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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节

 

”也没啥不对。

比起困住所谓佰夫长指挥使之类的,孟行最想牵制住的,就是鲁文安这一类人,怕的就是他们喊一嗓子,有没有令,底下人都会跟着走。

错得放不得,所以平城几个叫的上名的,全被有意无意的聚在了这。然未知比啥都恐怖,何况是战起死了将军这种事。

孟行当然也是没办法,短时间内他哪就能将所有事编排的圆满。可来人越没说明白,这一屋子人越急着要落个明白。

既然这位方大人不吃软的,那没办法,只能用硬的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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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

平城呆了几年,霍悭别的本事没长,唯独和这些人厮混的蜜里调油,闻着唾沫味就能知道胃里装了啥。

眼见众人唱白脸,立马就站起来吼着道:“都说什么,说什么呢”,又回身对着方徊赔笑道:“底下人不动规矩,您大人又大量。”

陈飞河等人深谙作戏精髓,立马换了个委屈腔调,哀哀怨怨的冲着霍悭喊爷。说是“连夜跑来平城,一口气没喘匀,就被叫到这。好不容易等爷回来,怎么着这是,连茅厕都不让去了,等会还不得跟着一块躺城门口去啊。”

霍悭似乎两头都劝不住,只对着方徊为难道:“大人您看,这事儿闹的”,说完又覆手在嘴边,压低嗓子道:“大人您这是何必呢,孟将军也不希望这个点出乱子啊他”。说罢对着陈飞河一努嘴,催促道:“滚滚滚,赶紧滚,懒驴上磨屎尿多。”

陈飞河一点头,绕着方徊瞬间窜出屋外。方徊被霍悭那句话一提醒,到底是没顾上拉人,且霍悭还扯着他衣襟不松手,便是要去拉,也未必拉的上。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要盯着这么多人,本就不现实。不过平城的节度使是霍悭,不管底下人怎么折腾,终究要霍悭应声起文盖印才能生效。孟行既是遣了他一人来,方徊自然知道自己盯死霍悭即可。

刚才不许陈飞河走人,颇有杀鸡儆猴的意思。然正如霍悭所说,这个点出不得乱子。所以放个人走,就算是自己退了一步,而今再要有人走,就是得寸进尺了,料来霍悭不至于这么不识相。

方徊将霍悭的手从自己衣襟上拿开,退后两步挡在门口,冷道:“城内出了事,诸位已经知道,而今孟将军正严查幕后黑手,事态紧急,不能以常理待之。还有哪位要急着要上茅厕的,就在屋内委屈一下,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害怕破了身子嫁不出去么。”

霍悭手又伸上去,连连道:“没了没了”,说罢回头冲着众人道:“听方大人的,听方大人的。”

人皆不情不愿干瞪眼,有的当场就解了裤带,霍悭连忙上前喝止,屋内吩嚷怪相不足列举。而陈飞河出门刚过拐角,就被一只手猛拽过去差点摔一大跟头。

脚底还没站稳,就听得鲁文安道:“你怎么才出来啊,再晚佛祖都来不及了。”

陈飞河唯恐后面有人跟着,先扭头伸出个脑袋顶往原门口瞧了一眼,这才飞快缩回来拉着鲁文安道:“去茅厕说,站这显眼。”

鲁文安一点头,连喊了两声“对”,脚步未停,跟着陈飞河绕了几个廊子,到了一偏僻棚子处。说是茅厕,实际就是新遮了个顶的荒园子,给他们这些平城的人圈块地。

陈飞河手脚功夫不错,跑的急还有力气问鲁文安“宁城上头是什么意思”。鲁文安以为这些人还不知霍云旸已死,先道:“霍云旸死了。”

陈飞河一个激灵,急道:“你小点声”,说完才道:“都知道了,上头来传过了。死了就死了吧,左右不过是替人卖命,你跟爷大半天的去哪了,一回来就这幅样子。”

前方就是茅厕,恐里头有人,陈飞河示意鲁文安先噤声,自己进去转了一圈犹不放心,出来轻声道:“一旁去说。”

