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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初禾侧过头问:“杜老师,你有没有闻到臭味。”
明明只是两米的床,两人中间隔着一过道,各自一床被子,互不打扰。
杜泞蓁一直听着某人窸窸窣窣的折腾,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她说了,也违心地回答:“没有。”
邱初禾不相信,明明就闻得到身上发酵的味道,虽不浓郁,但也确实存在。不死心的她往杜泞蓁那边靠了靠,想让她闻一下。“我觉得我身上臭臭的。”
杜泞蓁面不改色道:“不臭。”确实有些汗味,不过两人以前也经常折腾的对方黏糊糊的,她也就不介意现在,反正黑灯瞎火也看不清她改没改色。
“杜老师你撒谎,不臭你离我那么远。”邱初禾不相信,整个人半坐起,右手努力撑着身子,希望从隐约的身形中看出杜泞蓁的心虚。
“咳,我习惯睡床边。”杜泞蓁闻着了,是有些汗味,但是她不认,毕竟是自己不让她洗澡来着,现在肯定不能松口。
“那我靠着你睡,你香香的,我就不臭了。”
邱初禾见她不承认,她就搬出自己的过墙梯,掀起背角,挤进了杜泞蓁的被子。夜色也藏不住她得意地神情,蓄谋已久的笑容太明媚。
“小心手。”杜泞蓁没有拒绝,只是担心碰着伤口,掖了掖被角,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安抚道:“睡吧。”
杜泞蓁哄着孩子般给她拍背,不知拍了有多少下,手腕逐渐失力,慢慢睡着了过去。躲在被窝身影微微抽动,眼中泪水渗透枕套。
她发觉,自己好像再次陷入爱杜泞蓁的迷途,但是这一次,她不敢坚定地选择她。不是怕被抛弃,只是怕自己不能坚定到最后。
她好后悔,那天下雨为什么要和杜泞蓁说要放弃的话。
杜泞蓁才是最有勇气面对世俗的,三十六的她没有了当初耀眼的光亮,在生活的粗茶淡饭中退却了激情。三十岁的邱初禾,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经济能力,社会地位,朋友社交都是顶配。
杜泞蓁用最好的年纪陪伴自己长大,和她面对最歹毒的世俗流言,自己怎么就要放弃她了呢?
来到这个时空,邱初禾分不清两个杜泞蓁的差别,她和她很像,又不像。那时的杜泞蓁恪守老师本分,从不做逾矩的事,但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付出。
现在的杜泞蓁,好像爱得更加热烈,两个人是不同的,但这一份热烈的爱源自何处?还是说,她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世界……
“崽崽,怎么哭了呀?来姐姐抱抱。”细微的动静还是让杜泞蓁醒了过来,朦朦胧胧间,隐约觉察到身边的人在哭泣。
杜泞蓁探手一摸,满脸湿透,慌了心声,顿时清醒了一半,忙将人揽到怀里安抚。
“!!!”邱初禾听到杜泞蓁的低哑的声音,浑身僵硬,她喊了曾经两人最亲昵的称呼,也是第一次的开始。
初次
大一那夜,邱初禾笨拙的不得章法,粗鲁的手法弄痛了她。
邱初禾懊恼,明明视频学习了那么多,一到实践还是手生。
杜泞蓁羞涩,不让开灯。邱初禾吻得更深,密密麻麻的吻从上而下,目的很明确,到了一处,邱初禾停住,在被窝里打开了手机,借着电筒的光。
原本在黑暗中艰难感受的杜泞蓁,随着邱初禾停止探索,感觉不对劲,睁眼瞧见发光的被窝,意识到不对劲,一瞬将人从下捞了出来。
杜泞很羞到红透,带着些斥责:“你干什么!?”
被一把打捞上来的邱初禾,还没缓过神,自己就暴露在空气中。手机的灯还没来得及关,打在汗涔涔的脸上,忙将手机塞枕头下。
光亮暗去,在能接受的范围,邱初禾一脸真诚,赶忙解释道:“杜老师,我在找。”
“你!谁教你这么做的。”杜泞蓁又羞又恼,本就羞囊不已,她居然还打着灯!
此刻邱初禾像个挨训的学生,她没有这方面经验,也不知道该问谁,实践和理论总是有差距。瘪着嘴,委屈巴巴:“书上说的啊,打着灯笼找,我没有灯笼,只有手电筒。”
“歪理,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形容难得的人或事物,你乱比方。”杜泞蓁也是羞糊涂了,居然真和她掰扯起文学知识来。
邱初禾回过神来,这时候可不能再和她纠结用词的问题,现在可是实践时间。
邱初禾压低自己的身姿,挤眉弄眼,讨好地问:“杜老师,你懂好多,再教教我呗。”
“你还是个小崽子,太笨了,学不会的。”杜泞蓁将头扭到一侧,明明夜深深沉,她还是看见了邱初禾炽热的目光。
“俗话说没有笨学生,只有不用心的老师。所以,杜老师你是不是不愿意教我。”邱初禾带着杜泞蓁的手一起向下。
杜泞蓁无奈,被钳製住的手也无法逃避,索性带她寻找,一咬牙,带着她找到了。“在这里……”说完将头埋进枕头。
在这啊,邱初禾一脸坏笑道:“老师,崽崽知道了,要实践。”
回到此刻杜泞蓁家中,夜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抽泣不已的邱初禾被安慰了两下,彻底绷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压着你伤口了?”杜泞蓁慌乱下打开床头灯,看看是否是伤口流脓,还是石膏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