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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涧难过的望着鹿眠。
“设计让我跳槽去iv,真是让你费心了啊,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像吃了苍蝇一样,犯恶心。”
最后那三个字鹿眠咬得极重,林涧瞳孔骤扩,随后鹿眠便松开了她,像是对她极其厌恶,不想触碰了……
刚才被撞得好疼,可是为什么,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呢?
她狡辩不了,她感觉自己正一点点沉入深海,原本唯一救她的浮木失控的理她远去……
这种窒息感让她要疯,鹿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鹿眠怎么可以说她恶心?
鹿眠怎么可以对她说这样的话?鹿眠这么羞辱她都好,怎么可以说她恶心呢?
“你知道当初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从你的阴影里走出来吗?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为你治病的工具,我没有心,我的心不会痛,你病好了你随时抽身离开,我要死不活都随便我,我爱上你是我活该,是我倒霉,对吗?”
“你有病,你是要把我也逼疯是吗?这样你心里才会平衡才会好受对吗?”
林涧全身发抖,鹿眠也红了眼眶,歇斯底里:“可是林涧,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玩弄,你觉得你的病是我害的对吗?你扪心自问我当初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把整颗心掏出来给你,是让你拿来践踏的吗?我凭什么?我上辈子欠你的??”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林涧低着头,用手捂着心口大口呼吸着,哽咽着,“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再伤害你,我承认我一开始靠近你的目的很坏,我混蛋,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可是后来我真的没有想再伤害你,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我是真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我知道我骗了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不敢和你坦白,我怕你生气,我怕你不要我,对不起……”
“骗子!”鹿眠现在最听不得林涧跟她说这种话,想干什么?想让她像之前一样被她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到吗?
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演戏,觉得她傻得可笑对吗?
酒精在鹿眠体内膨胀,林涧这副可怜的模样她看着隻觉恼怒,曾经有多少时候,她就是以这副姿态骗得她的感情?
她冷声道:“你装什么装?”
“林涧,这一年来你对我撒过的慌你自己数得清吗?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林涧深感绝望,明明事实确实是鹿眠说的那般,说的谎话她自己都数不清,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
发自心底的难过,怎么可能如她曾经想象那般像一个掌局着那般毫无波澜,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谈恋爱以来,鹿眠毫不吝啬的给够了她足够的爱,她再也没有发病过,她的病快好了,可是感知到鹿眠要离开,她真的觉得好痛苦,像回到了从前。
大脑因缺氧一片空白,她启唇大口呼吸,鹿眠不知何时又笼罩了过来,“林涧,我真的很好奇,你跟我说那些情话,满足我任何要求对我百依百顺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都是在忍辱负重?”
鹿眠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了,林涧无意识的摇头,感觉到鹿眠牵住了她的左手,她努力回握。
“我跟你求婚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得意,看看那个傻子,被我玩弄过一次还是会傻傻的上当,被我随便撩拨一下就想要把整个心都掏出来给我,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的,不是的……”
鹿眠抬起了她的左手,视线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上,这颗钻戒戴在她手上很漂亮,很适合她。
可是又好刺眼,让鹿眠回忆起不久之前她给林涧定製它时迫切想要看她开心给她惊喜的心情。
在真像面前显得多么可笑。
林涧从窒息感中缓过神来,发现鹿眠盯着钻戒看,意识到了什么,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钻戒被鹿眠抽出,鹿眠降下车窗,毫不犹豫的将它仍出车窗外。
林涧眼神一滞,一声清脆又细微的响声过后,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臟。
楞了两秒,她慌乱的将肩带撩回肩上,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打开车门下车寻找。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这完全是她下意识的动作,经不得半点算计和演的成分。
戒指扔出去,就好像把她的心扔掉了一般……
天色已经很暗了,钻戒很小,被鹿眠这么用力一扔,完全不知道扔去了哪里,周围还有排水口……犹如大海捞针。
林涧打着手电弯着腰,就这样独自找了十分钟都没有找到,很快鹿眠叫的代驾到了,她并没有理她,车子从她身旁驶去。
听着车子驶去的声音,林涧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她低着头,脚下的地板晕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水花,为什么呢?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眠眠给她的求婚戒指,怎么可以说扔就扔啊……
傻子
永生难忘的一幕
鹿眠没有回云华府, 去了鹿家的别墅。
胃里翻江倒海,她吐了好多,似乎是一边流泪一边吐, 霍婉在一旁心疼的要死, 帮她清理, 照顾她躺下,她闭着眼睛,好久都无法入睡。
脑子很乱,一帧一帧和林涧在一起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觉得好幸福, 可全都是骗局, 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