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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现在这么温柔对她转脸就又不认人,她真的有点承受不住。
“真的,”鹿眠用拇指帮她拭去眼泪,“你这几天一直很乖,乖乖等我回来,什么也没做,对不对?”
林涧:“嗯……”
鹿眠不可查的眼底闪过笑意,“以后也会乖吗?”
“会的,”哪还有什么尊严,现在鹿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涧点头,恨不得把自己奉献进她的身体。
“眠眠,我想……”林涧欲言又止。
“想什么?”
“想和你结婚,我们去结婚好不好?”
“结婚?”鹿眠看了看她的手,喃喃道:“可是钻戒没了。”
求婚戒指都被她扔掉了,还可以结婚吗?
“林涧,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太衝动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啊……”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眠眠,真的没关系的,”林涧极力克制自己的声线,在安慰鹿眠,也在安慰自己。
不,全都是恳求:“没有钻戒也可以结婚的,唔——”
鹿眠封住的她的唇,咸涩的眼泪被吞进嘴里,鹿眠放开她时眼泪已经止住了,软成了一滩春水,双眼里写满了幸福。
鹿眠深深看着她,亲吻她的脸颊,轻声问她要不要再睡一会。
林涧承受不住鹿眠这么温柔的攻势,她让鹿眠可以陪她一起睡,鹿眠答应了,她放心的合上双眼,意识一点一点被夺走。
也许是深刻感受到了鹿眠的存在了的缘故,她睡得很沉很沉……
她做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美梦,她梦到她和鹿眠去结婚了,神圣的婚礼现场,她们穿着婚纱,在全世界的祝贺声中牵着手做在一起。
她手上又有了一枚很漂亮的戒指,是鹿眠在婚礼上亲手帮她戴上的,鹿眠永远不会再丢掉的。
那画面有些模糊,但那么的美好,林涧牵起了嘴角,落下了眼泪。
她想,如果真真正正的走到那一时刻,她一生的不幸都会被治愈吧。
离开
我会忘记你,像之前那样忘记你
鹿眠把林涧的微信加回来了, 亲手帮她把东西搬回了她们的房间里,她们同床共枕,缠绵浓情。
鹿眠对她不再冷言冷语, 不再忽然变卦, 很温柔, 她们似乎真的回到了当初热恋的时候,像在做梦一样。
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吗?
比起从前,现在的林涧更懂得珍惜,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欺骗鹿眠, 那代价她无法承受。
她不再隐瞒, 将自己之前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鹿眠, 包括她身份, 她的产业, 将她这些年来的故事当做睡前故事一样讲给鹿眠听。
品牌服装“white rose”的创始人, 圈内一幅画可以卖到七百万的顶级画家“温眠”也是她。
“温眠”的名声虽然很火, 却一直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脸,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鹿眠听说过这个名字, 圈内常有人讨论, 真没想到就是她那沦落到卖酒为生楚楚可怜的忱边人, 没想到,笔名还是用她的名字来命名。
她的画室和公司总部在帝都,说打算之后迁到江城, 再也不离开她。
鹿眠听完,把玩着她的发丝感慨:“又是画家, 又自己有这么大产业, 林涧, 你比我有钱这么多啊?”
林涧很不喜欢她这么说,明明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包括钱和心和身体,就算在外面再怎么样,她在眠眠这里永远都是眠眠的私有物。
她知道眠眠很强势,无论是哪一方面,她想眠眠可以一直强势,无论她是什么身份。
她往鹿眠怀里缩了缩,“真的很谢谢眠眠当时带我去小姨的画室,要不是有眠眠和小姨,现在我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成绩。”
“是么?”
“嗯啊…”
林涧看不见,鹿眠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只有她一个人入戏。
鹿眠能感觉到林涧的小心翼翼和温柔体贴,比之前还要黏人要乖很多,总是下意识的去讨好,是被抛弃的后遗症吗?
确实,比起讨好自己,还是发病会让她更痛苦一些,为了能让自己好受,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那天说了结婚之后,林涧就总跟她撒娇问结婚的事,恨不得马上跟她去民政局,将她永远绑在手心里,让她永远做的她的药,宁愿演一辈子是吗?
如果一开始就能演一辈子该多好?谎言已经被揭穿,被骗的人心里永远都有一块疙瘩啊。
林涧说她能改,林涧说她会乖,可始终都只是说说而已,她改不了,她心里到底怎么想,鹿眠还是看不清,也无法相信。
林涧或许爱她吧,可就算爱,鹿眠也会觉得那是在基于她能为治病的前提下,假如有一天她痊愈了,她就算没有她也能好好生活,这份爱偏执的爱会不会消失?
那时候她还能违心继续演戏吗?
鹿眠输不起。
林涧又提起想结婚的时候,鹿眠笑着问她:“我妈不同意我们结婚,怎么办?”
林涧这才想起来当初霍婉的态度是那么决绝。
一想到霍婉她就难过,愧疚又难过,甚至惧怕面对她,她害怕霍婉嫌恶的目光,打心底里害怕,也许是她曾经真的从那位长辈那得到过亲情却又实实在在骗了她,令她失望。
在那位母亲眼里,自己就是伤害了她女儿十恶不赦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