鲁文安善于人前伏低做小,人后偷摸却是极不顺意,看陈飞河蹑手蹑脚,只能勉为其难的一边跟着一边嘀咕道:“别绕那么远啊,我们得快点回去。”

好不容易等着站定,不等陈飞河催促,鲁文安急道:“我长话短说,且先说好,你要是听不明白,也别继续问,问了再多我还是说不明白。”

说着他指了指墙外,道:“霍云旸死了这事你也知道了,我亲眼看见那蠢狗的尸体躺在北城门下,而且不是摔死的,是被人抹了脖子。”

“怎么会这样”,陈飞河大惊,然鲁文安并没回答,反倒是想起孟行的话,忘了他要“长话短说”,下意识抱怨了一句:“是他妈的娘们来的。”

陈飞河张口要问,一时却不知道为啥,他是知道霍云旸死了,然上头传来的话是:霍家勾结胡人,所幸陛下圣明,早有决断,奸贼已被就地正法,余下尔等大可安心,尽忠职守,固守疆域,论功行赏等等。

对于陈飞河等人而言,那会喊着的“出大事”,显然不是将军死了,而是这将军姓霍,且宁城里头,能勾结胡人的霍家,只有这一位。

而平城上下无人不知,他们喊的“爷”,跟这位霍将军是什么关系。

因此霍悭回到屋里时,这些人才格外焦急扑上来。这会听鲁文安嘴里又是一番说辞,陈飞河完全不清楚孰真孰假,只能愣愣站着盘算里头利害。

然他没想到,这才哪到哪,鲁文安抱怨完霍云旸之死,随即画风一转,正色道“先别说这个了,我有大事嘱咐你。稍后我们要拔营出城前往鸟不渡,孟行身边有个叫袁歧的人跟着一道前往,爷会被扣在平城。”

“去鸟不渡作甚,为何是你我去”。陈飞河疑惑道。他亦知道鸟不渡这地儿,在位几年,又是近处,舆图城志总翻过一些,只是对个中情况不如鲁文安了解罢了。鲁文安还没来得及答,他又惊道:“爷被扣在平城?扣是什么意思。”

虽先前鲁文安说了让他别多问,可这种情况,哪能就轻易点头称是,何况鲁文安在平城时一直是下位者。突而成了个掌控者一般,若非今日却非寻常,陈飞河都不见得能与他站在一处。

好在鲁文安并非是不耐,而是切切实实的觉得自己说不清楚,陈飞河问了也白问。现被其打断,并无愠怒,只道:“陈爷,多了我是当真不知道,你找个功夫问问爷去。我知道的我都在说了,您先安心听着。”

“一会出了城,你找机会和旁人一道拖住袁歧,护送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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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

陈飞河嘴张开如渴死的鱼,却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鲁文安“逃跑”二字太不符合常理,傻子也能知道另有隐情。而这二字又来的过于恐怖,所以陈飞河不自觉眼球都有些突出。

安鱼在平城里是个蠢货,但绝不会蠢到连临阵脱逃是何种罪名都没听过。打起来了趁乱溜走,还能有个说辞,这才出城门就敢开溜,被朝廷抓住了要在下一次战争中五马分尸以祭旗。

自己死了不算,三族之内,后世代代只能以下九流为生,读书入仕都成了痴人说梦。联想鲁文安三年如一日的在平城里任由旁人呼来换去就为了寻个儿子,陈飞河实在难以想到是什么破事能让这种人说出“出城就要逃跑”这种话。

还是理直气壮的要求他护送。

好在他无需疑惑太久,鲁文安偏着脑袋往墙外瞅了瞅,随即快语道:“不知道霍云旸跟皇帝争的什么狗屎东西,这城里没一个好东西。现在平城的兵马要被拉去挡胡人,鸟不渡那里山体虽高,横向却是细小的很,谷地长度只有百十米不到,根本不要想能困住多少人,上头预备的滚石一用完,只能靠人去拼的。平城那点……”

一说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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