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 “咳咳,大家快跑吧。”
音波旋即穿透薄墙。
大量灰烬飞向白厌,类人蛾的触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墙壁,冒着荧光的蓝珠重重拱到他身上。
“咳咳!唔啊……”白厌跌出去两三米远,呕出一大口血。
现在逃跑不太实际了,他捂着心口试着起身,冲锋衣沾上了黏液,一双修长白嫩的腿屈起,艰难地站立。
“……他怎么突然不聪明了。”默默跟着白厌的江枫没想到他又被实体针对了,眼见小美人受伤,紧攥着杏仁水准备上去帮忙。
类人蛾在天花板爬着,幽蓝的眼睛找到了角度望着他,口器发出“簌簌”的声音,不像先前那样高昂,反倒有些刻意压低了。
白厌的瞳孔骤然缩放,暴动的触角忽地像被顺了毛,垂下凑到他的面前。
“抱歉,我不小心伤了你。”
如温水般柔和的声音灌进白厌的耳畔,他对这种诡谲的事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伸手抚上那饱满的蓝色珠子,“类人蛾,没关系的。”
白厌虽然刚呕了血,但神智清明,苍白的光线下他的眸色幽暗,拍了拍触角,趁其不备十指抓上去,昆虫外骨骼质感的蓝球被捏爆,黏液淅沥沥地淌下。
“咳咳咳……现身吧。”他吐出蓝色的血液,手指掐着那有茸毛的触角,类人蛾的全身都在被分解成灰烬,铺天盖地飘起。
看起来柔软的茸毛比刺猬还要扎人,白厌扶着膝盖弯了腰,沉闷的喘息充斥着空间,一个附着泛黄鳞片的类人实体从灰烬中走到他的身前,翅膀扇动的声音像是某种鸟类会发出的。
“你知道我是类人蛾,不是音魇。”类人蛾的脑袋上蓝色的眼珠子正一瞬不动地直视着白厌,嘴巴如同黑色的裂隙,呲出满嘴白花花的尖牙
“你想得到什么?”
“你的心脏。”白厌直言不讳,“我需要你的心脏升级鞭子。”
“呵。”像是一声轻笑,类人蛾离他越来越近,“雾行者在保护你,有……有人也在,我要你的诚心,看到你为此付出,就像你对雾行者那样。”
“……什么?”他对雾行者有做什么吗?
类人蛾的手放到胸口,那处的鳞片变得透明,发散着蓝色荧光的心脏鲜活地跳动着,“否则雾行者会纠缠我。”
白厌沉思了两秒,他拉下外套的拉链,雪白的胸膛展现在实体的眼前,偷窥的江枫同直播间观众都惊为天人。
“我靠,隔壁直播间又要狂欢了。”“我先舔屏了呀。”
“这直播间看得最清楚,主播藏在哪呢?”“画面中的是白厌吧?是的吧?”“是世界涂祥飞奔过去扶起人。
青年劫后余生地叫道:“我没事!没摔伤!”
所有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啊。白厌昳丽的小脸上绽放出耐人寻味的笑,鞭子在他手中丝带般顺滑,这缕光亮犹如永夜下唯一的北极星。
灯塔隐约晃动了,两股红光不再局限固定的路线,开始随机地扫过他们身边。
“白厌,这遍地都是触手,估计也不是实体的主体。”蒋天佑连滚带爬绕开光束到他身边,“我有个猜想。”
她指着灯塔,白厌看过去,嗓音清明,兴致盎然地道:“你想说真正的实体是灯塔?”
“其实是整个level44。”他摊摊手,“实体层级,挺符合进入时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未分级,不稳定,实体数量未知……感情这个层级就是实体啊。
蒋天佑还想说什么,白厌已经跑开,“你有没有听到海浪声?”
