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
刚才大欢只“嘎嘎”了两声,声音就戛然而止,所以柳云眠没有想到是生人闯进来了。
现在想想,大欢是不是噶了?
那陆辞回来,痛失“干儿子”——那是他亲自孵出来的蛋啊,会不会痛不欲生?
到时候是铁锅炖大鹅,还是铁锅炖凤夕?
凤夕道:“我就踢了它一脚,它就跑了,像鹌鹑一样缩在墙角不敢动了。”
“没拧断它脖子?”
“本来想那么做,但是太着急看到你,又怕你穷得揭不开锅,那是你下蛋的鹅,就手下留情了。”
柳云眠:“我谢谢你啊!你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我就穷得揭不开锅,指着鹅屁股抠个蛋过活!”
看不起谁呢!
凤夕大笑,却被柳云眠捂住嘴。
“你给我小点声!这家不就我自己住。”柳云眠没好气地道。
大欢没事就好,陆辞回来不用心疼了。
不过柳云眠现在想出去把大欢给打一顿。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遇到危险,遇到硬茬子,怎么不坚持到底,给自己示警?
贪生怕死!
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忘了。
好吧,熟悉的相处模式又回来了。
智商感人,分外亲切。
柳云眠另起一个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凤夕瞪了她一眼:“你空间也带来了是不是?”
“是啊。”
“那我跟你联系,你怎么没反应?”
凤夕就从来没有放弃过跟柳云眠联系。
只是她怀疑,她的通讯器出了问题,也捣鼓了好多次,好像近来有点反应,又好像没有。
柳云眠:“我没收到!我最近才感觉到小蘑菇动,可是也没听到,更没想到是你啊啊啊啊啊!”
开心,就是开心。
好姐妹也从那场灾难中逃生,以另外的方式继续存活下来,并且她们还重逢了。
“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今天在路上救人的时候,我看到了。”凤夕拿起茶壶,灌了一大口水,“我本来只想着,这里也有女大夫,都没敢想是你。”
“后来呢?”
“后来那个卖桃子的跟你要地址,你说柳家,我一下就想到了你。”
“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不像。”凤夕道。
“你傻啊!都找到柳家了,你还说不像。我那医术,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有的吗?”柳云眠叉腰道。
“因为那个小孩子,一直在喊你‘娘’。我们都是不婚不育保平安,就没想你竟然还结婚生子了。”
柳云眠:“……谁不婚不育了?我那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吗?你少造谣。”
“你果然‘叛变’了!飞狐,你生了孩子,还沉溺其中!你变了啊!”凤夕笑道,“快,你儿子呢,给我玩玩!以后也要养我啊!”
两个人相逢,想到哪句说哪句,双方竟然都觉得很和谐。
闺蜜相见
“你别闹。”柳云眠笑骂道,“你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了?”
凤夕:“玛德智障,李娇娇给老子死!不提他了,晦气,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点心。”柳云眠道,“你先垫垫肚子,然后给我老实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做一碗面吃。”
“不用,怪麻烦的,又没有方便面。”凤夕大口咬着柳云眠拿出来的点心,“干巴巴的,算了,你还是给我煮面吃吧。”
这熟悉的纠结!
柳云眠又不放心地叮嘱她,“你老老实实给我待好,别给我搞事情!”
说完,她出去,先看了看大欢。
大欢还老老实实缩在墙角装死。
柳云眠十分嫌弃,“真是个废物!”
大欢:“嘎——”
它就只敢小小声地抗议一下。
它觉得它还行。
它至少还“嘎嘎”了两声,包子那才是废物,关键时候都不在!
——包子跟着陆辞出去,这会儿并不在家里。
柳云眠去厨房,先把柴火架起来烧热水,然后又洗了手和面擀面条。
“天气太热了,给我捞点冷面吃。”
凤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厨房,一边啃着线梨一边和柳云眠道。
柳云眠:“……那听我的会死吗?”
“三更半夜的,不会有人的。而且我还听着呢!”凤夕又在厨房搜罗起好吃的,“要是有卤肉,厚厚给我切几片就好了。”
“没有。夏天放不住,”柳云眠没好气地道,“给你打两个荷包蛋。”
“要溏心。”
柳云眠做好一大碗凉面,端进屋里看着凤夕大口大口吃着。
“不是,你来得比我晚,你儿子怎么那么大了?”凤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劲,“卧槽!飞狐,你要是跟我说,你给人当后妈了,我跟你绝交啊!”
一定绝交,头也不回的那种,怎么叫她都不好用。
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一定能养熟,还给人当后妈?
脑子不是被驴踢了,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
“不是后妈。”
“你生的?”
“我未婚夫的外甥。”柳云眠解释道,“他家里情况很复杂,所以就接到我身边来了。他之前也生了病……”
她尽量把原本复杂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
“所以,我干儿子还在他爹那里?”
柳云眠“扑哧”一声笑了,“他爹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你不是说,有未婚夫了?”
“假的。”
“什么是假的?感情是假的,还是结婚是假的?”凤夕刨根究底。
“这个也有点复杂,以后慢慢说。”
“完了。”凤夕忽然觉得嘴里的凉面不香了。
“你又抽什么风?”柳云眠口气嫌弃,“吃你的面!”
“完了,飞狐你动心了。”凤夕了然地道,“如果没有,那你肯定斩钉截铁地说,假的,都是假的!”
结果,柳云眠说的是复杂。
什么复杂?
感情的事情才复杂。
否则没有什么一颗子弹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颗!
柳云眠不肯承认,“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其实已经多少意识到了,但是她分不清,这就是爱情,还是说,她和陆辞两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时间长了,已经成了习惯。
不过她有一点和凤夕想的一样,那就是感情问题很复杂,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顺其自然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老实交代,你男人什么情况。”
“镇通侯,萧衍。”柳云眠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凤夕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
“我的男人。”柳云眠道。
“你是这个。”凤夕竖起了大拇指,“要睡也睡最优等的男人,不愧是我的飞狐!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柳云眠:“你就不挽留我一下,让我不要踏进婚姻的坟墓?”
“踏进坟墓,比暴尸荒野强。”
“你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