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3吃饭
子眼,强装镇定,脸色倒看不出来,“厕所,味道比较重,厨房,可以洗。”
靳凛母亲怀疑地看着靳凛,刚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反常,现在这种感觉尤其强烈,她站了两秒,目光变得犀利,“浴室里面,有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味道不好。”靳凛镇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那我去看看。”靳凛母亲抬起了下巴,正欲向那边走去。
但下一秒,就被手机铃声打断,是靳凛的父亲。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靳凛父亲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电话打完,显然有些生气。
这么一通电话,打断了刚才的事情。
“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靳凛父亲挂断电话,语气焦急。
然后又望向靳凛,“电脑在车上,我要下去拿,今天太匆忙了,下次再来看你,你啊,有时间也多回家看看。”
“嗯,好。”靳凛想问出了什么事情,但他父亲已经匆匆往外走去。
靳凛母亲只能将心中的疑惑暂且放下,紧随其后,但走之前,仍是看了浴室好几眼,但也没再逼问。
但依靳凛的了解,他母亲必然不会轻易相信。
靳凛他们送到电梯口,眼看着电梯门关闭,才立马加快速度赶了回去,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室。
浴室漆黑一片,一点声响也没有,咔哒一声,灯亮了,浴室还是一片狼藉,施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一个人,蜷缩在浴室角落里,身上还是湿的衣服,听见声响,施然不适应地眨了一下眼睛,行动缓慢地抬起头,望向来人。
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清了之后,才面前扯出一丝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来了。”
靳凛感觉腿像是灌了铅水,沉重如铁,明明只几步的距离,却异常艰难,他怎么忍心,让施然就待在这里!
靳凛终于走到了施然面前,他缓缓地蹲下,声音轻柔,仿佛怕吓到了面前的人一样,“我来了。”
施然身上就如同冰块一样,脸上也是没有一点血气,等到靳凛匆匆拿浴巾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的时候,他没有挣扎,由着靳凛给他取暖。
靳凛害怕施然在发烧,连忙去房间拿了干衣服,将衣服递过去地时候,他听见施然轻轻说了一句,因为太轻,他没听清。
施然也没再说,那句话就这样藏进了心底。
—我不配。
施然紧张外面的动静,在浴室里焦躁不安,所以他乘着外面没注意,悄悄地打开了浴室的门,虽然有些不清晰,但是有些话,还是听见了。
施然后面是被吓醒的,梦里他又回到了初中时代,那天轮到他值日,其他的人偷懒,随意弄了下就走了,最后只剩他留在后面,等到他走的时候,天色暗了,夕阳只剩一抹余晖。
他去了厕所,原本因为身体原因,他能避着就避着旁人,但他没想到,那天男厕所,居然还有人,是班上的几个混混,平时也不待见他,他们站在那,抽烟,他见了只想逃。
没想到,其中一个混混头子,叫别人堵住了他,非要看他上厕所,叫嚣着去拔他的裤子,他越挣扎,他们就越兴奋,他抵死不从的后果就是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最后,是巡逻的保安赶到救了他。
即使事情过去了多年,梦里这些事情依旧清晰,他清楚地记得他的脸被按在冰冷脏污地面上的屈辱,以及充斥在鼻腔里的刺鼻的臭氨水味道,地上残留的腥臭尿味一度让他忍不住呕吐,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由着他们看蝼蚁一般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离。
脏,他觉得自己脏透了,那是他第一次割腕。
梦醒的时候,他身上沉重的不行,像是被人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浑身酸软,眼睛酸痛,他花了一会才平复自己的情绪,身上的衣服也被粘腻汗水浸湿,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手指慢慢地往身旁挪去,直到贴到对方的肩膀才稍微安心。
他不知道是几点,但是天还黑着,良久,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忽然,一条手机信息声音响起,空间短暂地亮了一下,这不是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鬼使神差地,他轻手轻脚下了床,让他以外的是,靳凛的手机没有锁,一打开,信息就赫然陈列在手机屏幕上,是靳凛妈妈发来的,上一条是凌晨一点发的,说他们到酒店了,而这条,推荐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过来,看头像,是个女生。
他站在那站了良久,直到脚都站麻了,手机分明不重,此刻却像千斤重的铁石一样,沉的他差点拿不住。
……
而次日,靳凛醒来时,旁边空荡荡的,只剩一件他的t恤整齐地叠在旁边。
昨夜施然睡的不老实,兴许是昨晚着了凉,迷迷糊糊地一会喊热一会叫冷,他只好在旁边守着,后面实在受不住,才睡下。
靳凛掀开被子,揉了揉眉心,嗓子干痒,他穿着拖鞋到了客厅,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狗狗也不知所踪,随即他又走去浴室,发现昨晚的一片狼藉已经恢复如初。
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去找手机,手机只剩几格电,他把手机充上电后,第一次主动拨打了施然的电话,而等到铃声都响完之后,对面也没有应答。
他看了一眼他妈妈的聊天框,果不其然,他没打算理睬,只回复了上面一条信息,而好巧不巧,下一秒,联系人那里多了一个好友申请,就是他母亲推给他的那个人,靳凛看了两秒,划开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去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母亲打来的,他还没开口,对方就着急地说,“靳凛,回家一趟,你外公摔倒了。”
“施哥,施哥?”助理低声提醒着施然,他们组内开会,而发言的人早已说完,施然看起来心不在焉,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施然停住指尖转动的笔,抬起头,看向那个女生,点了点头,其实他没听进去多少,“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石焱,等下把会议纪要整理好,邮箱发给我。”
底下人听到解散后,都解脱地离去,小声讨论着等下要去哪里聚餐。
石焱走在后面,施然站起身来,石焱也跟上去,担忧地问道,“施哥,你没事吧,今天你都走神好几次了。”
施然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声音也冷冷地,变回了那个疏离的样子,“没休息好罢了。”
再一看石焱真切的关心表情,他语气缓和了点,“早点回去吧,等下要堵车了。”
石焱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能吞下所有的疑问。
施然回到办公室,终于卸下所有的防备,整个人窝在椅子上,他尽全力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但昨天靳凛母亲的话就像是倒带一样,时不时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影响他的状态。
半响,外面的人基本走完了,他拿起面前放着的一个罐子,上面写着维生素片,施然用力地打开,往手心里一倒,闭着眼胡乱吃了几颗进去,嗓子却娇贵的很,被磨的生疼,他控制不住地咳嗽几声,眼泪水也被逼了出来。
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抓起旁边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把嗓子里的腥甜味压了下去。
他手抖着拿起手机,翻开微x,上面显示有一条未接来电,他迟迟不敢点开,现在,两个人的对话框也没有新的变化。
施然翻找了一下,找出了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犹豫了好久,拨了出去。
最后两个人说好,预约在下周见面。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星期就在按部就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