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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要塌了。
鹿眠眼神彻底变了,解释道:“宝贝,那不是和你亲密的好时机,这种事情交给医生来我才放心,我一直在旁边陪着你啊。”
昨晚一直闹着说她不爱她了,鹿眠隻以为是她中药后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骄纵,没想到她记到了现在。
林涧这个人真的好记仇啊。
可为什么记仇呢?还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么?还不是因为敏感脆弱么?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唯一拥有的就容易患得患失。
她过分一点又怎么了?她记仇一点又怎么样呢?
她需要爱的,鹿眠知道,只有自己能给她。
只要她能开心一点,只要她不再那么难过,林涧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不爱你,只是担心你。”
鹿眠低头,唇瓣碰了碰她的额头,柔声说:“林涧,我爱你的。”
林涧愣住,鹿眠慢慢退开身,四目相对,她瞧见了鹿眠眼中真真切切的感情,对她真挚的感情。
原来鹿眠也会在这种时候湿了眼眶么?鹿眠刚才说的是“我爱你”这三个字么?
林涧屏住了呼吸,“你说什么?”
“我爱你啊。”鹿眠想了一下,有点儿无奈的说:“我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三个字说出口,也许真的没办法,我们就是命格相连,无论怎样,我还是会爱上你。”
她很想让林涧知道,“我爱你,又怎么可能因为你受到了伤害而改变?”
林涧盯着鹿眠的眼睛,将她深陷于此的眼神深深刻入脑中。
林涧这次确定了,鹿眠她说的真的是“我爱你”。
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已经取得了梦寐以求的胜利。
鹿眠居然说爱她,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鹿眠的深陷。
鹿眠自己证明给她看了。
“鹿眠……”
“嗯?想说什么?还生气么?”鹿眠眼波流转,凑近她,不想给她那么多时间了,“我要亲你了。”
“唔。”唇被封住,林涧感受到了鹿眠的爱意。
感受到,她对她的迷恋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鹿眠还是那样,喜欢控制她,将她的双手钳製住,让她动弹不得。
然后再将她吻到失神,吻到一塌糊涂,脖颈被她掌握在手中,像条搁浅的人鱼。
想要维持生命,就只能与她交换唾液。
她可以感觉到,鹿眠现在对她占有欲好强,并且都毫不掩饰表露出来,要求她。
不许陌生人加她的微信,不喜欢她在她面前过多谈起别人,好几次在停车场或者厕所被人撞见接吻,她都会揽住她的头,不让别人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还有好多,被吻得迷糊的林涧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
凌虐欲和保护欲这两个极为矛盾的词在鹿眠体内共存,让她们的羁绊更深,她的爱意更深,执念更深。
如果有人想对她染指并付诸行动,鹿眠又怎么可能容忍。
鹿眠怎么可能让那个男人在出现在她面前。
鹿眠告诉她,她会跟风映的公司解约,她会让风映付出代价。
鹿眠告诉她,她不会离开她。
可爱
怎么回事啊,眠眠
当天中午林涧就出了院, 虽然出了院,但她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有些敏感, 甚至可以说有些神神叨叨的, 做一些奇怪的事。
除鹿眠以外的人稍微离她近一点都会感到恐慌, 特别是男人,甚至会被外卖小哥给吓到,汤洒在手上,烫伤了手, 把外卖小哥也给吓了一跳。
鹿眠牵着她赶紧带她去衝冷水, 幸好汤不是很烫, 只是泛红没有起泡。
“疼不疼?”
林涧一双眼睛看着她, 完全没了刚才的惊恐, 摇摇头:“不疼。”
她的眼神, 鹿眠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逞强, 还是真的觉得一点也不疼。
就是莫名让人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各种奇怪的显现,怕人尤为严重, 鹿眠谘询了心理医生, 医生回答说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和关怀, 如果好的话,几天就可以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对此鹿眠当然很心疼,她推掉的所有的工作, 拉黑了杨姐,把处理风映这件事交给鹿父, 不理窗外事, 在家全身心的陪伴林涧, 照顾林涧。
林涧很喜欢关上窗户把窗帘给拉上,遮严实,不让一点光透进来,然后房子内开着灯,喜欢和她一起看电影,一起做甜点,一起逗猫,一起健身,一起窝在床上睡懒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蚊子,林涧却喜欢上了用蚊帐,用蚊帐把整个床罩住,还要从柜子里翻出衣服,围着床堆放,把她们个围了起来。
就好像什么小动物在搭建堡垒,搭衣服就有些奇怪,鹿眠问她为什么,她说这样才有安全感。
看样子确实很有安全感。
她说,她在搭建和鹿眠共同的巢穴,她们要在里面内个,产卵然后一起孵化。
鹿眠有些惊讶好笑,但也无伤大雅,并没有觉得不适。
就是突然感觉她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有些像她和她的“精神病”女朋友在玩过家家。林涧说一些古怪的话依着她就好了。
搭建好巢穴,林涧马上就邀请她进行“产卵”前的准备工作。
她眼神期待又羞赧,怕鹿眠会笑话自己,又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