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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涧居然这么惨……”
“怎么会?她明明那么优秀,我还以为她一定会是我们这群人里混得最好的。”
这里坐着的几个基本都是鹿眠的高中同学,也就是林涧的高中同学,鹿眠对于林涧的状况,也都是从她们那知晓。
之前太过耀眼,确实很难想象,林涧现在居然沦落到要来酒吧卖酒还债的地步。
“我草,她好像被灌挺多的,你看,那几个男的盯着她,就好像狼盯到嘴肥肉似的……”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徐露露视线偷偷往鹿眠脸上瞟。
林涧确实被灌了很多,隔了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她的醉意。
美人醉酒,身边的男人怎么可能老实,一个黄发寸头男眼睛都直了,伸手想摸她,被她拍开了。
被冒犯了,拍开了,但她不能训斥,只是嗔着赔笑。
那黄毛明显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这里酒吧,一个女人被盯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鹿眠这桌的几人面面相觑,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鹿眠的表情,她们都知道林涧和鹿眠的过往,斟酌着要不要把帮林涧解围这件事交给鹿眠。
要是抢了她的功劳,她们可是罪不可恕的。
又等了一会,那黄毛男一口闷了一大杯酒,然后掏出一大迭人民币塞给林涧,大喊一句什么,攥着她的手腕要把她拉走,徐露露见状急看向鹿眠:“阿眠,你……”
她话还没说完,鹿眠已经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迈开笔直修长的张腿,大步往林涧的方向去。
黄毛塞的人民币散落一地,林涧皱着眉头挣扎,因为喝醉的身体沉重无力根本无法挣脱,嘴里训斥着黄毛又不敢太大声,突然,原本胡乱拍打的手被另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
“松开她。”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凛冽的女声,林涧知道那是谁,浑身一颤,回头看去。
鹿眠凤眼叶眉,鼻梁高挺唇似花瓣,是很明艳高级的长相。一米七五的身高再加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一米八的黄毛面前格外有气场。
她表情淡漠冷静,让黄毛把人松开,黄毛哪里气得过,但这家酒吧的老板跟鹿眠早早认识,很快带着两个保安过来帮鹿眠解围了。
林涧无力的靠进了鹿眠的怀里,缓了一会又撑着她的肩膀退开身,仰头看着她问:
“眠眠?是你吗?”
久违的被人这样称呼,鹿眠觉得陌生又不适应,还是回应:“我是鹿眠。”
毕竟醉酒的很人没有安全感,林涧就是这样,那双泛着水雾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确定,她要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坏人。
“眠眠,真的是你……”
林涧眼眶更红一圈,眼睛湿湿的,仅剩的一点警惕和意志都化为柔弱可欺。
不该是这样深情目光,鹿眠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情景与林涧这位故人重逢,瞥开眼,“先出去吧,我送你回去。”
鹿眠跟几个朋友打了招呼要先走,她们连忙应好。
“嗯,眠眠送我回去……”林涧嗓音很好听,经过岁月的沉淀更加迷人,宛若清泉又不失磁性,此刻被酒精滋润得格外黏腻。
林涧放心的勾住的鹿眠的腰身,彻底靠在她怀里,靠着醉酒,正大光明的在初次重逢就得到了这思念已久的怀抱。
她全身心的依赖着她,攥得很紧,好像很怕她走掉。
鹿眠觉得很奇怪,分开七年再次见面,本该已经很是拘谨礼貌,林涧为什么这么……
她没见过林涧喝醉的样子,很快将心里的疑惑全都归结于此。
她不与醉酒的人多计较。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鹿眠叫了个代驾,和林涧坐到后排。
林涧还是靠着她,紧紧搂着她,脆弱的依偎在她怀里。鹿眠尝试过将她推开让她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但没有用,一推开林涧就会像水蛇一样重新贴上她,而且贴得更紧。
“眠眠……”
她靠得很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呼吸都会喷洒在鹿眠的皮肤上,好像要把她脖颈那片染得跟自己脸色一样红才肯罢休。
实在是过分亲密了,但也无可奈何,对于醉鬼来说,体贴一点让她靠着也无所谓。
“你住哪?说个地址,我送你回去。”
“嗯……”林涧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地址,是一个巷子,叫鹦丘巷,类似于城中村。
城中村?这种地方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林涧联想到一起。
鹿眠对林涧的记忆大多都定格在七年前,她记得以前的林涧很有自己的骄傲。
从前的林涧似乎做什么都是完美的,是老师眼里一定会前程似锦的三好学生,是许多男女同学心里奋斗的榜样,学校表彰墙上从未少过她的名字,她干净透亮,她独立温柔。
鹿眠敢笃定,七年前的林涧绝不会允许以后的自己做这种陪人欢笑的工作。
她更不会允许自己像现在这样失态的。
思绪至此,鹿眠忍不住低头看着林涧,她闭着眼,眉心拱起些,难受得不断发出娇腻的哼唧,我见犹怜。
不得不说,现在的她比起十八岁更有韵味更成熟迷人,原本清新漂亮的小桃花熟了,娇艳欲滴。
但她身上衣服的布料子并没有很好,背的包也好像只是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