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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向霍隻隻,颇有长辈口吻:“今天怎么还来?不用上课么?”
霍隻隻“嘿嘿”一笑,把花塞给她:“不用~我今天晚上没课。更何况上课哪有姐姐你重要呀,就算是今晚要上课,我听说你要来唱歌,就算是旷课我也得来的不是么,全世界姐姐最重要!”
闻洛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被她感动到。
随手把花放到一边,闻洛边走边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儿的。”
霍隻隻一愣,连忙追着她屁股问:“不喜欢我哪样儿?”
闻洛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喜欢恋爱脑,不喜欢太粘人的。你因为我觉得就算荒废学业也没有关系,还什么都不管不顾,在我心里特别减分。你应该多去学习多上进,而不是天天缠我缠得这么厉害,除了哄我开心什么也不会,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太幼稚了。”
不喜欢恋爱脑,不喜欢粘人的,觉得太幼稚……?
天啊,怎么可以这样。
霍隻隻又急又委屈:“对不起嘛,我这不是今晚没课么,我知道了,你喜欢有上进心的,那我改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说这种话,我有课就去好好上课还不行么,你别不喜欢我,别不给我机会……”
“你别气,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
闻洛心跳还未恢復平稳,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思绪有些混乱,不想给她任何承诺,也不想跟她多说,冷淡地拉开她的手:“我要忙了。”
“姐姐!”霍隻隻急得跺脚,看向被扔在一旁的99朵玫瑰,气恼得不行。
好在她这种性格的年轻人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她很快就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听闻洛唱歌。
愈发的接触,她越发现闻洛这个人真的越了解越觉得她有魅力。
她跟世界上很多很多人都不一样,她很独特。她爱穿白色,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衣服,就简简单单的白色长衫,一袭秀发被她打理得乌黑透亮,慵懒地披在肩上。在如此世俗喧闹的环境里。她作为驻唱竟几乎不施粉黛,脸上白净,带有些许迷人的苍白。
她垂着眼眸,靠在画满涂鸦的墙上,翘着腿,怀里抱着吉他,轻声弹唱着舒缓的民谣。她并不在乎业绩,也不在乎金钱,更不在乎任何人对她的评价和看她的眼光,就自唱自的,不会去讨好任何人。她时而眼神会很忧郁,好似从尘俗里一身伤走出来,缓缓地讲着她的故事。
所以听她唱歌很容易陷进去,像沉迷在一个遥远而悲伤的故事里,浮躁的人能静得下心。
她是不是经历了很多很多,身上带满了遗憾。
霍隻隻好喜欢她身上的这种感觉。
不光是霍隻隻。这里很多人都是为了闻洛而来,霍隻隻很有危机感的。
好在闻洛虽然平易近人,但对所有人都保持着隐形的距离感,对霍隻隻倒有一份宠溺。
霍隻只是特殊的嘛。
可霍隻只知道,这可远远不够是喜欢。
“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霍隻隻特别不甘心地咕哝着。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幼稚了吗?在闻洛眼里,她霍隻隻不会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吧?
靠……
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才能被她喜欢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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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洛一连唱了好几首,下台喝口水,酒馆老板凑了上来,“闻姐,有人点了一首张悬的歌,你看看你会唱吗?我之前好像没听你唱过。”
“什么歌?”
“叫喜欢。”
闻洛动作一顿,又是一阵心悸:“谁点的?”
“一个女人,我不认识啊。”
闻洛闻言立即转头往攒动的人群里看去,光线太暗,人有点儿密,瞧不见什么。
或许只是想多了?这首歌并不算小众。
只是她身体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强烈,那种预感……
老板:“你瞧什么呢?”
闻洛心事重重,甚至略带慌张:“谁点的,你带我去见见她。”
老板有些懵,“啊?行啊。”
“好像第一次来,不认识。刚到就问你在不在这儿,应该是你的粉丝吧?”老板边带路边说道,“诺,就是她——”
“欸?人呢?”
老板忽然发现闻洛没跟上来,转头一看——
闻洛停在了五米开外,直勾勾地盯着最角落离那桌喝酒的客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睖怔。
“闻姐?人你不见了么?”老板折返找她,“能不能唱啊?”
闻洛不语,转身走远。
“……”
闻洛在后台用水浇了浇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情绪重,重新上台唱歌。
闻洛并没有唱那人点的那首歌,随意唱着一些自己熟悉的民谣,但唱得不太好,因为一直反覆的心悸折磨着她。
她在分心,没办法静下心来。
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往那人的方向瞥去,那是在离舞台最远的角落,乔山温似乎也正在看着她,她桌面上的酒杯空了,服务生给她添了新酒。
闻洛不禁想,乔山温能喝酒么?
乔山温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印象里从没见过她喝酒,她跟喝酒这个词就不沾边,她冷静自持,怎么会进酒馆这种混乱又放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