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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车拐过一个街角,晏池注意到她日理万机的模样笑了下,看着前方的红灯换档。

“不用上课?”

“我五月份就结课了啊,没想好要做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么体贴,真想当孙媳妇?”

半是开玩笑的语气,多少带点试探的意思。却不曾想,骆书禾直接把耳机取了下来塞回口袋里,又合上了手机,嘴角勾起的那一条弧度也弯了下来,抿成平直的一条线。

连这时候,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不用提醒,我没当真,你别多想。”

车里气氛急转直下。

骆书禾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哪来的胆子,明明他们最近关系算是缓和了很多,不至于和以前一样凑在一块连话都搭不上。但她就是有种自己就是只被扔在温水中青蛙的错觉,要是任由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有天会被烫死。

最后是他嗤笑声:“你倒是懂事。”

一路再没有话。

但骆书禾就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他生气的时候似乎从不遮着掩着,对着长辈都能摔杯子。关车门时砰一声巨响。骆书禾在车里坐了会儿,想跑,最终还是跟着进了门。

晏池直接上了二楼,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骆书禾则是在院子里逛了逛,在那个白色花架前站定,发现上回见的那些个什么文竹什么栀子花居然全都被换成了盆栽。

数了数,一共有二十盆。有的植株很小,有的结了果子,绿色的,小小的一颗,就指头大小。

透过那道巨大的玻璃窗,骆书禾还注意到里头的装饰变了很多。上回看还有点空,剩余的空地大得能再铺两张乒乓球球桌都有多,这次一看都被多出来的几样颜色艳丽的家具填满。看着有点温馨,算是真正有个家的样子了。

她独自在院子里徘徊了很久,久到腿都站酸了,在花架旁的小板凳背对着玻璃窗坐下。

清风徐来,身后是暖融融的灯光。

骆书禾低头盯着脚尖,似有感应,她回头看了眼。

发现晏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换了套家居服,左手插兜右手拿着杯水,两人只隔了一扇玻璃的距离。

头顶是一轮圆月,不时能听见远处学校的响铃声,小巷驶过车辆的喇叭声,树顶绵延不绝的蝉鸣声。那些细碎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最后,还是晏池先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盯她:“还不进去是吗?我锁门了。”

骆书禾很给面子地给个台阶就下,就是才站起来就坐了回去。

晏池一动不动看着她。

骆书禾有点窘地揉了揉小腿:“有点麻,先缓缓。”

他就真的头也不回走了。

而就是在骆书禾低头研究手臂上到底被蚊子咬了多少个包,这蚊子到底有没有毒。那道人影折返回来,直接拽着她胳膊把人拉起来,力度有点大,骆书禾几乎是下意识:“疼。”

他动作放柔了点。

但话仍是恶狠狠的:“再动就把你扔出去。”

骆书禾不敢说话了,任由他拉着自己上了楼。晏池连灯都没顾得上开,把她人往房间里一带。然后,他反手把房间门锁了。背靠着房门,就这么看着她。

“看你忍得挺辛苦吧,对我有意见挺久了。”

骆书禾被问懵。

“没有。”

“你就装。”

晏池笑了声,说不上是真心实意还是嘲讽。

有风拂来,带起房间里的奶油色纱帘,纱帘略长,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木地板,括出一小方月光。

黑暗中,骆书禾能听见他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立在她面前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一个盯着地板,长发柔柔披散在身后,一个低头看着人,双手抱胸,好似谁都不肯主动让步。

直到晏池直接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骆书禾往后退了半步,背轻轻抵上身后墙壁。

“你当我在这和你闹着玩吗。”

她哪敢。

但此时,明明她才是那个被钳制住的人。一双眼睛很清亮,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像是料定了他只是说说而已。

“是啊。”她缓声反驳,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

而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对方的脸,骆书禾这时才发现他下巴处有一颗小痣。听说这种男人对感情都不够忠诚,容易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按老太太的说法,他这种驴脾气能找着对象就得烧高香了。

对视了得有三分钟,连那点眼里短暂亮起过的烟火都熄灭了。气氛软和,理智缓慢回笼。

晏池果然别开了脑袋,算是败下阵来。

骆书禾是掐着时间算过的,略微松了口气。

她想过说点什么,但话语在嘴里滚了好几道,最终还是沉默。

可就是骆书禾刚想提醒他,让他往旁边稍稍不要闹了。她手被掐得很酸,脚也开始发麻,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速度快得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偏偏,动作很轻,轻到可能就是单纯碰了下,干巴巴的一个吻。

两人默契得都没有闭眼。

却再没有下一步动作,晏池亲完后,冷着脸放开了她,挺自觉地滚到被窝里侧身躺着,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看见她。接着一扯床上被子罩住头,整个盖住他高高大大的身影,掷地有声扔下句:“出去。”

换平时,骆书禾早就头都不回离开。

但这次,骆书禾没走,站在床边半晌,心头有酸涩情绪一阵一阵滚过。

然后,缓慢爬过去,学他的样子侧躺到他身后,额头轻轻抵着他的后背。

就算这时候,她仍旧穿着他递过来的那件衬衫外套,身上残留着很清淡的松木香。

在骆书禾闭着眼睛快睡过去时,感觉自己被人挪动,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整个人已经被裹到了被子里。

骆书禾实在是困到不行,没有多余力气应声,无意识往热源处靠了靠。

很小的一个动作,莫名取悦了晏池。

他不再端着,将人扣在了怀里。

真正睡着前,骆书禾听见了耳边清晰一句:“对不起。”

并不太清楚指的是什么,骆书禾含糊应了声,彻底睡了过去。

次日,骆书禾是被闹钟声吵醒的。她习惯在早上七点半起来,不管有课没课,洗漱完去离寝室最近的三食堂吃早饭,再继续一天的行程。这时,手机就好好被放在床头。当发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把闹钟关了时,骆书禾才揉着眼睛醒来,刚好与正把手机随手一扔的晏池对上目光。

可能都是头一回在睡醒后第一眼看见对方,有股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开。

骆书禾脑袋卡壳了很久。

是晏池先清清嗓子,咳嗽了声,问:“这么早,你今天有课?”

骆书禾努力回忆了下课表:“上午没有,下午有一节。”

他闭上了眼睛,“那再说。”

骆书禾却想起什么,坐了起来:“我昨天晚上没洗澡,你先睡,醒了叫我。”只不过,话没说完就被他拎着被子盖住整个脑袋。

依然是:“再说。”

骆书禾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眨巴着眼睛看他:“那你呢,你不用上班?”

“休假,不行吗。”

她是真挺好奇:“像你们当老板的,休假会不会扣工钱?”

大约是被问得烦了,晏池带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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