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坤
么基地里,按照两人的说法出了基地会遇到危险,有盯梢的人时刻在外墙上站着。这两人似乎原本应该也要“上墙”的,但因为捉到了唐渊这个“小东西”就被调来当守门的了。这个基地似乎有些物资紧张的问题,他们抱怨了好一阵吃的不够应该多去抢点之类的,还提到过了八点做工的“平民”就该锁起来了。
唐渊猜想应该是和自己一样被抓来的人,这似乎是个不小的组织,白天把人放出来工作、晚上还得锁回去。难道商祁坤也被抓起来关着吗?
那家伙一米八七的个子又爱练肌肉,倒不至于和自己一样被抓来当男宠暖床吧?那就可能是被抓起来做体力活或者当客服了。唐渊盘算着:如果真让自己跑了,还得去找找其他人被关在哪,万一老商也在里头……
正琢磨呢,一道陌生而响亮的脚步声传来,看来是他们口中那个所谓的鲁队回来了。两个看门的立刻闭嘴不聊了,阳奉阴违地喊了两句“鲁队好”。但唐渊听了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好像这里的人都不怎么服所谓的“队长”,又碍于能力问题受制于他,听上去可以利用。
队长冷冷的“嗯”了一声就要开门,唐渊早已冲到床边躺好,把绳子松垮垮地卷在手腕上装睡。
门“咔嗒”一声开了,来人进来在床边坐下,唐渊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他可能正在上下打量他。虽然闭着眼,但被人盯着审视的感觉让人浑身发麻,甚至有些恶心。一只粗糙的手掌沿着唐渊的小腿摸了上来,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眯着眼偷偷看了一下,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剃了个寸头,全身上下散发着汗臭和一股浓重的泥土和血腥味,显然是几天没洗过澡。
唐渊估摸着自己这小身板也抵抗不了对方,要不先忍辱负重一下,等这家伙放松下来再找机会?但等那张散发着臭味的嘴凑近他的脸,他实在是装不了这个睡,扭动了一下身子装出刚刚睡醒的样子睁开了眼。
对方原本凑过来的脸愣住了,立马坐起来拉开距离:“哟,小东西药效过了。”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唐渊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慌忙地四处看,用余光瞥见防盗门并没有关好,只是虚掩着,“你要干嘛?”
“别怕,哥哥疼你啊。”男人眯着个眼又凑了过来,“你乖乖的哥哥就对你好,以后要什么没有?”
唐渊一阵晕眩,几乎是无声大喊:谁特么要当你弟弟,我都快三十了,只是脸长得比较小而已!
男人说着又要凑上来亲他,唐渊别开脸,硬挤出几滴眼泪装模作样:“好哥哥你放过我吧,放我回家吧,呜呜呜。”
“什么家不家的,乖乖把屁股撅起来,这儿以后就是你家!”
“那……那你要说话算话的呀。”
唐渊抹抹眼泪小声说,观察着周围有什么可以拿起来当做武器的东西。那姓鲁的队长居然还蛮吃这套娇弱人设的,居然没两句话就猴急着解皮带脱裤子了,唐渊看了眼被丢在床边的皮带,手指动了动:“好哥哥,你把门关上……他们偷看呢。”
鲁队长听闻立马起身望去,果然看见两个看门的正偷偷摸摸往里瞧,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看什么看?!臭小子,把门带上!”
防盗门立即“砰”地被拉上了,唐渊趁着男人扭头呵斥,用脚尖小心地把皮带往手边挪动了一点。可没想到这鲁队长一到床上完全没了刚才门口那冷酷气盛的样子,搓着手满脸堆笑,上来就抱着唐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哎哟真是个宝贝,香喷喷的。”
香你妈呢那是沐浴露!
唐渊差点没吐出来,忍着半推半就地在床上挪动,鲁队长还以为他欲拒还迎跟自己玩情趣,也是乐得随他来回扭动。唐渊扭着扭着就把皮带蹭到了离肩膀很近的位置,男人还在扒他裤子,唐渊立刻松了双手的绳子,一把抓住皮带往男人脖子上缠了一圈死死勒住!
鲁队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立刻被勒得双眼瞪大、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但唐渊没想到他力气还能这么大,哪怕是喘不上气也能挣扎着抓住自己的手往外掰。唐渊本身和对方就有很大的身材差距,哪怕是为了保命也得死死不放手,但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只听那鲁队才松了一点脖子上的皮带,便咬牙切齿地发出低吼:“……你妈……你完了——看老子……怎么干你……”
哪怕知道坚持不了多久,马上就要败下阵来,唐渊还是抵死对抗,手脖子都要被掐烂了也不肯放,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放开就完蛋了。然而不巧,一道剧烈的头疼再次袭来,唐渊的半边脑袋就像刚醒来时那样针刺般剧痛!
但哪怕是这样的剧痛他也没有放手,反而是因为疼痛更使劲地往死里勒。鲁队长一开始还反抗得很厉害,然而当他的头疼终于过去,唐渊睁开因为头痛紧紧闭上的双眼那一瞬,这人就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动不了了。而唐渊当然没有放松力道,男人瞬间被勒得满脸发紫眼球突出,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不反抗了。意识到自己快杀人的唐渊才丢下了皮带,但诡异的是哪怕被松开皮带,男人也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倒下,他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唐渊,就像还有意识但全身不知怎地僵直到动不了一样。
唐渊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害怕,立马下床抄起墙边的凳子往他头上砸去,被砸到的男人终于顺着力道倒在床上。
“操、操……”放松下来的唐渊丢下凳子,不知为何觉得左眼疼得厉害,伸手捂住了眼睛。
此时那男人的脑袋上静静地流出了血,染得床单一片血红,终于闭上了眼。
“我……居然杀人了?”
唐渊难以置信地走到床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摸鲁队长的鼻息,人没死,居然还有气息,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耐揍的……他越想越觉得后怕,要不是刚才那个诡异的停顿,可能自己现在就是流着血倒在床上的人了。他抓起一张泛黄的床单把男人包在里面,作出一副看不出血迹的样子,又尝试着去拉扯防盗窗上的铁栏杆,但显然是打不开的。
怎么办呢?
如果鲁队长一直没出去,外面两个等得不耐烦了肯定会敲门要进来,到时候就真没救了。
唐渊穿好被扒到一半的裤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冒险出去了再说,于是他走到床边用尽力气按着床板造出吱呀吱呀的摇床声,顺便还配着音娇喘了一段,这么折腾了十来分钟才停下。停下后他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捡起鲁队长丢在地上的外衣虚虚地披在肩上,装出一副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拉开了防盗门。
“诶?”
外面俩人被忽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见出来的不是他们队长,便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唐渊:“小东西,怎么出来了。”
“……队长说,让我自己回地下室去。”他记得刚才这两人就是用“地下室”形容关押平民的地方的。
“哟,没伺候好老大啊,还让你回那破地方?”一个人嬉皮笑脸地说,“刚才叫得倒是挺骚。”
唐渊只好硬着头皮扯谎:“老大嫌我身子太弱,没劲,他说还要休息会儿,让你们别去打扰他。”
“呵呵,行,要不要跟爷玩玩?爷的房间可比地下室舒服多了。”另一个人也凑上来,伸手把他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他的脸发呆。
“可是队长叫你们好好在这守着门,让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唐渊都被自己的话蠢到了,这两个人怎么也得起疑了吧?可是他现在实在太累了,刚刚那阵头疼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但听闻他的话,两个男人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好像被下了什么迷药似的盯着他:“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