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页
闻洛不敢想象。
乔山温继续说:“你需要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机会,你需要成名,需要赚很多很多钱,才能在以后的日子,让妈妈过上和从前一样的生活,不是吗?”
“不是吗?”
看到闻洛发愣,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乔山温弯唇笑了笑,松开了她的手,她果然已经不会像刚才那样立马拂袖而去。
“你这段时间面试了很多剧组吧,可你一没有经验,二没有名气,想要得到一些有魅力的出彩的角色,是不是已经体验到了有多难?太多像你一样的人,他们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几年,都默默无闻等不到一个机会。闻洛,你有十几年可以等么?”
“你妈妈很心疼你对不对?看到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这么辛苦,她的心不知道会有多疼,为了不让她担心,专心好好治病,你需要马上,就有这样的机会。”
“除了预支百分之六十的片酬,你的债务,为了公司艺人的声誉,公司都会帮你还清,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不用因为怕妈妈受刺激而提心吊胆了,不是吗?”
“乔山温”闻洛脸色苍白,不知不觉眼眶微红。
乔山温见状,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将她垂在脸侧的长发撩到耳后,若有若无地触碰她的柔软的耳垂,放柔声音说:“小的时候被霸凌,你帮过我,我没有在羞辱你,我也在帮你,只不过有些需求,多向你索要了一些东西而已,你没有必要这么反感啊。”
闻洛隻觉难过。
乔山温永远都不知道,她是她年少时最倾心,时隔八年仍旧念念不忘的初恋。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所有人都是要自尊的。她的自尊心无法接受她被乔山温包养。
被包养从来就不和被喜欢划等号,她觉得,这是对她真挚感情的一种羞辱。
闻洛很难受,又因为她口中描述的灾难,难受到想哭。
“闻洛,真是好久不见,你变了,又没变。”
经过成长,她身上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风尘仆仆。从前总是笑着,笑得明媚,笑得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带上了一股沉默的忧郁。
从前那个肆意热情,如一把火钻进乔山温心里的闻洛长大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想要独占。
让人想要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把她困在温暖的壁炉旁,看她满眼都是自己,听她亲口讲述自己这些年旅行的经历、她的心事、她隻爱她的温柔话语。
其实乔山温说了假话,闻洛在演戏这方面有天赋,有很多面试过的剧组都想找她,全都被她给拦了下来。
乔山温知道自己手段卑劣,在趁人之危。
可这是她等了八年的机会,乔山温怎么可能放任她从手中溜走。
闻洛是混蛋,闻洛没有心,闻洛很讨厌。闻洛什么都不知道,闻洛永远都不知道,她离开以后,戒断反应如洪水般向她涌来,迟迟不肯褪去,一年比一年更猛烈。
成了执念,成了病,一种要死要活的疯狂。
她早就熬不住了。
她再也不可能隻远远地在身后看她,再也做不到眼睁睁看没心没肺的她从自己的世界消失,空留一地寂寞与折磨。
闻洛说她疯,闻洛是没见过她发疯的样子。
乔山温碰了碰她微红眼尾,指尖顺着她透嫩脸划到她的下颚,又插\\进她后脑发间,手用力一带,闻洛不胜防备地底下头,如同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触,是又一次的无限心悸。
可清醒着的闻洛反抗要比上一次要剧烈得多,乔山温好像不是对手,挣扎几番后她被推开,跌在了茶几上。
她有点狼狈,白绒披肩彻底滑落,露出完整的肩与整条如水中白藕般白嫩润滑的手臂。
女人仅挂着吊带的纤细的身躯就这样完完全全展露在闻洛眼中,其中诱惑,不言而喻。
这已经足够让人心软,更何况女人的唇瓣微肿,留着一个被她咬破的小口。
让闻洛有种粗暴对待了易碎花瓶的愧疚感。
“抱歉”想去扶人,却没看到女人眼底闪过的恼怒,手腕再一次被攥住,用力一拉——
女人翻了个身,跨坐在她身上让她无路可走,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再度印下唇去。
“闻洛,你推我。”她强调着,跟上次一样,强硬地撬开她的唇与齿关,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舌尖送了进去。
先是尝到了一股血腥,随后,和让闻洛念念不忘的那晚一模一样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记忆复苏,全面占有,躲无可躲。
乔山温居高临下,低着头吻她,将自己垂下的碍事长发捋到耳后,吻得用力,两人的唇瓣紧密贴合,没有一点缝隙。
她捧着她的脑袋,像哄像安抚,更像催眠般抚摸着,催着她赶紧放弃反抗,好好接受。
闻洛其实很喜欢的,闻洛其实抵抗不了,她知道。
毫无缝隙地吻在一起,唇舌被她带动纠缠,连唾液都变得浓稠,闻洛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心上人如此浓烈的吻。
她早就心动得要死,那颗心臟为乔山温雀跃跳动,骨头都变得酥麻。
她渐渐软化,主动仰头闭上双眼,唇瓣张合,下一又一下更深入地吻她,原本强烈抵抗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纤细腰身,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