楚思脸一红,将睡衣举到她跟前,“那你衣服还穿不穿了?”
胭脂红却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烧的晕过去了,还是在装死。
楚思隻好任劳任怨地又帮她把睡衣穿上,穿之前郑重声明:“我闭眼了哈,没有偷看。”
然而,当她闭上眼睛,视觉受阻的时候,就得靠双手来感知。她就这样一隻手在胭脂红身上摸索着,另一隻手将睡衣往胭脂红身上套。
当穿到另外一条手臂的时候,楚思很明显地感觉到掌心拢上了什么东西,触感十分滑腻舒适。
楚思顿时明白了那是什么,吓得退后一步,耳边同时响起一道嗔怒,“登徒子。”
“我不是故意的。”楚思连忙解释,这时她眼睛还是闭着的,但胭脂红久久没有出声,她便将那隻手按在眼前,撑开指缝往外看。
她看到胭脂红自己挣扎着把剩下的衣服穿好了,然后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
楚思觉得胭脂红一定是生气了,可是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却红彤彤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不过,那应该是烧的,楚思想。
这次过后,倒是让楚思发现了一个疑点,于是她问:“为什么我亲了你,你就发烧?”
胭脂红没反应。
她知道胭脂红没有睡着,便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不对啊,第一次我没有亲你,你为什么也发烧了?”
楚思一时嘴快,没意识到这么问相当于自爆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飞速地一跳,去看胭脂红。胭脂红还是不理她。
她又说:“我看电视里的鬼吸凡人阳气越吸越精神,到你这里怎么反过来了?”
说着说着,她爬进了被窝里。别说这大冬天的,被窝里有个四五十度的暖炉还挺暖和。
“你怎么不说话?秦同学?”楚思推了推她,“老秦?”
胭脂红:“……”
楚思絮絮叨叨地说:“我见你烧这三次,好像每一次症状都在减轻。第一次几乎是不省人事,第二次勉强能说话,现在居然可以自己穿衣服了,那是不是我多亲你几次,你就不会发烧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可以牺牲一下。”
胭脂红:“……”
“你什么时候想亲了……就来找我吧。不要找别人了……”
胭脂红勉力睁眼:“你很吵。”
身边的热气源源不断地向她袭来, 楚思动了动两隻冰凉的脚丫子,悄悄往胭脂红热腾腾的大腿伸去。
好暖和。
胭脂红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楚思默默把脚伸了回来。她刚挪动了一小步, 脚腕猛的被一双炙热的手握住, 往回拉去。随后, 胭脂红又向她靠了过来,将她拢在怀里, 像个火炉一样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着。
楚思美滋滋地倚在她怀里, 仰头盯着她。
胭脂红低弱地道:“闭上眼睛。”
楚思心道神了, 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在干嘛。既不让人张嘴,又不让人睁眼,也太霸道了。
她这么想着,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相拥睡着了。
年假很快结束, 萧山区考古研究所来到了一位新成员, 这位新成员很受大家的欢迎。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
办公室里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孔, 这里每个人都是楚蔓青从母校里精心挑选出来的历史学高材生,
研究室已经两年没有来过新人了, 因而, 他们个个都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新同事充满了好奇。
当新同事被楚蔓草领进办公室,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紧接着,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此起彼伏的唏嘘声中。
看着面前一双双晶亮的眼眸, 胭脂红很自然地联想到今早临行前, 楚思那双漆黑如墨, 却能发光的眼睛,勾了勾唇。
诸人甫一见她笑了, 都微微睁大了眼睛,争先恐后地欲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