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H)
,“车子开的有些慢了,咱们不是说好了15分钟到么?”
男人点点头,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皮包,也打量了眼她的衣着,准备领着她进屋的时候,忽然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瞧了好一会儿,接着抬起了另一只手,用拇指在她唇边简单的抹了抹,客观的评价道,“看来他的吻技不太行,给你亲成这样。”
他知道女人刚才在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提点,沉念之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脸,长时间性爱过后脸颊上的潮红都还没褪去,口红一边有一边没有的。难怪刚才一路上旁人都那么看着自己。她这么想着,而后开口低声询问他,“要不然我先去清理下。”
“不用。先吃点东西。你晚上没法休息。”舒明远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卧室给她取了一双拖鞋来。
她穿上拖鞋,将手里的鞋子轻放在门口的地板上后,跟着他走了进去。豪华套房很大,有个一百几十平,由一间会客室,一间餐厅,一间卧房,还有玻璃房一样的大浴室组成。总之,对于一个仅仅只是用来做爱的场合,完全足够了。
餐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都还冒着热气,菜品没怎么仔细挑选,大概都是些不会出错的。
“一起吃么?”沉念之确实饿了,矮身坐在他面前,又问。
“嗯。我也刚从公司过来。”他伸手转动了桌上的转盘,率先将菜品都挪到了她面前。女人看见了之后,连忙抓起桌上的筷子,快速的夹了小半碗,然后把菜都给他转回去。
毕竟他们是约好了要做爱的,她心道,自己不好做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来耽误时间。所以她见男人动筷子之后,便埋头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或许是心里想着事,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五六分钟吃了两碗饭下肚后,她才猛然想起助理要她控制体重这件事,手上的动作一顿,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然后果断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怎么了?”舒明远被她突然的动作惊扰,抬头去望她。他觉得女人刚才大快朵颐的样子和平日里人们说的性感高冷实在沾不上边,所以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沉念之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解释,“我吃多了容易胖。”要是长肉了,那些找茬的黑粉,便又要说她不注意身材管理。
“不差这几口饭。”他若无其事,“还饿就再吃一些。”
她嗯了一声,象征性的又补了几口菜后,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
女人其实更想去收拾一下自己。作为情人,以她现在外表的状态看来,完全不像样子,更不要说脱掉衣服之后了,刚才拍戏的各种痕迹都还留存在她的身上,体内的精液也没有弄出来,怎么好以这样的姿态和他欢爱,于是再次建议道,“我去洗个澡吧。”
舒明远闻言,放下手里的碗筷,好像是也吃好了。他抬头看着她,噙着笑意开口问,“念之,你不觉得,带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和我做爱很刺激么?”
还不等她有什么回应,又补了一句,“我觉得很刺激。”
刺激到,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狠狠的干一整夜。
听完男人的话,她下意识地夹紧了下身。内裤被从体内缓缓溢出的精液浸湿,仅刚才这么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站或坐,她都感觉自己敏感的可怕,神经高度紧张。背德给人带来的快感远超出按部就班,确实很刺激。只是她没想到,他口中说的玩的很花,会是这个意思,所以回看他的时候轻轻地抿紧了嘴唇。
他们各自拍过的戏也不下百部,什么类型的床戏没经历过,比这更出格、更猎奇的比比皆是。但是他们是演员,所以一定可以分得清楚,什么样的场合是在拍戏,什么样的性事是真情实感。
“那至少让我卸个妆。”她既然已经说了会无条件服从他的做爱请求,现在自然也不会拒绝他。
舒明远微微颔首,跟着她一起起身,“卸完妆把口红补齐,然后就去卧室休息一下吧,我处理完工作就过去。”他看了眼沉念之眼里的红血丝,开口建议道。
男人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每天的工作安排,他用总机打个电话就能问到。他当然知道今天她很累,但挑这个时间点叫她来,是他刻意为之的。
“好。我要是真睡着了你直接把我叫醒就行。”这话发自内心,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做爱时没精神的女人,所以刚才说话做事都是强打起精神,但这种状态并不能维持很久,等她心底的羞耻被他挑明后,困顿感就突然涌了上来。
他又笑,朝她走了过来,然后俯身在她嘴角吻了一下,像是奖励,“怎么弄醒你,你就别管了。”说完他就拿着电脑进了会客室,把其他的空间都留给她。
沉念之知道自己是真情实感的,她没办法和他像演戏那样做爱,所以背德的负罪感只会随着他的毫不介意来的愈发强烈,甚至只要想到即将这样和他发生关系,哪怕只是他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都会又羞耻又兴奋的止不住流水。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按捺住内心的欣喜,取过随身背包便进了盥洗室。
洗干净脸上厚重的脂粉后,女人按照他的要求补上唇妆。她的唇瓣饱满、丰厚,唇珠鲜红欲滴,柔美的曲线再往两边延伸,便会在嘴角收住,仅留下微微上扬的趋势,再配上那副悠扬婉转的嗓音,很难不叫人喜爱。此刻她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整理好滑落的肩带后,便径直去了卧室。
且不说卧室正中两米二三的大床,光是贴在墙壁上鹅黄色的壁灯就够旖旎了。至少在她看来,能和喜欢的男人在这种地方欢爱,再理想不过。她心里甚至有一种,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情妇、情人,也不是来卖身的错觉。
除去脚上的鞋子,她在床榻的一角和衣睡下,及腰的长发在洁白的寝被上散开,原本还算安稳的睡姿在她真的熟睡过去之后就赫然换成了胎儿式。
舒明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门口盯着她白皙修长的腿望了好一会儿,才打算走上前惊扰她的梦。
但她从不做好梦,对,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连做梦她都不能舒心,仅仅半小时不到的睡眠里,她的脑海就切换了好几个让她心惊担颤的画面,所以蹙着眉,紧闭着眼,四肢的肌肉都在用力。几乎是男人的手刚触及她的肌肤,她就立马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条件反射一样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第一眼,万分惊恐的看向他。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意识到是谁在靠近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忙换上温和的笑意,“对不起,我有起床气。”再胡乱的解释一通。
她太紧张了。这是舒明远从第一眼看见她,就有的感觉,这种紧张感已经深入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做爱,或者说,尤其是做爱。她在藏什么东西,很用力、很刻意,她引以为耻。
“没事。我也有起床气。”他不戳穿女人的心事,直接将话题掉转了开,问,“现在要做么?”
沉念之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上面显示到了晚上八点,今天因为她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于是点点头,回答,“可以,我们开始吧。”说完她就准备上手脱自己的裙子。
舒明远握住了她焦急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笑了笑,“不着急,今夜还很长,衣服我会帮你脱。”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进入状态,或者说,带着她进入自己特意营造的状态里。
她很美,至少是他见过的女人里,为数不多第一面就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自然,和她做也是最舒服的,不容置喙。他想起在她身上驰骋的感觉,整个人的状态忽然就变了去,片刻前的以礼相待尽然消逝于眼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