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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罢了

 

左霖认为自己该比别的人强,全方面。包括他一定会在考试中比姜燃表现得更好,会在就业时获得比姜燃平台更大薪酬更高的工作。

但实际上左霖的高考比姜燃低了十来分,考研三门相同的科目,加起来低了四五十分。

姜燃经常觉得自己在离开学校三年、离开高中七年后,还确切地记得这些有关应试教育和考试成绩的内容,是否是被优绩主义的幻象重塑过大脑。

总之左霖不会去想这些,对此会闭口不提。

「真是有病。」

姜燃关上花洒,抽下架子上的毛巾擦干身体,刚经历过性事的身体还有些敏感,好在左霖最近新换了柔软剂,洗出来的毛巾比之前柔软不少。

他不可能接受一个这样病得不轻的对象。而他自己作为长期伴侣也自觉没什么竞争优势,提供不了情绪价值。作为同性恋也不可能保证婚姻相关的稳定关系。

现在不过是各取所需舒缓压力。

姜燃已经过了那个希望相处的“朋友”事事顺心合意的时期,现在他觉得,只要没有一边明确地觉得要分开,而当下的状态又并无损害,就可以凑合着过,无伤大雅。

「烂人的余裕罢了。」

周一,睡眼惺忪地起床,推开门看到左霖已经在厨房了。出租屋太小,卫生间也没做到干湿分离,为了让两个人动线不要冲突,他们在挤着刷了两次牙之后,商量好先起的人去厨房刷牙顺便照看早饭。

因为银行要八点半到,姜燃的公司则是九点,一般来说都是左霖先起,但也不一定,毕竟左霖身为客户经理,上午直接去客户那的时候是不需要在八点半到办公室的。

早饭是平底锅烘热的切片面包,配几个煎蛋,姜燃猫着腰从迷你尺寸的冰箱里拿花生酱,再拿了两个杯子给两人倒上牛奶。

他坐到桌子边,才注意到左霖已经穿好了全套的见客户行头,衬衫西裤,是他自己那套大学时期购入的藏青套装。

“行服呢?”

“洗了,黄梅天,还没干。”左霖答着,几口吃完了早饭喝光牛奶,拿上背包,从门口的简易鞋架上拿下自己的正装皮鞋。

姜燃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才七点半刚过,“这么早吗今天。”他说着,打开了购物软件,想着要不要趁着618买个烘干机。

“今天要去见客户,在浦东。”

“那希望你来得及。”姜燃摆摆手。

左霖点头,拎起门口的垃圾迅速地出了门。

姜燃有些无聊地继续吃早饭,吃完把两人的碗筷,平底锅都洗了,抬头一看,也才八点,小区里传来小孩去上学路上的喧闹声。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进房间,把周末带回来加班的工作电脑放进背包,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熟练地打开剪辑软件,手机定了个二十分钟的计时,他审阅起最近收到的素材。

刚刚把几个备选拖进时间轴,脑子里过了一下大概需要的bg风格,手机定时器就叮叮叮地响了起来。左手快捷键保存,右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

姜燃脱下睡衣,想到今天有组内的月度会议,从他的“班服”区域随便拿了件白色衬衫和一条灰色西裤。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得他眯起眼,紧实的腰腹线条在初夏早晨的阳光下带着毛茸茸的光泽,而后衬衫扣上,下摆扎进西裤,一切隐没在千篇一律的打工人外表下。

出门前冲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浓密的眉毛和已经日渐平和的眼神,他视线掠过洗手池边的隐形眼镜盒,还是戴上了框架眼睛。

黑色的框架眼镜把最后的一点锐气都遮掩于无形。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真逊。」镜子里的人在这么说。

“早上好。”姜燃走进办公楼的电梯,同一层楼的同事已经按了按键,姜燃和这个不记得叫什么的女同事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女同事说着,手速很快地在手机上回了封邮件。

姜燃看了眼电梯里的镜子部分,把在地铁里挤乱的头发理正,确定脑后的辫子安好,扣上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脖子被轻微束缚住的感觉让他立刻有了些上班的感觉。

抵达楼层,推开玻璃门,咖啡机旁边已经站了几个一看就在犯困的同事。

姜燃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工位,放下包拿出电脑开始一天的牛马生活。

打开邮箱,不断载入的未读邮件一条条涌了出来,消息软件的人看到他上线,立刻发了些消息。姜燃看标题,点掉了一些一看就很着急的,快速回复,再把没什么内容的快速已读,把包含会议邀请链接的都点了接受。

然后打开日历看一天内的会议安排,从包里拿出上周五下班时记录的待办事项,扫了一眼确定今天能做的有哪些,输入密码打开内网的几个专用软件。

软件缓慢载入的时候,这天的第一个对接同事已经找了过来,“有空吗姜燃。”

“请说。”

于是又是一个要加急的内容。

姜燃在脑子里判断了一下项目的优先级和自己手里的事情,和这个人要这个东西的紧迫程度和目的,“明天下午开会前给你可以吗?”

“能再快一些吗?”

姜燃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的表情,“我今天的会很多实在是来不及,尽量明天上午给你来得及吗?”

同事点点头离开了,姜燃脸上公式化的为难也随之消散。

「下午开会前和上午完全是一个概念。」

「所以其实他根本没仔细听时间吧,只是习惯性地再催了一下。」

回完一封很长的邮件,姜燃拿着水杯去接了杯咖啡,茶水间的咖啡机轰隆作响的声音里,他看向窗外。

高层的办公楼向下看,各式建筑和路口吞吐的车流和人流,千篇一律的各式建筑延展向远端。世界好像一个巨大的蜂巢,每一个人都遵循着既定的线路忙碌,直到死去进入制式的墓地。

玻璃上反射出他的身影,那张脸其实相比五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脸颊的肉消去了一些。

变的是神色和精气神,是一种洗不尽的疲惫感。

「喂,你有想过25岁的你是现在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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