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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到跟前,许时清才发觉她石膏已经拆了,只是胳膊还挂在脖子,应该是大好,但还是关心道:“嗯,你的胳膊?”
邱初禾抬起胳膊秀了一番,很是灵活,年轻人底子好,加上杜泞蓁每天让她喝一大瓶牛奶,总是有补一些钙,助力骨骼生长。
邱初禾略做解释:“已经拆了,但医生说保险起见,让我再吊一个星期,少动这隻胳膊。”
“哦这样,去车里谈。”许时清前面走着,邱初禾紧跟其后,学校里有停车场,也不远,在教学楼后排空地。
许时清家境普通,但多年积蓄也让她财务自由,买了一辆越野车,和她校外冷酷性格也相符。车里空间宽阔,两人在车里聊天还算舒适。
坐上副驾驶的邱初禾双腿并拢,右手服帖在膝盖上,像个等待审讯的小朋友。“许老师,你要问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来车里。”
许时清开口:“想问问你和岱言熟不熟。”
邱初禾思虑片刻,得出结论:“半熟不生。”
确实,说熟吧,毕竟那一世她们也因为杜泞蓁相识多年。说不熟吧,她们这一世才见3次。
半生不熟,看来还是有些了解,应该能打探出信息,许时清故作严厉:“那天玩游戏,你是不是联合她作弊了。”
那天的小动作,许时清看在眼里,隻想看着她们两个想玩什么小手段,也就没有拆穿,任由她们作弊。
所以那场游戏,只有作弊的两人乐在其中,以为蒙混了所有人。
“许,许老师,我,对不起,我们……”算了,先道歉吧,真诚是必杀技。没杀成功的话,那就再一哭二闹三甩锅。
许时清看得出她的的慌乱,不过本就没想怪她。只是想着吓吓她,让她从实招来罢了。
让她当着杜泞蓁的面,联合别人欺负自己,总得受点惊。不过头就是了,深得某人心疼来找她算帐。
许时清也不端着了,语气带着些许俏皮,当是哄着邱初禾说实话。:“我不追究那件事,就想知道那天她跟你怎么串通的。”
“许老师,你是不是想问言言姐喜不喜欢你?”邱初禾眼眸流转,片刻便捋清两人的心思。
察言观色,观人于微也是多年律师练出的眼力。察觉出对方阐述供词时的微表情,能在辩证时占据优势。
许时清坦诚:“额,嗯。”
邱初禾觉得许时清比岱言更敢直面情感,不是那般扭扭捏捏,倒是让她愿意撮合两人。“我觉得言言姐是喜欢的你的,虽然那天她没有明说,但是问了我许多跟你相关的事,还让我在游戏和她打配合,目的就是想套你话。”
“给你看这个。”许时清打开车座旁的收纳盒,取出的盒子甚是精美。
邱初禾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钢笔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好像是私人订製款,这个牌子的东西,没有六位数可买不到。
看来岱大小姐是真一见钟情,想追求许老师。不过,一送就这么名贵的东西,会不会太高调了些。
“哇,好漂亮,是言言姐送你的么?”
“嗯,前天我去吃火锅,又遇到她了,她非要请我吃,还送了我这个笔,说只是好朋友间的礼物。我当时不好推拒,也看就是一支笔就收下了。回家一查才知道这笔十八万,是国外的什么定製款。”
听到价格,邱初禾还是震惊了一番,果然是香车配美人,贵笔送佳人。
小心地合上,将东西递还给许时清。“十八万,许老师您放好,我可赔不起。”
许时清说出了喊邱初禾来的目的,拜托她:“我想着,你要是和她熟,帮我把笔还给她。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也回不起同价位的礼。”
把礼物送回去?这事她怎么能做,这不得被言言姐掐死。
邱初禾思来想去,隻好拿出杜泞蓁做挡箭牌,提议道:“那我……我能不能先去问问杜老师。”
“不行,我就是不想她知道,不然她又该打趣我了。”许时清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她可不想落下话柄在她手上。
别看杜泞蓁平常面冷,实则心热。还爱打趣人,虽只是历史老师,可那骂人的文学功底,三个语文老师也不是她对手。
邱初禾提议:“行,笔您先放着,我拿着也不安全。要不,我打个电话给言言姐,试探一下她的口风。”
许时清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贸然送回去,惹得人家不高兴,还折女孩子面子,确实不好。探探口风也是好事,实在不行自己给她买个差不多的礼物。
“嗯嗯,给你。”许时清递了手机过去。
邱初禾翻找了通讯录发现,两人是没有联系方式么?都送了十几万的礼物了,许时清居然没有她的号码。“许老师你等会儿,我去找我的电话簿。”
邱初禾的电话簿可非常牛,上面有着几百个电话,大部分是学校同学的。
邱初禾这样的风云人物有的是想找她做朋友的人,不能带手机,那就恢復原始的记录方式。
“不用回去找,我这有她火锅店的名片,上面有她联系方式。”许时清从包里掏出上次自己去吃火锅的时候,岱言偷偷塞她包里的名片,她也是回家才发现多的卡片。
岱怂包的名号是落下了。
电话拨通,不过几十秒对方接通。
邱初禾立刻自报家门:“喂,言言姐,是我,邱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