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往下掉,困得打了个哈切。
春愿觉得自己好像喝太多了,身上有些热,心也跳得快,她百无聊赖地问了句:“我最近看你也不太高兴,怎么,提督苛待你了?”
雾兰抿住唇。
她忘不了那晚惹得他生气,最后她一个人拎着食盒在雪地里独行的事,
雾兰鼻头发酸,摇了摇头,头一次对主子撒谎:“他,他待我很好,想让我尽快离开,可我还想继续伺候您。”
她心里明白,一旦她离开了主子,提督怕是连那份虚假的温柔都懒得给她了。
“我这种酒鬼,有什么好伺候的。”
春愿自嘲一笑,叹道:“兰儿,今儿我再给你说一遍,你自己掂量下。裴肆是太后的肱骨,眼瞧着是风头无两,可党争哪有善终的。瞧我,被伤至此,再瞧你的干爷陈银,什么都没做,极力保持着中立,可还不是落得个抄家灭门下场,被发配去守陵了。”
“奴婢都懂。”雾兰低头落泪,她晓得这次提督狠狠踩了陈干爷一脚,更知道提督从始至终对她无情。
“可是奴……身不由己。”
春愿不想再说,她也懒得再去看什么梅花了,刚准备喊邵俞掉头回行宫。忽然感觉身上不对劲儿,脸红心跳,眼前阵阵发黑,眩晕得很。
更可怕的是,她身子就像一点点烧开的水,酥/酥麻/麻,又滚烫得要命。
“邵俞!”春愿喝了声。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像呻,吟。
马车顿时停了。
车帘子被人从外头掀开,邵俞举着灯笼,身子凑进来,发现主子状态不对,亦急了:“殿下,您怎么了?”
春愿脑子跟浆糊似的,邵俞近在眼前却看不清,双蹆间那种难言的欲汹涌而来,她不由得往开扯衣裳。
“不清楚,我难受。”
“您是不是喝太多了?”邵俞紧张地问。
“不知道!”春愿整个人都歪下去,像团麻花似的扭曲着。
她的意识正在渐渐散去,脑中闪过最后一丝冷静,“周予安的酒,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邵俞拍了下大腿:“奴婢记得有一瓶是补酒,不能多喝的,当时给您收起来了,您,您喝了吗?”
“不知道,我忘记了!”
春愿浑身像被无数蚂蚁噬咬般,抓住邵俞的胳膊:“去,去找唐大人来,快去!我快撑不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