“是有,所以我感觉这不像区域三的最终形态。”她盯着灯塔大声回道,那两束红光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变成了四束。
“我到灯塔那看看。”白厌判断了下距离,也就区区一千米,灯塔都有二十楼左右的高度。
实体发觉他的行为,红光紧紧追随在他身后,数不清的触手挥舞着从地上竖起,阻挡着他。
作为在前厅生下来就毒瘾缠身、心脏不好的病人,他保证这是涂祥凑巧涂祥迟疑地道:“白厌,你的衣服呢?”
忙着逃命的主播们不清楚直播间观众看到的一切,章涂祥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在和实体搏斗的过程衣服破损了,贴心地把手机摄像头换成前置,“没事,我不拍到你。”
“……你真贴心。”
暂时的寂静中,灯塔的光以每秒一下的频率闪烁,实体所在的岸边掀起四米高海浪,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白厌和章涂祥无声对视,干脆将刀留给他用,攥着鞭子就跑,“大善人,我去别地看看,你拿着刀保护好自己啊。”
数个大浪引起整个空间颠簸,所有人都像站在船的夹板上,没一会就有被浪卷走淹没在乌灰的海水下的,白厌听见一声夹杂里面的“滴”,仿佛提示着什么。
他顿步在一块礁石上,仔细聆听着,“滴”的声音越来越快,忽地他脚下空荡荡,扑棱着掉进了海水里。
原来这“滴”的提示音是告诉他礁石不能久站啊?
白厌反应迅速地憋住了气,胳膊徒劳地划了两下,周身的海水寒冷刺骨,他在心底打了个预警,双眼试探着睁了睁。
眼前像被蒙上一层磨砂纸,目视范围内都雾蒙蒙,他的下落速度渐缓,周遭开始出现黑色的不明实体,发出人类濒临死亡的恐惧叫声,但微弱得仿佛自深不见底的地方传来。
在现实世界,也就是他们嘴里的前厅,游戏里玩家掉到这种深渊就意味着被永困于此了。
何况这片海域有什么buff,让他不会在水下窒息,而在他看不到的后背,漆黑的海水深处伸出密密麻麻的触手,若碰到目标就会拖进深渊,又似要托举神明一般。
白厌的神智格外明朗,他握牢唯一的鞭子,在脑海梳理了下目前发现的“灯塔”的特点,总觉得哪里对不上他在前厅玩后室的经验,为什么层级实体始终没有出声或现身攻击他们。
滑溜溜的触手勾上他的胳膊,白厌偏头看了眼,伸手扒拉着触手,没想到这玩意真的被拨开了。
源源不断的够到他的触手抵着他的脊背,好似要把他送回海面上。
海里的触手似乎很温顺。
白厌猜测它只要回到大海就不会主动进攻,动了动手指勾住一根触手,试着开口说话,“咕噜……能送我回去吗?”
被勾住的触手乖乖地没有动,又有几根缠上他的手臂,蠕动的吸盘力道变大,光滑的肌肤被吸出浮肿的红印,转瞬平复下去,被灰蓝的暗纹代替。
“留下来,陪我。”
又来精神伤害。白厌完全没反应,揪着触手暗暗冷笑,面上无辜无措,“这儿冷,先送我上去好吗?”
想到类人蛾如出一辙地表现攻击性,误伤他后才表明友好立场,哪怕友好得有点没分寸,那他也许可以安抚躁动的实体且为自己的所用,就是方式比较难以启齿。
他稍稍张开腿,语气比平日哄粉丝都要柔软,双手抓着一根比他腰身都粗的触手,“陪你多久可以送我上去?”
触手估计没料到他会问出来,幽幽低语:“永远。”
这拿什么玩。白厌默然地压下脾气,努力扮演情绪稳定的实体猫薄荷,骑上触手具有吸盘的一面,嫩屄紧密贴着吸盘。
蠕动的触手感受到他的身体主动黏上来,蠕动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
钝痛的红肿肉逼用来讨好罪魁祸首,被实体大力吸吮,就像个吸奶器牢固地贴在上面,白厌身子微颤,但做了决定不后悔,更不想放弃任何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